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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xì)一看那些人的制服顏色,赫然是自家集團旗下的工作人員。 這些人怎么知道他住這里,大早上的又是送了什么東西過來? 他正要向陸燁詢問,對方倒是主動提起了這一茬:“昨天夫人找了我,讓我安排幾個人給您送點東西,這會兒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br> “已經(jīng)到了。”曾明煦說完掛了電話打開門,和門口的工作人員聊了幾句,就讓人把帶來的東西都擱到客廳里。 既然是他媽讓人送來的,只怕都是跟結(jié)婚有關(guān)的東西。 曾明煦一面感嘆自家老母親的急性子,一邊看著他們將東西一一擺好,最后把人送出門后才把司瑩叫了過去。 小小的兩居室的客廳瞬間滿得幾乎沒有落腳的地兒,司瑩咬著牙刷從房間里走出來,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你買了這么多東西?” “若真是我買的,也不會讓人把東西送這兒來。未來婆婆給的,你過來挑挑?!?/br> 司瑩自小生長在富貴窩里,也是看慣了好東西的。只是她樸素多年,再次見到這些個富麗堂皇過于華貴的珠寶禮服,多少有點不適應(yīng)。 她連試的欲/望都沒有,就告訴曾明煦:“要不還是還給你mama吧,告訴她這些我都不需要,讓她別cao心了。” “一樣也看不中?那也,我讓人都送回去。不過我估計著拉下來她會往這里送更多的東西?!?/br> “為什么,你mama她明明不怎么喜歡……” 司瑩話沒說完語氣一頓,覺得當(dāng)面說人家mama的壞話似乎不太好。 曾明煦卻滿不在乎:“確實還沒有像喜歡我那樣喜歡你。不過也沒關(guān)系,喜歡我就夠了。至少你們倆在這方面有一個共同點,以后也會有共同話題。至于這些東西……” 曾明煦隨手從絲絨盒里拿起一串珍珠項鏈,圍在了司瑩的脖子里。顆顆圓潤透著溫潤柔光的珠串,把司瑩就姣好的臉色襯得愈發(fā)白嫩。 曾明煦忍不住感嘆一聲:“你未來婆婆的眼光還不錯。不過你要是都不喜歡也無所謂,反正這些不過是我媽讓你挑著玩的,你若不喜歡收了送人就行。若是還給她,后續(xù)只怕得送來更多,這個家就當(dāng)真擱不下了?!?/br> 司瑩震驚:“你媽為什么要給我送這么多東西?” “當(dāng)然是怕你跑了。我一天沒跟你把事情定下來,她就一天不安心?!?/br> “可她需要那么著急嗎?” “需要啊,我媽年紀(jì)大了,我是她跟我爸的老來子,你看看我的侄女們都那么大了,我爸媽的年紀(jì)也可想而知?!?/br> 司瑩經(jīng)他一提醒才想起來曾父曾母的年紀(jì),突然有點能體會魏姝嫻的心情。 曾家是遭過大難的人家,多年前關(guān)心的母親也就是曾明煦的jiejie夫妻二人連同長子被人殺死,對曾家父母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如今的他們看起來還算硬朗,但算算年紀(jì)確實比她的父母大上許多。 她mama尚且著急,更何況魏姝嫻。 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情緒,司瑩沖著曾明煦脫口而出:“那不如,我們?nèi)ヮI(lǐng)證吧?!?/br> 第97章 番外九 曾明煦原本想去拿條滿鉆手鏈給司瑩戴上, 聽到這話伸出去的手一頓,在空中轉(zhuǎn)了個方向又回到了司瑩面前。 然后他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發(fā)燒了?” “沒有,我沒不舒服?!?/br> “那怎么盡說糊話呢?!?/br> 曾明煦笑著把手鏈拿起來, 沿著司瑩纖細(xì)的手腕繞了一圈, 戴上后又故意再摸了一次她的額頭,喃喃自語道:“確實沒發(fā)燒,但說話有問題?!?/br> 司瑩把他的手從自己腦袋上拽下來:“我說認(rèn)真的, 你別鬧?!?/br> “所以為什么突然想去領(lǐng)證?” 之前不是拒絕得很干脆? 曾明煦對結(jié)不結(jié)婚這個事情無所謂, 只要跟司瑩在一起, 就不差那一張證。最近的這段日子,是他人生里最快樂的時光。不必費盡心思也不用提心吊膽, 每天一伸手那個最愛的人就在身邊, 還有什么比這個更令他感到滿足的? “如果是因為誰給了你壓力,”曾明煦把玩著她的一綹頭發(fā), 微微一笑,“那么大可不必。” “倒……也不是。主要是你mama太……” 司瑩本來想說你父母年紀(jì)大了著急, 又覺得不太禮貌,于是到嘴的話就變成了:“……你mama太有錢了。” 曾明煦當(dāng)時就樂了:“怎么, 后悔當(dāng)年沒掙我媽那一千萬?現(xiàn)在倒也不遲。” “不是這個意思,有你我還怕沒錢嗎?” 對這個回答曾明煦十分滿意, 伸手就把人摟進懷里:“那怎么突然就想領(lǐng)證了,你mama催了?” “有點兒,我媽身體不太好, 總想把這事兒給解決了?!?/br> “那你呢, 你自己怎么想?” 司瑩貼著他的襯衣蹭了蹭:“我沒什么想法, 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結(jié)婚呢也不是不行,就是如果真的結(jié)婚, 步驟能不能減少一些。比如少辦幾場宴席,少請一些賓客。不辦婚禮是不是不太現(xiàn)實?” “確實不現(xiàn)實。不說兩家長輩不會同意,就是趙念然都能把你給念死,你信不信?” 司瑩還真信。就趙念然那個性子,當(dāng)真會把她活活煩死。不辦婚禮這個事兒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不現(xiàn)實,所以司瑩也只能指望一切盡量從簡。 “辦婚禮太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