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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著盒常溫牛奶,嘴角邊還有奶漬,配上因為震驚而面無表情的臉, 看起來有種學生時代女同學的呆萌感。 曾明煦感覺自己的手心像是長出了藤蔓,有種控制不住的酥麻感, 順著他皮膚的紋路慢慢地往上延伸。 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大腦。 那股想要給她擦奶漬的沖動愈發(fā)明顯, 就像許久之前曾經(jīng)做過那樣的事情。如今再做不過是順理成章。 可他跟這位司小姐不過見了兩面, 這會兒會跟來完全也為了關心著想。 他得替他的外甥女盯著徐訓才行,這男人啊誘惑實在太多, 一個不留神就會做出傷害家庭后悔莫及的事情。 所以他一到小賣部門口就走到了徐訓前頭,搶在他之前率先沖司瑩開口:“他人在哪兒?” 司瑩還沒反過來,茫然地咽下了那口牛奶,喃喃道:“你怎么也來了?” 這話聽在曾明煦耳朵里就很不得勁兒。 “我怎么不能來,不就認個老同學么。他徐訓認得我就不認得了?” 司瑩沒回答他的問題,扭頭又去看后面的徐訓。后者多少猜到了曾明煦的用意, 失笑著摸摸鼻子:“他看也一樣, 反正當年大家都在一起打球?!?/br> 司瑩想了想點點頭:“行, 那你們進去看吧?!?/br> 曾明煦一下子就樂了:“您這什么套路,我倒是有點摸不準。我們倆?” 他指了指自己和曾明煦,“大晚上兩個男人手牽手進紋身店,你是想讓老同學以為我倆出柜是吧?” 念書的時候就總有流言傳他跟徐訓的關系, 他可不要跟已婚男人扯什么桃色新聞。 司瑩便道:“那我跟徐訓進去看吧, 假裝路過,就算被人認出來也沒什么?!?/br> 徐訓贊同地點點頭, 剛往前一步卻被曾明煦抬手攔住。 “司小姐……”曾明煦拖長音調(diào)叫了司瑩一聲,“這樣不太合適吧?!?/br> 司瑩沒明白他的意思,曾明煦便好心為她解釋, “他的身份不說人盡皆知,好歹知道的人不少,你讓他去豈不是打草驚蛇?” 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明說。徐訓和關心的婚姻如此高調(diào),難保別人不會知道。若看到她跟徐訓出雙入對,回頭同學圈該怎么傳。 徐訓臉皮厚又是男人當然無所謂,司瑩年輕貌美又是單身,只怕這名聲就要被那些人的毒嘴給糟蹋了。 不知為什么,一想到有人會拿司瑩說事兒,曾明煦的心里就特別不痛快。 也是奇怪了,他跟這位法醫(yī)小jiejie并不熟,雖說她長得漂亮,可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多少漂亮的尤物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討好他,最終也不過黯然離場。 所以非得瞧不上他的美女才能讓他有點想法是吧?男人怎么這么賤。 不等司瑩回答,曾明煦便指了指她跟自己:“咱們進去,我正好有紋身的打算,說不定還能做成他一筆生意?!?/br> “你怎么突然想紋身?” 司瑩問完這話才覺得不太對,好像顯得兩人很熟的樣子。但曾明煦似乎沒聽出來,邁著步子朝紋身店的方向走去。 走出幾步還回頭招呼她跟上:“走吧,突然來了興致,想跟你一起進去紋個身。” 徐訓站在小賣部的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 他突然覺得過去一年多的糾結和忐忑完全沒必要。 相愛的兩人身上自帶吸引的磁場,不管分隔多遠,總有一天會來到對方的身邊。哪怕不記得那張臉,卻依舊會記得心動的感覺。 曾明煦和司瑩幾乎前后腳進了那家隱藏在角落里的紋身店。 店門口掛著昏暗的招牌,上面的一個字已經(jīng)不亮,剩下的幾個字閃著慘淡的藍光,看起來有點蕭瑟意味。 門口也顯得有些凌亂,一扇老舊的木門敞開著,門口掛的簾子已掉了很多珠子。 司瑩覺得這簾子不像是買的,大大小小各種顏色,倒更像是店主自己手工串起來的。 想來他當初開這家店的時候,也是用了很多心思想要好好做的。憑著鮮艷跳躍的顏色就能知道,開店前店主是怎樣雀躍的心情。 如今是怎么了,連招牌壞了都懶得修,一切都透著股懶散隨意地味道。 司瑩跟著曾明煦挑簾走進了里面。 里頭空間不大,進門就是個前臺,一個男人坐在那里玩著手機,聽到有人進來連頭也懶得抬。 他隨口問了句:“紋身嗎?” 司瑩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記憶里的陶俊飛似乎就是這么個半沙啞的煙嗓。 她突然有了一點想法,沒等曾明煦開口便搶在前頭道:“你們這里有什么適合女生的圖案嗎?” 果然她這一話一出,男人立馬抬起頭看了過來。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 他擱下手機起身理了理衣服:“難得見到這樣的大美女來我店里。美女你怎么找過來的?” 司瑩看一眼身后的曾明煦,拿他當擋箭牌:“朋友介紹的。” 曾明煦看起來就是一股子愛玩的花花公子的模樣,說他喜歡紋身倒也說得過去。 男人在前臺后面借著燈光打量了曾明煦兩眼,扯扯嘴角露出一絲笑:“既然是女生想紋,那花樣肯定不一樣。那些男人的東西不適合你,不如我介紹你點好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