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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是司策跟女孩子的關(guān)系更叫她不知如何處理。因為他年紀(jì)小,家里出的事情全都是瞞著他的。所以他并不清楚翁蕊的父親翁建懷騙了他爸一大筆錢的事兒。 對他來說翁蕊是同病相憐的人,有著差不多的身世,是他目前心理上的一個依靠。 司瑩看得出來,有時候司策幫翁蕊并不單純只是為了幫一個弱小的同學(xué),更多的是為了幫助自己,可以更好地走出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 所以司瑩不敢告訴他實情,如果那樣,司策就會失去一個心理支柱,更會加重心中的仇恨。 她不想弟弟變成那樣,至少在他心智成熟前不想。 曾明煦那天送完司策后,接到了家里的電話,讓他回家吃晚飯。 電話是魏姝嫻親自打的,語氣堅決不容拒絕:“你哥哥一家都回來了,你也好歹露個臉。你上次陪我吃飯都什么時候之前的事了。” “也就一個多星期前吧,媽您忘了?” 魏姝嫻噎了半晌,惱道:“那也一個多星期了,別人家孩子可是天天回家吃飯?!?/br> “那我天天來,您別嫌煩才是?!?/br> 曾明煦笑著說完這句,趕在他媽發(fā)脾氣前答應(yīng)了吃飯的要求,隨即掛斷了電話。然后他拿著手機把玩了片刻,隨手扔到了副駕駛上。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距離他上次去看姜心柔的音樂會已過小半個月,他媽也該進(jìn)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他打了一把方向盤,拐了個彎后朝家的方向開去。 到家后不出所料,就是一場“鴻門宴”。慶幸的是只來了姜心柔一個,并沒有兩方家長見面的盛況。 他到的時候姜心柔正在客廳里陪他媽喝茶聊天,見他進(jìn)來便禮貌地起身打招呼,還自謙道:“曾先生,我來叨擾吃一頓晌飯,希望你別介意。” “自然不會,十分歡迎,姜小姐不要拘束,隨便坐?!?/br> 曾明煦場面上的事情向來滴水不漏,對待姜心柔也比對從前來的那些女生更為客氣有禮。魏姝嫻見狀眼前一亮,笑容也和緩了幾分。 這種場合自然少不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曾梓榆,她原本也陪著一道閑聊,這會兒便站起身來圍著曾明煦轉(zhuǎn),嘴里不住拿他調(diào)侃:“小叔叔今天可是難得,居然乖乖聽話回來了。是不是聽說姜小姐來了,急吼吼地就趕回來了?” 曾明煦低頭掃她一眼:“不及某人聽說有免費晚餐吃,來得這么早。怎么沒把男朋友一起帶來?”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曾梓榆一下子就把臉拉了下來。自從上次李瀚常的事情之后,家里從奶奶到她媽都給她下了死命令,不許再隨便換男朋友。 她爸甚至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以停了她所有的信用卡作威脅,逼得她乖乖去相親。于是最近這段時間,曾梓榆見的最多的就是那些腦滿肥腸的油膩富二代,惡心得她飯都吃不下。 也就今天看看自家小叔叔才能洗洗眼,結(jié)果還被搶白一頓。 曾明煦成功將火力轉(zhuǎn)移后,便告辭上樓去換衣服。在樓梯口碰見了曾梓榆的meimei梓棠,小姑娘和他關(guān)系更親近些,說話也更隨便。 她直接跟著曾明煦上樓,邊走邊說:“叔叔,你干嘛回來,你不會真的喜歡那個姜心柔吧?” “怎么,你不喜歡她?” 曾梓棠避而不談,只笑著道:“我覺得司瑩更好些,更漂亮?!?/br> “所以是你娶老婆還是我娶?” “當(dāng)然是你娶,但好歹也是我未來嬸嬸,總要關(guān)心一二。叔叔你跟司瑩怎么了,你是不是被她甩了?那你得想辦法求饒才是,要不你跪到她家門口去,求她回心轉(zhuǎn)意吧。” 曾明煦走到自己房門口,正要開門聽到這話轉(zhuǎn)過身來在她腦門上彈了一記:“管好你自己,少管大人的事?!?/br> “我要不管你你就要被人騙婚了?!?/br> 曾梓棠說著毫不避諱,直接就鉆進(jìn)了她小叔叔的房間里。 一頓晚飯吃得波瀾不驚,在場諸人都知道今天這頓飯是為了什么,但誰也沒有說破,表面上依舊裝著無事發(fā)生的樣子,說說笑笑。 吃過飯幾個長輩也是十分識趣,將年輕人都趕到了一處。所以曾明煦領(lǐng)著兩個小輩和姜心柔去了琴房玩。 進(jìn)去也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兩姐妹的媽就過來找了個借口把她們給叫走了。于是琴房里只剩下曾明煦和姜心柔兩個。 姜心柔既是鋼琴家,自然是要表現(xiàn)一把,便坐到了鋼琴前彈了一曲。曾明煦倚在琴邊,隨意翻著一本琴譜,似乎是在欣賞音樂。 一曲終了他還很給面子地拍了拍手。這顯然鼓勵了姜心柔,于是她又忍不住朝旁邊的小提琴下了手。 “其實我小時候最早學(xué)的就是提琴,我自己也最喜歡這一項。只是后來老師說我在鋼琴上的天賦更高,我父母便讓我改學(xué)了鋼琴。” “這么說來,豈非留有遺憾?” “是啊,所以今天見了就忍不住技癢了。” 姜心柔說完便又給曾明煦拉了一曲,拉完后還虛心向?qū)Ψ秸埥獭T黛阈Φ溃骸拔疫@人不懂音樂,聽起來都是天籟。只不過姜小姐既然更喜歡小提琴,或許當(dāng)年還是應(yīng)該堅持己見才是。那樣至少會學(xué)得更開心。” “是啊,早知道就該聽自己的,過現(xiàn)在也遲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我可以常拉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