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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柏摸著脹痛的腦袋,從床上迷迷糊糊地醒來時,只看到徐夕夕在他房里慌亂地穿著衣服。他的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明明是一個人住一間房,為什么徐夕夕會在這里? “呃……”蘇柏發(fā)出一個單音,試圖引起徐夕夕注意。 徐夕夕聽到響聲,警覺地回過頭,見蘇柏正半支著身體看著她,立刻嚇得尖叫起來。 蘇柏更加覺得奇怪,掀開被子就下床,徐夕夕見狀,趕忙用手捂著臉,叫得更加大聲。 蘇柏覺得身體有點冷,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地站在房里,也嚇得大叫一聲,跳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嚴實。 徐夕夕穿戴整齊,想要出門,又走回來,抓起地上的衣服,扔給蘇柏。 蘇柏看這那些衣服,聞著上面的酒味,終于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件荒唐事。他看著徐夕夕,嘴巴微張,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該死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更要命的是,門外傳來了鐘誼芳的聲音:“蘇柏,你起來了嗎?快點,要出發(fā)了?!?/br> 蘇柏不知該怎么回答,只是看著徐夕夕。徐夕夕也是一臉驚慌,摸著額頭,不停地皺眉。 可是,她也想不出什么絕妙的主意,這里是八樓,跳窗戶是絕對不可能的,為了一場酒后的不光彩行為,還不至于賠上性命。所以,她決定賠上自己和蘇柏的臉面。 她深呼吸一下,快步走到門口,一下子打開了門。 很好,鐘誼芳如她所料地愣住了。任何一個女人,看到大清早,自己的男朋友屋里走出另外一個妙齡女子,發(fā)愣是最直接,也是最正常的反應吧。 徐夕夕不敢看刀子的眼睛,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她不想去想接下來的情況,什么解釋,都讓蘇柏去說吧,他愛說成什么樣,就說成什么樣。說是她勾引的他也行,說她倒貼也罷,她不在乎,她現(xiàn)在只想離開這里。 趕回自己的房間,路小蔓正在整理皮包,看來她們也快出發(fā)了。見了徐夕夕,路小蔓才算放下心來。她一夜未歸,路小蔓覺得肯定有問題,可是她把手機留在了屋里,怎么也聯(lián)系不到。路小蔓原本想,如果到了早上,徐夕夕還不回來,她便得報警了。 徐夕夕怕她追問,拿了幾件衣服就進了衛(wèi)生間,五分鐘后走了出來,拎起自己的包,沖還在發(fā)愣的路小蔓道:“還不走?” 路小蔓趕忙跟上。盡管她的心里好奇地半死,可是,她還是什么都不敢問。徐夕夕的臉色不好,非常不好,隨時隨地都有暴發(fā)的可能,而她,不想當炮灰,所以,她決定閉嘴,反正過不了多久,徐夕夕這個大嘴巴也會自己說出來。 除了路小蔓,誰也不知道徐夕夕徹夜未歸,可是大家似乎都感受到了徐夕夕隱隱壓制的怒氣,不僅衛(wèi)瀾他們不敢靠近她,就連那些昨日里對她粘著不放的男人們,也都輕易不敢與她搭話。 整個車上的氣氛都顯得有點怪異,因為除了徐夕夕,還有一個人,也十分之不高興。那個人就是衛(wèi)瀾。 孫偉自知做錯了事,不敢去招惹她,更何況,她還有兩個保鏢在場,此時他無論說什么,都是錯的,都會被眼神或是語言刻薄到死。安靜,是這時候最好的保命工具。 衛(wèi)瀾自然更是懶得去搭理孫偉,她的心中早已下定決心,無論這次他再說什么,也再也無法將她挽回。她寧愿當一輩子老姑娘,也不和這種東西過一輩子。 第二十五章:兩不相欠 這場旅游就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中走到了盡頭,除了路小蔓他們那一對,還顯得如膠似漆外,其他幾人都是心里窩著一肚子火,只想找個地方噴噴。但就是這樣,回程的途中,一向恩愛有加的路小蔓和程珺也鬧了點小別扭,只是另外三人自己都顧不過來,也不空理會他們究竟是為了什么而爭吵。這個世界,有時候,連自己都會跟自己過不去,更何況是對別人呢。 徐夕夕這幾天,就是處于一種自己跟自己嘔氣的狀態(tài)。喝醉酒失身?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一定會讓人當笑話談的。 自從她同蘇柏吵了一架后,鐘誼芳就從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不再跟隨其后,辦公室里也見不到她的蹤影。不知情的人只說,人家是大小姐,工作不過是為了消遣,玩累了,自然也就走了。 徐夕夕自認沒這個命,所以,為了保住工作,她還是得按時上班,壓制著心里的那團無名火,依然捧著一張笑臉奉迎別人。 可是那個蘇柏,是存心不想讓她好過是不是?她原本想把那件事給忘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好了。讓他去跟鐘誼芳解決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不要再把她牽扯進來。 可是蘇柏,他大概是想尋求一種心理安慰,想找個機會向她道歉一番,裝裝樣子,好讓自己心里舒服一些,旅行回來之后,他便一直在尋找徐夕夕。 徐夕夕自然不會理他,電話不接,留言只當沒看到,連家里的電話都是請別人代勞,一聽到蘇柏的聲音,另外兩位就會自動撒謊。她們之所以表現(xiàn)地如此聽話,是因為,她們都想知道,那個晚上,徐夕夕到底去了哪里??此吞K柏這樣斗氣,路小蔓心里已有了些底,那個晚上,一定同蘇柏有關。 可是蘇柏還是找上門來了。徐夕夕應該有這種覺悟,既然鐘誼芳都能找到她,蘇柏又怎么可能不將她從地底下挖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