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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政自認(rèn)自己挺懂得感恩,所以想要盡可能地滿足她。 “我在市中心有一套兩百平的大平層,可以轉(zhuǎn)給你。另外在經(jīng)濟上我也可以補償,你自己定個價,想要多少?” 宋言初抬眸望了他一眼,表情還是那副淡淡的隨意的模樣:“我沒有什么想要的?!?/br> 說完,她就開始收拾自己的包,慢慢地起身。 “mama說你今天要來我們家吃飯是嗎?” “是?!睂幷驳亟恿艘痪?,然后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媽說了,你要是不高興,她到時候就請我們到外面去吃?!?/br> “我沒有不高興?!毖猿跎袂榈兀骸澳汶S意就好。” 說完,她就拿著包出去了。 她父母已經(jīng)很坦然地接受了寧政和宋千羽的事,也沒有考慮她的心情是怎樣,只是讓寧政來跟她攤牌。 她同意了,就皆大歡喜。她不同意,他們也會跳過她,接受寧政這個女婿,最多事后慢慢安撫她,和她分析利弊。然后告訴她她和千羽是姐妹,不要為了小事鬧得不愉快。 言初一直明白,她和宋千羽的姐妹情深,都是立足于她的退讓上的。雖然她才是親生的那個,但是宋千羽是自小生活在父母身邊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她父母的影子。比起她不討喜的性格,宋千羽的確更像是真女兒。 言初也沒有多怨恨父母,二十年多年前的那次抱錯,讓她們的命運完全改變了。感情這事,還是和時間和陪伴有關(guān)。 她十七歲才回家,在那之前,都是宋千羽陪在她父母身側(cè)。她也不能強迫父母發(fā)自內(nèi)心地愛她。 走出咖啡店,宋言初抬頭望向天空,眼睛本能地瞇了一下。 這時候的太陽可比早上的烈多了,照得身上暖暖的。 心底里泛起的一絲陰霾情緒,也因為這好天氣,而淡去了不少。 這時候,車子發(fā)動的聲音響起了。寧政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車開了過來,他放下車窗,招呼道:“上車,回去了?!?/br> 宋言初坦然地走到另一邊,拉開副駕駛一側(cè)的門。寧政以后會是她的妹夫,她也不可能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再者,他的背叛,好像沒有讓她覺得痛。 寧政想要發(fā)動車子,可宋言初安全帶還沒有扣好。他看不過去,俯下身子想幫她扣,哪知道察覺到他意圖的宋言初繃緊了身子,雙手緊攥著安全帶,一副拒絕他靠近的模樣。 車廂里突然響起了他的一聲嗤笑。 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想過要跟她天長地久。 寧政拿出一旁的煙盒,打開后抽出一根點燃,重重地抽了一口。 “宋言初,你他媽就是有病?!?/br> 很突兀的一聲,宋言初面露疑惑,側(cè)過頭去。 她自認(rèn)這些年和他相處得還可以,他態(tài)度溫和,為人看著也很正派,所以她也在強迫自己去接受他。 如今他們都分手了,她自然受不了和他有肢體上的接觸。 這不過分吧? 言初定定地看著他,就見他滿身戾氣,那雙一直含笑的鳳眼,此刻都是嘲諷。 雖然覺得不適,可她也沒有先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么些年,我都沒牽過你幾次手,想親你一下,你就跟羊癲瘋似的在那里顫!你說說,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他說話的底氣越發(fā)的足了,之前的愧疚感一掃而光,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合理的,他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像宋言初這樣的女人,活該沒男人喜歡! 宋言初聽著他的指責(zé),面上淡淡的。 “所以,我一點也沒有怪你不是嗎?”她低著頭,輕聲說:“我知道自己不好,所以你找別人完全是合情合理的?!?/br> 寧政嗤笑一聲,果然有病。 還假清高。 車子到了宋宅,宋言初剛下車,就聽到一陣清脆密集的高跟鞋聲。然后,就看到宋千羽小跑著過來,寧政下了車,她便像一只小鳥一樣,撲在了寧政的懷里。 看著知情識趣的宋千羽,寧政的心愉悅了些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得到的回應(yīng)是宋千羽可愛的笑顏。 這才是人生?。?/br> 寧政朝著宋言初看去,就見她已經(jīng)上了臺階,往屋里去了。 身后想起了竊竊私語聲,宋言初也不在意他們說了她什么。不過剛剛看到宋千羽撲倒在寧政懷里,仰著頭沖他笑的模樣,宋言初有種網(wǎng)上說的,吃到一嘴狗糧的感覺。 所以,談戀愛這樣談才有滋味??! 宋言初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用力握緊。她雖然認(rèn)真的反思了自己的不足,可她好像學(xué)不來宋千羽的那一套。 估計真要單身一輩子了。 宋言初進了屋,她mama正好從樓上下來,看見她,凌苒加快了步子。 “言初啊,今天我叫阿姨給你做了你喜歡的清蒸鱖魚,魚很新鮮的,你肯定喜歡?!?/br> 言初低著頭,莞爾,一副很開心的模樣:“謝謝mama?!?/br> 她正想再說,宋千羽從后面進來了,自然地挽住凌苒的手,撒起嬌來:“mama我餓了。” “早給你準(zhǔn)備好了,今天外面挺熱的,你沒熱到吧?” “當(dāng)然沒有,我一直在商店里逛呢,一點都沒被熱到?!?/br> 宋千羽嘻嘻哈哈地笑著,這時候?qū)幷策M來了,她一把攬過寧政,兩人有說有笑地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