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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起初嚇得將腳踩在郁燃的腳上,不敢踩在滿是冥火的地面上。 “這冥火雖然跟花一樣的漂亮,但是郁燃, 你也不能將我放在火海中啊。萬一被燒焦了,該如何?” “……你是我的人,它們不敢傷你?!?/br> 郁燃雖是這樣說,但還是彎腰將月明抱在自己的懷里。 “你若不信,可以摘一朵試試。” 月明窩在郁燃懷里,慢慢伸出手,一簇冥火便落在了月明的掌中,在月明驚奇的注視下,一簇炸開,幻化為十簇,十變百,百變千。 冥火為主人的愛人開出一簇簇花團(tuán)。 月明笑著跳了下來,在花海中慢慢起舞,一簇冥火落在月明的發(fā)上,冥亮的光映在月明傾城的臉上,平添了一份朦朧美。 郁燃癡癡地看著笑得明媚的女子,他一直知道,他愛上的是三界中最為美麗的女子,這樣的月明,在他眼前,郁燃怎么可以容忍他人窺探到阿明的美。 郁燃攤開手掌,掌中默默竄出一簇紅色焰火,與他額間的焰火很是相似,焰火在郁燃的掌中轉(zhuǎn)了幾圈,然后聽從主人的吩咐,飛向那絕美女子。 焰火落入月明發(fā)髻間的木簪上,頓時融入木中,木簪如同被侵入了血,眨眼間,如血玉般晶瑩剔透,木簪頭間慢慢轉(zhuǎn)出一只彎角,尖尖的,角頂是一顆如淚般的血珠,看起來,十分光滑。 察覺到自己頭上的變化,月明摘下自己的木簪,三千墨發(fā)撒了下來,月明瞇著眼,端詳著手中已經(jīng)變樣的木簪,良久,將目光落在郁燃的身上,神情復(fù)雜。 她又不傻,月明知道,木簪頂端那血珠是什么,是郁燃的魔丹,可以要他命的東西。 郁燃臉色微白,他上前抱住有些呆愣的月明,低著頭,抵著月明的額頭:“阿明,我愿意將我的命送給你。” 月明的聲音有些苦澀:“好端端的,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說著,月明便要將簪子塞回郁燃的手中,郁燃笑著接過,然后在月明含淚的目光下,用這根血簪替她綰發(fā)。 “你把魔丹給了我,你怎么辦?” 郁燃將頭埋在月明的頸邊,低低道:“阿明不是說,以后會保護(hù)我嗎?” “可這跟你給我魔丹有什么關(guān)系?你有魔丹護(hù)體,我也能放心些,你若是沒了魔丹,功力大減,若是遇到了危險,我不在身邊,你又如何自保?” 郁燃摸著月明的臉,問道:“你不在我的身邊,那你在哪里?” “我總不能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吧?” “我不管,如今我沒了魔丹,阿明只能在我的身邊了?!?/br> 郁燃深深地看著被自己氣得臉色發(fā)青的月明。 月明氣得又要拔下沉甸甸的簪子,卻被郁燃沉著臉攥住,他抵住月明,說道:“你若是將它還給了我,我便將它捏碎,阿明不稀罕的東西,我也不會稀罕。” 月明:“……” “這是我給阿明的聘禮?!?/br> 良久,郁燃又說道。 月明啞然地看著郁燃的赤眸,看著他執(zhí)拗的眼神,月明知道,這人說到做到,便不再執(zhí)意要將簪子還給郁燃,可又不放心地囑托他。 “那你以后不要亂走,躲在我的身后?!?/br> 郁燃笑著點了點頭。 月明打趣道:“魔尊的聘禮太貴重了,我既然收下了這份聘禮,也沒理由不嫁給你了?!?/br> 誰知,郁燃低眸,看著月明,說道:“從前,我在凡間淪落到島上,身無分文,也只能刻個木簪給阿明,如今,我有了權(quán)勢,自然要將最好的,我最珍貴的東西給阿明?!?/br> 月明恍惚間想起了以前的齊郁,微微笑著。 “那時的你對我來說,便是最珍貴的禮物。” 郁燃頓了頓,望著逐漸暗下來的天。 一揮袖,原本還有些亮的天瞬間暗了下來,月明不解地看著郁燃。 “你又是在做什么呢?” 郁燃的掌中忽然出現(xiàn)一簇五彩斑斕的魔石,他看著月明,一雙赤瞳里滿是柔情:“我想將黑幕變成星空給阿明。” 月明呆呆地看著郁燃。 只見郁燃手掌一揮,一簇魔石便嵌入了沉沉的夜幕中,四周忽然出現(xiàn)四柱五彩光輝,那都是魔石,一顆顆爭先恐后地要往夜幕上沖,點綴著原本黑得死寂的夜幕。 月明感受到四處nongnong的靈力不斷向天上噴涌,她被眼前絢爛的色彩迷了眼。 “郁燃,你哪來的這么多魔石?” “自然是魔界的所有魔石。” “……你不覺得浪費嗎?” 月明剛說完便被郁燃拉下,躺在他的懷里,郁燃躺在冥火中,他笑道:“阿明,你看,天界有的星空,魔界也會有;天界有的花,魔界也會有,這樣看來,你是不是不會再想著回天界了,甘愿與我呆在魔界?!?/br> 月明抹去眼角的淚,她捧著郁燃隱隱期待的臉便吻了下去,郁燃眸色深深,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月明趴在郁燃的胸上,眸光水色柔情,她糾正了郁燃的錯誤。 “夫君,你說錯了。魔界有你,而天界沒有你,所以我只會在魔界?!?/br> 郁燃的耳尖動了動,身后忽然搖出一條毛茸茸的粗壯的尾巴,郁燃在月明玩笑的目光下,別過臉去,他臉紅了。 月明得意道:“姜還是老的辣,我可是浪跡天界的情場高手,你剛成年不久,自然禁不住我的情話。說起情話來,我可是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