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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她是不是……” 娟姐沒說出懷孕兩個字, 只伸手在肚子前比劃了一下,但這意思已十分明了。比劃完她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 訕笑著又解釋一句:“我也就隨口一說,你們別當真啊?!?/br> “謝謝您的提醒, 這事兒我也不確定,等我先問問她?!?/br> 這話的意思就是有希望了。娟姐一聽就樂呵了起來,趕忙又去給曾明煦倒茶, 又張羅著要不要給司瑩再做點夜宵。 要真是懷了寶寶, 這營養(yǎng)可就得更注意了, 看來她最近得拿出看家本領,好好露一手了。 曾明煦沒攔著娟姐, 由著她進廚房忙活去,自己則走進大客廳拐到了沙發(fā)邊,果然就看到歪在沙發(fā)里睡得正香的司瑩。 十點鐘,也到了平日里司瑩的就寢時間,但也不至于就這樣倒頭便睡連個地方也不挑。 曾明煦本來也沒往那方面想,但司策今天的話提醒了他,由不得他不想多。 干嘔嗜睡,外加食欲大開,似乎都是孕早期的癥狀??伤髅骱退粳撚羞^措施不是嗎? 曾明煦坐到了沙發(fā)邊,將娟姐拿來的薄毯又往上扯了扯,替司瑩蓋住了胸口,隨即打量起她的眉眼來。 還跟從前一樣漂亮,就是帶了幾分倦意。他仔細回憶著這兩天和司瑩相處的點點滴滴,當時不覺得有什么異樣,可如今再細想起來似乎真的跟平時不太一樣。 早餐比平日里多吃了一個雞蛋,晚餐夾菜的頻率也高了一些。那天曾明煦甚至看到司瑩在那里吃零食。 她是很少吃零食的人,他問她怎么回事兒,司瑩隨口回了他一句:“大概晚飯吃少了,覺得有點餓?!?/br> 所有的一切細節(jié)都像是在向他發(fā)出預警,告訴他他的女人的身體正在發(fā)生微妙的變化。這變化也許只是一時的改變,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孕育了新的生命。 曾明煦一時間有些喜憂參半。 關于生孩子這個事情他跟司瑩聊得不多,以前偶爾談起也說過不要孩子這個事兒。對他來說有司瑩就夠了,如果她不想生那就不必勉強。兩個人快快樂樂地互相陪伴著過完這一生,對他來說已足夠滿足。 孩子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沒有也絲毫不影響他倆的幸福。 但若是這孩子不請自來,這事兒便有點棘手。司瑩想生自然沒問題,家里的錢多到她除了生產(chǎn)不需要再為孩子cao一點閑心。 但她若是不想生呢? 曾明煦正思考著這個問題,睡了一覺的司瑩迷蒙地睜開眼睛,含糊地沖他說了句:“回來了?” “嗯,剛到,吵你睡覺了?” “沒有,我就隨便瞇一會兒,跟念念聊天呢?!?/br> 司瑩邊說邊掙扎著起身,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困意滿滿。她試了兩下沒有坐起來,就索性躺在那里拿起手機,想要繼續(xù)回復趙念然的信息。 可惜手機很快被曾明煦拿了過去,對方出手將她抱了起來,連人帶毯子一起抱回了主臥室。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br> “知道你四肢健全,就是想抱你。輕得跟什么似的,抱著一點兒都不費勁兒。你說你平日里的飯菜都吃到哪兒去了,怎么就是不長rou?!?/br> “誰說我不長rou,我最近都胖了兩斤了?!彼粳撜f著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腹,“真的,肚子都大了不少。我不能再這么胡吃海塞了?!?/br> “就你那點飯量,能塞到哪里去。” “那是你沒看到我在單位的食量。我最近特別能吃,今天中午在食堂我一個人打了兩人份的飯,把我同事都給嚇到了?!?/br> “這么餓?” “有點兒。大概是早飯吃太少,早上工作又忙累著了。人一累就特別容易餓,我就吃多了。” 曾明煦沒有當場點破她身體的情況,只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嗯,確實吃得有點多,你最近注意一點。不是讓你少吃,是讓你注意身體的變化。要是不舒服就上醫(yī)院?!?/br> “沒有,我沒哪兒不舒服,我都挺好的?!?/br> 司瑩說著說著話人又犯起了困,窩在曾明煦的懷里迷迷瞪瞪又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司瑩一直都持續(xù)著這種愛睡覺也愛吃東西的狀態(tài)。 起初她自己也沒留意,只當是工作辛苦胃口變好。一直到某天中午在食堂她又打完飯,坐在一堆同事中間準備開吃的時候,才有人笑著說了句:“小司最近胃口不錯啊,比我們男同志吃得都多?!?/br> 同辦公室的一個大姐就替她說話:“那是,一早上都在解剖室,站得腳都腫了可不就得多吃點嘛?!?/br> 司瑩打飯的時候沒覺得多,只是挑著喜歡的菜都要了一些。這會兒一對比桌上男同事的餐盤,她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吃得不少。 其實她也有女同事能吃不少,但這一點兒也不符合她一貫的胃口。她向來是吃得少能抗餓的那種人。從前工作忙起來一天吃兩片餅干對付一下也沒問題??勺罱恢趺戳?,一頓不吃就餓得慌。 餅干根本不頂用,非得來食堂認認真真打飯吃才行,并且打多少都能吃完。 她這是要發(fā)展成大胃王了嗎? 司瑩默默低頭扒飯,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兒。但當著同事的面也不能問什么,只能認真把飯吃完,然后趁著午休的空檔給她媽打了個電話。 名義上說是關心她的身體聊家常,話題卻很有技巧地拐到了她mama當年懷孕的情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