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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玨帝君,我不喜歡你了,對不起。 …… ☆、番外―月神 庭院深深, 屋檐滴雨,悶雷聲隱隱不斷,月神面色蒼白,虛坐在榻上, 美眸望著窗外的雨, 這雨下了有七日了。 月神有些渴了, 可是屋子里沒有人,她只能強忍不適, 起身穿鞋,去倒杯水。 冰涼的茶水入喉, 讓月神清醒了些。 空中忽然一聲響雷, 月神蹙眉,眼眸擔憂。 這連續(xù)悶雷的天氣實在怪異。 不知阿明如今怎樣。 門被輕輕推開,抱著棉被的丫頭看到月貴妃身形單薄地站在桌前發(fā)著愣, 閃過憐憫的情緒。 她急忙進屋, 身上帶著雨水, 小心地將裹了多層的棉被拿出, 然后鋪在床上,眼眶微紅,看著月神, 欲言又止。 月神笑道:“為何這般神情?” 丫頭差點哭道:“娘娘,皇后生了皇子。” 月神有那么一瞬間是失神的,不過很快, 臉色自然,她怕冷,在丫頭鋪好床后便躲進了被窩,好像這樣, 能讓她的心尖暖和些。 “是男是女,與我何關?” “娘娘,皇后一向視您為眼中釘,當初誣陷您謀害她腹中皇子,陛下便將您冷落了八個月,如今,她誕下皇子,日后更是有恃無恐?!?/br> 此言一出,不知又刺激到月神哪里,只見她面色一頓,忽然急促咳嗽起來,丫頭一驚,慌張要去拿帕子,不想,月神卻搶先一步,噴出血來,染了剛換的棉被上。 “娘娘……” 月神昏迷之際,看見門忽然被推開,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烏金錦鞋。 …… 悠悠醒來,已是三日后。 外面依舊在打雷下雨,丫頭見月神醒來,立即驚喜地撲倒月神面前,顫抖著手。月神很想安慰她,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目光所及,月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寢顛的裝置煥然一新,身上壓了至少三床的棉被。 丫頭哭了一會,然后似乎想到什么,跑了出去。 不久,一男子冷著一張臉,來到了月神的屋子。 月神起初看見李垣時,一時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畢竟,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人了。最近的那一次記憶還是皇后抱著他哭,他一雙眼睛里滿是厭惡地盯著自己,然后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月神活了幾萬歲,還真沒被人扇過耳光。 月神淡淡地看著眼前一言不發(fā)的男人,若不是當初于萬人之中違背天道,用畢生修為渡你,她現(xiàn)在還不至于落了個想走不能走,被凡人囚禁至此的下場。 李垣一直站在月神的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良久,不耐開口。 “你還想耍什么心機?” 月神怒極反笑:“我能耍什么心機?” 看著月神沒有所謂的表情,李垣內心一陣狂躁,和不知名的害怕,他上前捏起月神發(fā)下巴,拇指摩挲著月神的毫無血色的唇,目光冷峻。 “太醫(yī)說你憂思成疾,你在憂什么?” 下巴隱隱作痛,月神黛眉緊蹙,神色痛苦。 李垣忽然松開了手,撫摸著月神的下巴,笑道:“你在吃醋?恨我讓別的女人懷了孕?恨我的皇后不是你?” 李垣緊緊盯著月神,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情緒,可惜,月神始終沒有什么波動,一雙蘊含千轉的眸子不悲不喜地看著他。 李垣忽然覺得悲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讓自己想折磨眼前的人。 李垣猛地撕扯月神的衣服,眼前的女子一襲純色褻衣,眉間間十分虛弱,瀲滟的眸子總是含著淡淡的疏離,這樣的月神,讓李垣心生摧毀的念頭。 似乎早已習慣李垣的粗暴,月神像是個局外人般平靜地看著李垣,做到一半,李垣不知自己為何失了興致,忽然扼住月神的脖子,眼眸痛苦,發(fā)出呢喃。 “月兒,你到底有沒有心?” 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月神沒有忍住,無聲地笑著看著李垣,在其愈發(fā)陰沉的面色下,緩緩說道:“你誅殺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的夫子李諶時,你有沒有心?你霸占對你有救命之恩的我,并折辱我時,你有沒有心?” “我便知,你心中一直忘不了李諶,他有什么好?你到底喜歡他什么?為什么不能回頭看看我?他已經死了!死在我的刀下!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月神不愿再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她額間冒著汗,覺得徹骨冰涼,恍惚間,月神覺得自己連恨李垣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垣忽然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摟著月神,涼薄的眸子在月神這里,才有有光。 “月兒,你不能恨我,這都是你欠我的。當初,你給了我希望,在我滿心歡喜的情況下拋棄我,那個時候,我便發(fā)誓,若是再遇到你,一定要講你牢牢鎖在我的身邊?!?/br> 月神:…… “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你卻和李諶在一起了,你知道當我看到你依偎在他的懷里時,我有多恨!” 月神不愿多說,她看著李垣,忽然吐了血。 李垣摟著月神,顫抖,他惡狠狠地盯著月神:“你記住,只要你死了,我便立刻殺了伺候你的宮女!”說完,李垣咬破自己的掌心,捏成拳,鮮血瞬間流淌下來,李垣抬起月神的下巴,強迫她睜開嘴,喝下自己的血。 自從他在山洞被王后所救后,他的血便有了治愈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