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車子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黎仲看向季召言。他臉上并沒有流露出戾氣,可眼神中時不時涌現(xiàn)出的負(fù)面情緒還是把他的心情暴露了。 他很生氣。 還有就是,他吃醋了。 “你不用這樣,她對我是咨詢后產(chǎn)生的后遺癥,我現(xiàn)在正把她對我的情感,朝師生的方向引導(dǎo)?!崩柚倜娌桓纳母忉?,沒有心慌也沒有怯場??赡?,季召言現(xiàn)在恨死了他這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 “你確定她對你的感情是移情嗎?黎仲,我不是輸不起的人。要是你們兩情相悅,我能發(fā)自內(nèi)心的對你們說祝福。” “可你如果不喜歡,就不要給她留一點希望。別一有什么事,就當(dāng)什么爛好人!” “那你要我怎么做?見了面把她當(dāng)空氣?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的心理狀況是什么樣的?!?/br> 他說話的語氣與平常無異,可季召言還是察覺到了他態(tài)度里的咄咄逼人。 季召言頭垂了下去,他承認(rèn)剛才紀(jì)沫對他的忽視讓他產(chǎn)生了過激情緒。他平復(fù)了一會情緒,才開口:“抱歉?!?/br> 黎仲搖搖頭,示意他不在意。 季召言反思了一會,說:“黎仲,她以后接不接受我我不知道。但如果你為了你那該死的職業(yè)道德而讓她受傷的話,我會揍你的!” 雖然他一貫沒個正經(jīng)。但這么孩子氣的語氣,還是讓黎仲微微有些發(fā)愣。 季召言撂完狠話后,就又重新啟動了車子,兩人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黎仲一貫是安靜,而季召言,鬧了一天后,他也沒什么心情主動找話題。 其實,他還是有話要講的。 他看的出,黎仲對紀(jì)沫是有好感的。只是因為那個條例的限制,他不愿意袒露自己的情感罷了。知道歸知道,但他衡量了許久,覺得還是不點破他的想法比較好。 畢竟,黎仲要是跟紀(jì)沫坦白的話,他真的就一點機(jī)會都沒有了。在感情這件事上,他選擇自私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季召言是個不錯的人那,相比之下黎仲太不顯山不露水了......讓人捉摸不透! 第十八章 阻抗 紀(jì)沫真的是想好好休息,讓狀態(tài)恢復(fù)好,好能陪黎仲參加那個研討會??伤@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回家后,秦暮見她受了驚嚇,連說話的聲音都跟吊歪脖子樹上的老婆婆似的,又沙又啞。就很貼心的獨自把飯給煮好了,連帶著還幫她把衣服給洗了。因為不用工作,所以紀(jì)沫早早的就睡下了。哪知道,她沒過多久就做起了噩夢。 夢里,她的脖子被死死的掐著,外面的陽光刺眼的讓她睜不開眼睛。她張著嘴想大叫,可嘴巴張張合合愣是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慢慢的,在窒息的同時她耳邊也出現(xiàn)了幻聲,是很熟悉的聲音,但她卻偏偏想不起來。 那個夢做的太過于真實,以至于在夢中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絕望的情緒讓她窒息。能醒,還歸功于秦暮。 “你醒醒,大半夜別叫個不停。我們這屋的隔音效果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呢!” 紀(jì)沫猛地一下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擔(dān)憂的秦暮,她只覺得恍如隔世。 她過了好一會身上才緩過勁。秦暮扶著她坐起來,一摸她的后背,立馬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這天也不熱啊,你怎么睡得大汗淋漓的。該不會做夢被人給輪了吧?” 雖然心情不好,但面對朋友如此沒節(jié)cao的笑話。紀(jì)沫還是忍不住給她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因為身上粘糊糊的難受,紀(jì)沫就到浴室里去沖了個澡。洗完出來后,秦暮已經(jīng)抱著自己的枕頭被子過來了。 秦暮自顧自的把東西鋪好,然后怡然自得的爬上了她的床。那自在的模樣,跟上自己床幾乎沒兩樣。盡管她什么都不說,但紀(jì)沫還是從心底里覺得感動。 這個朋友對她好,是那種很真心的好。 她不否認(rèn)自己的爸爸jiejie以及繼母對她的包容。但不可避免的,身份上的不平等讓她始終無法真正的融入那個家庭。她可以跟他們和睦相處,但她做不到跟朋友在一起時那樣自在快樂。 一夜無夢,紀(jì)沫本以為這樣下去她能恢復(fù)的很好。可哪知道,當(dāng)秦暮外出工作時,那個噩夢又開始來困擾她。 她不過是午睡了一會,夢中竟然又陷入了那種窒息感。等她大汗淋漓的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了。她醒的時候只覺得喉嚨口充血,身體發(fā)疼,然后就是一陣頭暈?zāi)垦!?/br> 是的,她很悲劇的發(fā)起了高燒。 秦暮晚上回來陪她去掛了水。等弄完了一切,兩人回來都將近十點了。 “我覺得你有必要去找你的黎老師談?wù)?,再這么做惡夢下去,你遲早得被逼瘋?!?/br> 紀(jì)沫嗓子疼的難受,所以就點點頭,算是同意她的想法。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這一年怎么那么倒霉啊!像是被小鬼給纏了,動不動就把自己搞的神神叨叨的。” 紀(jì)沫自己也很無奈,所以沖她做了一個很無辜的表情。 這個晚上,秦暮怕她睡不安穩(wěn),還是陪她一起睡了。但她也不能總讓人陪著她,所以她決定明天到黎仲那,看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紀(jì)沫到她工作的地方時,還沒進(jìn)黎仲辦公室,率先碰上了季召言。他見了她,愣了一下后,表情冷不丁的變得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