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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這樣的,這可是老曾你自己說的。 曾明煦:喜歡以前酒店房間里那樣的。 司瑩:再說真給你雕花了。 曾明煦:來吧。 第8章 通風(fēng)報信 司瑩跟著陳海麗進了屋。 這是農(nóng)村很常見的那種自建小洋房,樣式普通用料也不太好,有了年頭的墻壁已開始斑駁剝落。前院鋪著水泥,兩邊花盆里的植物早已枯萎,冷風(fēng)一吹枯枝亂搖,愈發(fā)顯得蕭瑟破敗。 和司家在城里的別墅有著天壤之別。 而她爸為了一個騙人的所謂項目,把自己搞到這步田地,司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勸她爸別當(dāng)個縮頭烏龜,趕緊出去聯(lián)系債務(wù)人把事情處理完??梢坏搅诉@里,她又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曾經(jīng)光鮮靚麗的司家二房,如今竟混得連普通人都不如。 陳海麗推開一樓的大門把她帶進屋子,里面是一大間客廳,卻沒擺什么家具,只有幾張缺胳膊少腿的椅子靠墻隨意扔著,剩下的是一張木桌,上面還有一些面包的塑料包裝。 “你們這幾天就吃這個嗎?” “前兩天吃的,這兩天沒錢就沒吃東西?!?/br> 司瑩默然片刻,又問:“我爸人呢?” “在樓上睡覺,你也知道他身體一向不好,不吃東西就更難受。我就讓他躺著了?!?/br> 司瑩踩著水泥臺階往二樓走,邊走邊問陳海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陳海麗也不替丈夫兜著,全都抖落了出來。 “我早說了那個翁建懷是個騙子,你爸還不信,把家產(chǎn)全都賣了說要翻身。這下好了,只怕是永世不得翻身了?!?/br> “你們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錢?” 司瑩問這話的時候走完了最后一級臺階,正準(zhǔn)備往二樓的走廊里走,突然覺得這房子里似乎還有別人。 那濃重的煙味在一樓不覺得,上了二樓氣味便直朝鼻子里鉆。她爸連飯都吃不起,哪來的錢買煙? 司瑩直覺不妙,一個轉(zhuǎn)身就要往樓下跑。剛跑下兩級臺階就有人從走廊厚重的窗簾后面沖出來,一把拽著她的衣領(lǐng)往回拖。 司瑩靠著進警隊前學(xué)的那幾下跟人過了幾招,勉強打了個平手。但她心里清楚對方人多又是男人力量大,再這么下去自己遲早要束手就擒。 再看陳海麗,倒是精明得很,趁著他們打起來的功夫已經(jīng)偷溜下樓,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跑出小院了。 到此刻司瑩才意識到,這就是一個騙自己來的陷阱。 可惜她想明白的同時對方也沒了耐心,直接亮了家伙,一把刀趁她不注意架到了脖子上,刀身在月光下發(fā)出瘆人的寒光。 司瑩識時務(wù)地及時住手,勉強自己的臉遭殃。 拿刀威脅她的男人見狀樂得一笑:“不錯,比你爸識趣多了。長得也漂亮,性格我也喜歡,不如這樣吧你跟了我,我?guī)愠韵愕暮壤钡?。?/br> 男人說話的時候嘴里難聞的氣味吹到了司瑩的臉上,她強忍著胃里的難受沒有吐,只冷冷地問對方一句:“我爸人呢?” 話音剛落就有人架著司元辰從一間屋子里出來。許久未見,她爸如今只能用落魄二字來形容。而且他似乎挨過打,臉上的青紫還沒消。 他還很怕這些男人,一見身邊的人抬手,立馬嚇得抱頭瑟瑟發(fā)抖。 “輝哥,我求你,求你再給我?guī)滋鞎r間,我一定籌錢還你?!?/br> 輝哥就是那個拿刀威脅司瑩的嘴臭男。他一聽這話就笑了:“司老板,你一共欠我多少錢?” “兩、兩千萬?” 司瑩一聽眼前一黑。 沒想到輝哥笑得更歡了:“這賬算錯了吧。兩千萬只是本金,你還忘了算利息呢。老二你給他算算,他現(xiàn)在還欠咱們多少?” 叫老二的男人一身腱子rou,走起路來總覺得樓也在晃。他哈哈大笑裝模作樣拈了拈手指頭:“哥,本金兩千萬,這老小子欠了咱們幾個月沒還,現(xiàn)在怎么也得算他五千萬吧。” 輝哥點點頭,沖司元辰一抬下巴:“聽到了嗎司老板,我就湊個整數(shù)吧,五千萬,給你三天時間去籌,到時候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三天你要是籌不來,你這漂亮的女兒可就是我的人了?!?/br> 司瑩清楚地看到她爸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然后咬牙點了點頭。但在場所有人都和她一樣清楚,三天是不可能變出五千萬來的。 司元辰點頭同意后就被人往樓下架,走過司瑩身邊的時候他像是良心未泯,又沖輝哥來了句:“說好了三天,這三天里我女兒不能有事,你們不能欺負他。否則,否則……” 話沒說完就被輝哥反手甩了一巴掌。不過男人還算有點江湖道義,竟還真點頭答應(yīng)了。 “反正就三天,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這錢比較香,還是你女兒的身子更香一些?!?/br> 司瑩被關(guān)到了她爸之前待過的那間屋子。輝哥似乎也不怕她逃跑,屋子里一個人也沒留下,只是給她綁了手腳,留了幾個人在門口看著。 臨走前他還沖司瑩拋了個媚眼:“三天后見啊小美人,先想想以后怎么侍候爺吧,爺不會讓你吃虧的。” 然后他又叮囑了幾個守門的:“底下有二爺帶人守著,你們就管樓上。這小丫頭有點身手,你們可別著了她的道。要是把人看丟了,你們就自個了斷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