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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里撩撥那些和她臭味相投的仙者也就罷了, 可是, 她偏偏連神圣不可侵犯的帝君都想染指, 大膽啊?!?/br> “如今,她更是染指了不該染指的人?!?/br> “我常常在想,若是你月姨小時候和你這般乖巧, 她如今是不是少惹些桃花呢?” …… 被談?wù)摰脑旅鞔藭r正在魔界,月明化身一只蝴蝶,悄然飛進(jìn)魔界的王殿里, 嗅著傻蛋的氣味,慢慢找到郁燃的住所。 月明落在一只大紅花上,稍作休息。 小獸看見大紅花上落著一只蝴蝶,興奮地?fù)溥^去。 察覺到危險的月明警鈴大作, 她撲棱著孱弱的翅膀,當(dāng)回頭發(fā)現(xiàn)追趕自己的竟然就是傻蛋這個小兔崽子,氣得真想上去用兩只彩色的大翅膀扇他。 你變成了一頭野獸,你娘都能認(rèn)出你,怎么,你娘變成了一只蝴蝶,你個兒子就認(rèn)不出你娘了? 月明不敢在魔界現(xiàn)身,神魔有約,像月明這樣身份特殊的神,不能隨便出現(xiàn)在魔界。 見到自家兒子恢復(fù)了神采飛揚(yáng)的模樣,月明也放下心來。但也有一絲失落,沒良心的,方才還一副舍不得我的樣子。她四下看看,怎么不見郁燃?他就放心讓傻蛋一人在這,若是被不安好心的魔族之人害了去,這可怎辦? 月明努力地飛高些。 “郁黎,過來?!?/br> 冰冷低沉的聲音忽然傳來,月明愣住,落在一朵大花上,垂著眼睛,不敢亂看。 聽到父親的呼喚,小獸有些喪氣,它掉頭向父親跑去。 郁燃的目光在不遠(yuǎn)處的彩色蝴蝶上頓了頓。 “父親,你叫我?!?/br> 小獸化成人形,月明看著傻蛋,傻蛋似乎長高了。 也對,喝了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有所變化。 郁燃抱起傻蛋,語氣低沉。 “跟你說過,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為何亂跑。” “傻蛋看見……” “……你叫郁黎,以后,不準(zhǔn)再自稱如此不雅的名字?!?/br> 月明:…… 這么快,連兒子名字都起好了。 “傻……郁黎想娘親了?!?/br> 郁燃眸色沉了沉,盯著郁黎,月明躲在花苞里,偷偷看著郁燃,那噬人的目光,月明想,若傻蛋不是他的兒子,估計,要被郁燃當(dāng)然給捏死。 “你沒有娘親?!?/br> 月明一聽,氣得想吐血。 你才沒有娘親!傻蛋是你一個人生的嗎? 郁黎剛要說什么,便被郁燃似是在滴血的赤瞳嚇得閉了嘴,娘親,傻蛋好怕怕,傻蛋要娘親。 但是,郁黎只能忍住不哭,因為聰明的他感覺父親現(xiàn)在,好像比自己更難過,只不過是沒有哭出來罷了。 郁燃抱著郁黎,臨走時,又看了眼那氣得翅膀不停煽動的蝴蝶,眼眸中帶著隱隱的笑意,只不過,那笑意,一閃而逝,赤瞳又恢復(fù)了死死的沉。 郁燃將郁黎抱回自己的寢殿,看著十分失落的胖小子。 郁燃神情莫測,自己在平和村魔怔,連累了郁黎。為了不讓郁黎留下陰影,郁燃抹去了郁黎血屠平和村的這段記憶。 “郁黎想你娘親嗎?” 傻蛋抬起亮晶晶的眸子,點點頭。 “那父親將你送到你娘親身邊,可好?” 傻蛋咬著手指頭,終于還是抵制了這誘惑,他狗腿地上前抱住郁燃的大腿。 “蛋蛋留下來陪爹爹?!?/br> 郁燃一僵,不過也沒有推開傻蛋。 “為什么?” “因為爹爹很孤獨,蛋蛋想陪陪爹爹?!?/br> “那你娘親呢?” 傻蛋糾結(jié)地思考了會,然后拍拍自己的腦袋,笑道。 “爹爹去將娘親帶回來不就好了,我們現(xiàn)在這個家這么大,娘親一定會很高興的!” 郁燃摸著郁黎的毛發(fā),笑道:“真是父親的好孩子,和父親想到一塊去了。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行?!?/br> 傻蛋不解:“為什么啊,難道爹爹不想娘親嗎?” “我們現(xiàn)在這個家有些亂,爹爹想整理一番,等家里干凈了,墻筑得高了,爹爹再去將你娘親接回來。不然,你的娘親可能會變成蝴蝶,只在我們的家,停留一會,便又要飛走了?!?/br> “就像剛剛蛋蛋撲的那只蝴蝶嗎?” “嗯?!?/br> 郁燃看著傻蛋這個蠢樣,摸了摸他的頭。 只有將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月明才會不會忘了自己,才會怪念著自己。如今,郁黎是自己留住月明最好的籌碼。 阿明,待我為你筑起世上最牢固的囚籠,我便去接你回來。 在此期間,先給你最后的自由吧。 因為你,只有鎖在我的身邊,我才能安心。 月明離開魔界后,本想直接回孤島,但是在轉(zhuǎn)神之際,不知怎么,便落在了齊國王宮內(nèi)。 王上住的寢宮很是冷清,月明在外停留,也不知自己這般姿態(tài)是為了什么。 她貓著步子,隱身到齊錦的書房。 書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沒有人,月明來到書桌前,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副未干的水墨。 月明看去,一僵,畫上的人是自己。 月明嘆氣,也不知自己一天下來嘆了多少氣了,她癱坐椅子上,心想,自己真的是罪人。 思了良久,月明提起筆,在畫的一側(cè)留了一行小字,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