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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言初做了個打住的姿勢,臉羞得通紅通紅的:“你怎么都不害臊的!” 林芍覺得逗她太有意思了,這言初就是個反差萌。 剛見面的時候,以為她是朵高冷之花,結(jié)果接觸下來,這人單純的一塌糊涂,于感情之事上就是一小白,明明喜歡人家喜歡的要命,還在那裝正經(jīng)。 她有種預(yù)感,這言初,早晚會被林隨舟拆吃入腹,被吃得連渣渣都不剩。 她才不信男人這種生物,能真的坐懷不亂。 言初完全不知道林芍想的那些事,她正沉浸在和林隨舟日常的相處中。每天的生活都甜甜的,像是加了糖霜似的。 周三晚上她去找林隨舟吃晚飯,他正在給人看病,對象是齊芳。 他看到她了,對她道:“你去里面等會兒,我馬上就好。” “好的。”言初應(yīng)了一下,徑直往里面去。她側(cè)眸去看,發(fā)現(xiàn)齊芳也在看她,對方的眼里閃過一抹不甘心來。 看來,她對林隨舟還是沒有死心。言初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看到齊芳是胳膊受傷了,位置和她上次受傷的地方差不多。 林隨舟在幫她處理傷口,神情專注,動作利落細致。 那瞬間,言初突然覺得心臟處抽搐了一下。 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的手不會抖了。原本好像就不排斥她的,現(xiàn)在他能正常地給每個人看病了。 言初是由衷替他高興的,但是那一瞬間,有一絲小心眼的想法閃過。 她好希望對他而言,她永遠都是最特別的一個。 言初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這亂七八糟的念頭趕走。 他很快就回來了,先去洗了手。言初問他:“周青今天怎么沒來?” “她去她二叔那了,今天有個遠方親戚要過來,他們把孩子接了過去,一起吃團圓飯?!?/br> “切,還不是不想被親戚說閑話!真心疼這孩子,平時就該對她好一點。一個月都不去看她幾次的,算什么監(jiān)護人!”在周青的事上,她不由自主地就感同身受了,說話時的語氣也多了幾分憤慨。 林隨舟將碗筷擺放好,見她還氣著,伸手在她面前敲了敲。 “吃飯了?!?/br> 言初哦了一聲,然后帶的盒子打開。林隨舟低頭一看,竟然是餃子。 “你做的?”他問了一聲。 言初點點頭,獻寶的把餃子舉到他面前。我上次在縣里買的面粉,自己和的面,味道應(yīng)該還可以的。頓了頓,她問:“你這里有醋嗎?” 林隨舟朝外走了一步,過了一會,拿了個小碟子過來,里面裝著褐色的液體,聞著酸酸的。 見他只拿了一個,她疑惑地問:“你不蘸醋啊!” “我不愛吃酸的?!?/br> “那你還買?” “周青喜歡吃糖醋味的菜?!?/br> 她哦了一聲,了然了。飯桌上,沒有周青活躍氣氛,兩人之間顯得沉悶了些,一頓飯吃了五分鐘了,愣是沒人說一句話。言初想,還是她主動些吧,就問他:“餃子好吃嗎?” “好吃。” “我餡料拌得還可以吧,不咸吧?” “正好。” 言初長舒了一口氣,見他吃餃子什么都不蘸,她非常的不理解。 在她的觀念里,餃子和醋是天生一對,就該生生世世地綁在一起。 干吃餃子,還有什么滋味? 她就問他:“林醫(yī)生,你要不要蘸醋試試,這樣味道更好。” 林隨舟停下筷子,定定地看著她。言初吞咽了下,干干地說:“當(dāng)然,你不想試也沒事?!?/br> 接下來他的做法超出了她的預(yù)期,他夾了一個餃子,伸到她面前的碟子里,蘸了一下。 言初…… 這個……她用過了唉? 她想,大概是林隨舟比較有節(jié)約的意識,反正也不愛吃,就懶得再去倒一碟了。 雖然她這么催眠自己,可她渾身還是燥熱起來,這樣親密的、帶點暗示性的行為,超乎了她的預(yù)期了。 在她目前的認(rèn)知里,她和林隨舟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只是停留在聊天不尷尬的階段里。 見她停下來不動,林隨舟出聲:“怎么不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此刻的聲音都低沉了幾分,言初覺得嘴里干得很,慌亂道:“我想喝水。” “好?!?/br> 林隨舟說完,就起身給她倒了一杯。她拿過杯子后,就猛灌了一口,還想再喝,就被林隨舟拉住了手。 “少喝一點,對消化不好?!?/br> 言初抬頭,林隨舟低頭在看她,模樣鎮(zhèn)定。 他的手還搭在她的手背上,溫?zé)岬挠|感,卻好像是火種,要將她點燃。 “怎么了?”他將手放下,轉(zhuǎn)身回到位子上,平靜地望著他。 他還是不為所動的模樣,而她已經(jīng)潰不成軍,言初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竟然妄圖想著用手段把他撩到手。 林芍說的沒錯,她就是個小學(xué)雞。 目標(biāo)還沒有達成,她已經(jīng)要癱在半路上了。 林隨舟目光沉沉地望著她,言初對上了那雙眼睛。 嗷,她好想原地打滾。 飯后,林隨舟收拾妥當(dāng)后,兩人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外出散步。哪知道剛走出去,就碰上了齊芳。對方堆起笑容,沖著林醫(yī)生道:“不好意思啊林醫(yī)生,這胳膊剛剛不小心碰桌角上了,在往外滲血,你能不能幫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