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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倒是沒看出來, 你上學(xué)那會兒就盯著人瞧了。所以你娶趙念然是退而求其次?” 寧冬嚇得臉色發(fā)白,立馬去捂曾明煦的嘴, 結(jié)果一不小心杯里的紅酒倒出來,把人衣服全給淋濕了。 當(dāng)時司瑩正和趙念然站在二樓的拉桿處,往下敲的時候便看見寧冬手忙腳亂替人擦紅酒漬, 卻被曾明煦嫌棄地推開。 趙念然多愛看熱鬧的人,立馬推著司瑩往前走:“快快,你家老曾衣服臟了,你趕緊幫他換去。說不定還要洗個澡,你給幫著放水呀。寧冬說他胳膊受傷了,自己做這些肯定不方便?!?/br> 邊說邊把司瑩推到主臥門前。 正巧曾明煦也上來了,隨手推開沉重的房門,沖趙念然示意:“要參觀一下嗎?” “不了不了,這怎么好意思,你們倆慢慢處理,我去幫你罵寧冬一頓。笨手笨腳的,太會闖禍了?!?/br> 司瑩只能跟著曾明煦進了套房,一路徑直走到了最里的更衣室。趙念然的話提醒了她,曾明煦前兩天剛受傷,確實行動不太方便。 可他都受傷了,怎么還喝酒呢? “朋友難道得來,總要招待一下,要不一會兒你替我喝?” 他停在更衣室門口,突然一個回頭湊近到司瑩面前,淡淡的酒味就飄了過來。 司瑩這會兒總算找到了機會躲避,一個閃身進了更衣室,替他按亮了燈。曾明煦的更衣間出乎意料得大,里面也擺滿了各種衣物和配飾。但和一般的名媛不同,他里面的衣服款式極為相近,分為休閑和正式幾個大類,基本上同一款式的衣服不同顏色的有一打,甚至同款同色的都有好幾件。 司瑩只看了幾眼就能心算出,他這衣帽間究竟價值幾何。 果然sao包男人不僅車多,衣服也不少。 曾明煦示意她幫自己拿一件深色襯衣,自己則開始解襯衣扣子。他就用了一只手,受傷的左手始終沒有抬起來。因為單手的緣故,有幾顆就不太好解。 司瑩手里拿著干凈的襯衣,見狀輕嘆一聲,走過去將衣服擱到了沙發(fā)上。 “我來吧。” 她做這個動作時盡量做到心無旁騖,但呼吸還是因為對方漸漸顯露的胸肌線條而變得急促起來。 她快速將扣子全都解開,然后轉(zhuǎn)過身去假裝擺弄那件襯衣,不敢再去看對方。 可曾明煦不肯放過她,脫下一邊的袖子后又叫了她的名字:“幫個忙,手抬不起來?!?/br> 司瑩只能再次忍著加劇的心跳走上前去,替他將左邊的袖子扯下來。本以為這樣就夠了,卻不料曾明煦還讓她去拿幾張濕巾。 “本想洗個澡,寧冬他們在等著,還是擦擦身算了。” 他的胸前沾上了紅酒漬,占了挺大了一片面積,基本上從鎖骨往下都腹肌處全都濕了。司瑩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抽濕巾的時候,手竟在微微顫抖。 曾明煦也不催她,就是不自己動手,光著上身站在那里等著她過去伺候。司瑩也是糊涂了,竟沒想到把濕巾給他讓他自己動手,就這么站在他面前,抬起手來輕輕在他的皮膚上抹了一下。 這一抹,兩人的表情都有了些許的變化。尤其是曾明煦,看向司瑩的眼神里都帶了狼性,仿佛極力克制著下一秒就將她整個兒撲倒。 司瑩這會兒不光手抖,連腿都跟著抖了起來。不管她怎么做深呼吸,腦袋里都是一團漿糊,全身的勁兒都像被人抽走一般,軟軟的困困的,跟飄在云上似的。 曾明煦見狀便樂了:“這酒也沒給你喝啊,怎么臉就紅成這樣?” 說完還伸手在她臉頰上抹了一下。 “唔,看來是不成了,要不還是洗個澡吧。麻煩你幫我……” 司瑩生怕他又出別的妖蛾子,一想到今天家里還有別人在,急得她趕緊使出全身的力氣,在對方胸口胡亂擦了一番。 因為太急,手指似乎還不小心在碰到了胸前的某個地方。當(dāng)時并未察覺,一直到曾明煦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她才清醒過來。 曾明煦的眼睛不知什么時候紅了,聲音也嘶啞得不像話,只是語氣依舊帶了幾分調(diào)侃,卻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注意點?!?/br> 只有這三個字,他說完就把司瑩“趕”出了更衣間,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換起了衣服。 不能再讓她待下去,要不然今天他就要在朋友面前變身為禽獸了。 天知道她剛才觸碰到某一處時,他渾身的肌rou崩得有多緊。 吃飯的時候,趙念然成了今天絕對的主場。 這兩人似乎是不請自來,曾明煦也沒叫廚師上家里來做,挑了嵐生酒店內(nèi)的送餐服務(wù),直接擺了一整桌高檔宴席。 寧冬看著流水樣的頂級食材往桌上端時,緊張得汗都流下來了,輕扯曾明煦衣角:“你悠著點,要不她回去又得數(shù)落我。”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趙念然見識到了這人間滔天的富貴后,回家指不定怎么笑話他沒本事。 “肯定得罵我沒你有本事。” “沒關(guān)系。”曾明煦掃他一眼,“人家說的也是實話。再說我也得好好謝謝你,剛剛送我那一杯酒。” 他說“謝謝”兩字的時候咬字特別重,似笑非笑看著對方,害寧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