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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瀚常來說,未婚女人不太好騙,所以他專朝離異女性下手。 “她們都很寂寞,想要男人得很。我隨便哄兩句就上勾了。那個姓金的女大夫,也算是知識分子, 結(jié)果跟沒長腦子似的。我騙她說是市刑警隊的, 她居然也信, 才聊幾天啊就直接把我?guī)Ъ依锶チ恕!?/br> 也是在那里李瀚常同時認識了方儀。不過方儀是未婚女性,本身有男朋友,又是金雨姍的同事,李瀚常自然不會下手。 “不過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鳥, 背著她男朋友在外面還有男人, 被我撞見過一次。所以她還挺聽我話的,就怕我把這事兒捅出去。你說這些女人是不是……” 徐訓(xùn)直接打斷他的話:“你說方儀還有別的男性朋友, 那人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 李瀚常懶得藏著掖著,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方思圍他們就找到了這個傳說中的男人,上門了解一番后得知還真是方儀的出軌對象。案發(fā)那天早上方儀和曾明煦聊完之后就去找了這個男人, 兩人一大早就按捺不住,在男人的出租屋里做了那樣的事情。所以方儀體內(nèi)的□□十成十是這個男人的。 方思圍在調(diào)查完后又忍不住跟程棟哀嘆一句:“你說咱們這種五好青年,怎么就沒有人要呢。天天辦案破案,時間都奉獻給了人民,卻連個女朋友都撈不著。” 程棟十分中肯地指出了關(guān)鍵點:“其實如果長得跟徐隊一樣帥,脫單是不成問題的。” 氣得方思圍直呲牙。 司瑩成功把李瀚常約出來后,謝長安十分高興,特意給她調(diào)了一天的休假。司瑩就在家里睡了個昏天黑地。 她這段時間累得夠嗆,頭一回發(fā)現(xiàn)跟人手機聊天這么耗費精力。關(guān)鍵是聊的那人她一點不感興趣,還覺得十分惡心。 這樣一來就更顯勞心勞力。 好在這種日子總算過去了,司瑩就想睡個安穩(wěn)覺??刹恢遣皇亲罱奶斓膬?nèi)容勾起了她對往事的一些回憶,休息的這天她在家睡得并不安穩(wěn)。 非但不安穩(wěn),還一連做了好幾個噩夢。 夢的內(nèi)容從她剛決定去美國開始,一直貫穿到她從美國回來。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都以一種扭曲的奇怪姿態(tài)重新出現(xiàn)在了她的夢里。 比如她夢到自己給曾明煦發(fā)分手短信,結(jié)果對方直接沖到美國來將她從Homestay的人家拎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罵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反正特別強勢,罵完后直接進屋收拾了她的東西,買了兩張機票又親自把她押回了國。 醒來的時候司瑩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朦朧的天氣,今天是陰天,外頭一點陽光都沒有,倒很契合她夢里的那種心境。 被父母逼著出國,去見一個根本不喜歡的人。要嘗試與他交流勾通,甚至還要培養(yǎng)感情。那一段時間的司瑩,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會做這樣的夢。希望曾明煦跑過來痛罵她一頓,然后將她解救。 可她知道夢終究只是夢,少年也有他的自尊,不可能在被人這樣的戲弄之后還會放下自尊來找她。 司瑩在床上翻了個身,嘲笑了一番自己當(dāng)年的可笑心境后,又一次沉沉睡了過去。 這次做的才是真正的噩夢,夢里她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的那張臉,就這么站在她的面前。她嚇得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跑,可是那人居然有她的家門鑰匙,就這么跟了進來。他將門重重地一關(guān),抄起身邊能當(dāng)武器的東西,照著司瑩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司瑩在夢里一驚,很快便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 司瑩第二天又回了單位上班。別人倒還好,最多是馬哥他們對著她豎起大拇指,稱贊她有勇有謀。 “居然幫著徐隊他們抓到了犯罪嫌疑人,不愧是我們法醫(yī)隊的一枝花啊?!?/br> 也有女同事過來跟她打聽細節(jié):“不害怕嗎,萬一那人硬來怎么辦?把你拖上車什么的?!?/br> “不會,徐隊他們都安排好了?!?/br> 話是這么說,但司瑩自己也不確定,如果曾明煦沒有及時出現(xiàn)的話,那晚的抓捕最終會演變成什么樣。 好在結(jié)局一切都好。 所有人中只有駱斌很不好意思地過來找她,趁著沒人的時候和她承認錯誤:“對不起司瑩,我不知道你在辦案,擅自做主給曾明煦發(fā)了罵他的短信?!?/br> “你罵他什么?” “我不知道你說前夫離異什么的是為了騙那個李瀚常,我以為曾明煦就是你前夫,所以就把他罵了一頓。是他自己說你欠了他情債,我就誤會了?!?/br> 司瑩無力撫額。 難怪曾明煦會知道她在干什么,會追著到她深藍廣場。果然是百密一疏啊。 看著駱斌難過又愧疚的臉龐,司瑩也不好說什么重話,只能叮囑他:“以后見到什么都不要亂傳,咱們這工作特殊,萬一涉密的東西傳出去會很麻煩。還有什么情債不情債的你不要聽他瞎說,我真的就是欠了他錢?!?/br> 駱斌連連點頭,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摻和司瑩和曾明煦的事情。他又道了幾句歉后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票遞給司瑩:“這是我弄來的演出票,送給你當(dāng)作賠罪吧,你一定要收下啊?!?/br> 說完也不管司瑩要不要,擱在桌上就跑了。 司瑩拿起那兩張票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某話劇的演出票。她聽趙念然提過這場話劇,據(jù)說還挺有名,不光中年人喜歡連年輕人也都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