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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不顧助理還在幫她整理裙擺, 立馬就朝正門走去。 只是鞋跟太高走不快, 眼見著司瑩就要進門,她竟急得小跑幾步, 走到門口的時候甚至準備直接將司瑩撞開,然后在一樓門廳里就來個驚艷亮相。 結果曾明煦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將司瑩拉到了自己另一邊,摟著她快走幾步越過袁沁,只扔給她一個孤傲的背影。 司瑩清楚地聽見身后袁沁氣得跺腳的聲音,細高跟踩在大理石臺面上, 聲音清脆刺耳。 她聽見后小聲問曾明煦:“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樣不好吧?!?/br> 曾明煦也側彎過頭道:“有什么不好的, 也不是第一回 。” 他這么說司瑩倒也坦然了起來。不怪她不同情袁沁, 誰叫念書那會兒曾明煦給她吃了太多軟釘子硬釘子,她還是依舊飛蛾撲火。不光時常來學校糾纏曾明煦,到后來甚至還來找司瑩麻煩。 司瑩脾氣是好,但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尤其是袁沁的sao擾打擾到了她的學習, 這令她有些惱火。所以某一次當袁沁又要找人來尋她麻煩時, 司瑩也沒再客氣,直接報了司家的名號給那幾個幫袁沁出頭的小姑娘。 那幾位都跟袁沁念同一所貴族學校, 從小就在錢堆里打滾,對政商豪門那點事門兒清。一聽她提北城司家立馬就在心里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寧愿得罪袁沁也不能得罪司瑩。于是反過來幫著司瑩把袁沁給勸了回去。 說是勸, 可能用“強拉硬拽”更合適些。 于是乎兩個人也算是正式結了仇。如今一別多年,司瑩倒是沒想到她對自己敵意依舊不小。 “沒辦法,誰讓你還是跟她搶同一個男人。” 曾明煦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自戀的笑容。司瑩懶得理會,默默將頭撇向另一邊,裝作打量眼前的豪宅。 關心家的城堡當真是大得驚人。門口停車場據(jù)說能同時停幾架小型私人飛機。房子建在山上,占據(jù)了整個山頭。放眼望去全是屬于她的后花園。 饒是司瑩打小富貴,也很少見到這樣大陣仗的房子。 司瑩雖說權勢不小,但因為家中人多走仕途,平日里也甚為低調。房子比起普通人自然是大了許多,但絕不是那種惹眼的風格。自然不能和和手握萬和船業(yè)的關大小姐比。 曾明煦卻一針見血給出了評價:“就是愛花錢,跟生在哪家沒關系。關家也不都像她那么驕奢yin逸。” 這話是進了宴會廳才說的,曾明煦也沒刻意壓低聲音。剛說完身后就響起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好歹在我的地盤兒,還敢這么說我壞話??梢娫趧e的地方會怎么埋汰我?!?/br> 曾明煦一回頭就看見了明艷動人美得不像話的關心,嘴角微微上揚,順手就把司瑩往自己身后拉。 “你可離她遠一點,看看這一身珠寶華服,光項鏈就有幾斤重。一會兒不小心碰掉一顆鉆,能訛你一百萬?!?/br> 關心卻偏不讓他,直接插/入了他和司瑩中間,親熱地挽起了后者的胳膊。 “學姐你別聽他瞎說,窮光蛋一枚,一百萬都舍不得的男人不能要。我今天這兒來了好些個鉆石單身漢,一會兒我都介紹你認識啊?!?/br> 曾明煦知道她是故意氣自己,也懶得跟她耍嘴皮子。倒是司瑩聽后默默思考了幾秒,然后點頭道:“好啊。” 關心像是被將了一軍,一時間騎虎難上。這可是她早就看中的小嬸嬸,哪里真會讓人搶去。她非但不會給司瑩介紹對象,還要把她護得緊緊的,不讓任何垂涎她的男人沾她一片衣袖。 曾明煦看著關心一張不自在的臉,滿意地笑了起來。 結果司瑩說完那兩個字后,居然又道:“其實你還可以幫他介紹幾個女性朋友,我看今天結伴前來的名門閨秀也不少。” 司瑩不出來應酬,但這個圈子里該認識的全都認得。沒辦法,誰讓她記性好,幾乎過目不忘。 這下子輪到關心笑了,她伸手拍拍曾明煦的胳膊:“行,外甥女我記在心上了,舅舅你就等著姑娘來搭訕吧?!?/br> 說完笑瞇瞇地挽著司瑩走了。 曾明煦知道她們女生有自己的話題,也沒硬湊上去,將司瑩交給關心之后,自己便走到一邊拿了杯酒和人聊起了生意場上的事情。 在場有不少他的合作伙伴,還有更多想巴結他跟他合作的人,如果他愿意可以在這里聊一整晚都不會冷場。 只是他無論跟誰聊,站的位置始終離司瑩不過十幾米的距離。一雙眼睛也時不時地瞥向那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司瑩今晚穿著他準備的禮服,一身純白既清雅又高貴。她前一陣剪短的頭發(fā)終于長過了耳垂,于是造型師便給她做了微卷的造型,整個人一下子便年輕了好幾歲。 加上她堅持不肯化濃妝,于是看起來便如十八/九歲的少女,美麗中還透著一股新鮮嬌嫩的氣息,像是含苞將放的花朵,引得人總想伸手去摘。 尤其是站在明艷大氣的關心身邊,更顯得司瑩清麗脫俗得不像話,和這整個環(huán)境都有些格格不入感。 這樣的尤物,現(xiàn)場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那些表面正經(jīng)內(nèi)里開放的男人,這會兒都快掩飾不住眼底的色意。司瑩在他們的眼里就是一只連骨頭都能拆了吃的小綿羊。 早知道還是不帶來為妙。曾明煦突然有點后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