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當(dāng)然不是,會有專門的人通知你的?!?/br> “那請問您是我的上司嗎?” “不是。”徐夕夕擺擺手,示意他快出去。那人沒法子,只得灰溜溜地離開,徐夕夕轉(zhuǎn)身就把他的簡歷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了垃圾筒。她下定決心,再遇上這種男人,一定把簡歷全扔了。哪怕被老板罵死,也絕不招這種人進(jìn)公司。 無聊地面試完一干人等,真是男的無聊女的無趣,干她這種工作,時(shí)間長了,與人打交道多人,就會對此感到厭煩。 懶得回家做飯,最近路小蔓總是跟程珺“鬼混”,不到半夜舍不得回家。衛(wèi)瀾呢,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是上網(wǎng)就是在家里游魂似的亂飄,說她幾句吧,她就漠然地看你一眼,也不說什么,那副樣子,真讓她想揍人。 想來想去,也就蘇柏最正常一點(diǎn)。想起那天張定抒來公司鬧的事情還沒跟他說,也沒跟他互通有無,不知道后來那瘋子有沒有去找他,問起她隨口胡諂的男朋友之事。祈禱上天,千萬不要漏陷。 一個電話過去,蘇柏便開了車來接她。徐夕夕看著他,斜眼道:“我那車怎么辦?我明天怎么上班?” “我送你上班,行了吧?”蘇柏不愿聽她多擺大小姐架子,直接將她塞進(jìn)自己車?yán)?,揚(yáng)長而去。 徐夕夕在蘇柏面前一向沒有形象可言,吃相難看倒在其次,含了一嘴巴的東西,還在那里不停地細(xì)數(shù)張定抒那令人發(fā)指的行為,那個樣子要是讓那些愛慕她的男人瞧見了,只怕會立馬嚇跑一半。 蘇柏拿起一杯水,抓過她那在空中亂飛的手,塞了進(jìn)去,笑道:“喝點(diǎn)水,別噎著了。為了那個男人,不值得?!?/br> 徐夕夕也覺得口干舌燥,嘴里的東西難以下咽,不客氣地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總算將東西給咽了下去。 “我說,我沒得罪你吧,咱倆是什么交情,你怎么會介紹這么個爛人給我。上次在酒吧,嚇我一次也就算了,怎么他還沒完沒了了呢?” 蘇柏覺得徐夕夕的指責(zé)自己真的無法推脫,只得一個勁兒地賠不是,點(diǎn)著頭道:“對對,是我不對,是我瞎了眼,沒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將他介紹給了你。我真是罪該萬死,千夫所指,狼心狗肺,豬狗不如,人面獸心……” “行了,正經(jīng)一點(diǎn)行不?”徐夕夕看他越說越?jīng)]譜兒,趕忙打斷。 “那你后來怎么哄得他乖乖走人???” “哦,對了,”徐夕夕一拍腦袋,叫道,“我跟他說我有男朋友了,他不信,我就讓他來找你問,到時(shí)候見了他,千萬記得編個名字搪塞他。就說我和他分手后,另外找的,記住沒?” “行行,記住了,我真是命苦,以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是再也不會干了?!?/br> “你以后也沒機(jī)會干了!”莫名其妙的一聲巨吼,徐夕夕根本沒聽清楚是誰在喊,就覺得眼前閃過一個人影,頃刻間就和蘇柏扭打在了一起。 桌子上的東西灑了一地,徐夕夕顧不得尖叫,沖上前去,就想將那個撲在蘇柏身上的男人拉開。 是張定抒!徐夕夕看清了他的臉,抓著他手臂的手竟然不自覺地松了開來,張定抒的臉上,有一種讓人莫名恐懼的表情,就像白天在休息室時(shí),他抓著自己不放時(shí),便也是這種表情。 徐夕夕拉不開他,急得沖周圍地人大叫道:“快報(bào)警啊。保安哪?” 旁邊圍著的一圈也全是被嚇傻了的顧客,聽得徐夕夕大叫,這才反應(yīng)過來,幾個服務(wù)生聽得響動,趕忙跑了過來,將張定抒強(qiáng)行拉開。 張定抒一臉不屑地看著徐夕夕,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不要臉的女人,腳踩兩只船?!?/br> 徐夕夕看著張定抒,只見他手中正握著一把小刀,刀上赫然有點(diǎn)血跡。徐夕夕嚇得兩腿發(fā)軟,幾乎站不穩(wěn),回頭去看已被人扶起的蘇柏,正用手捂著自己左邊的肚子,手指尖不停地滲出血來,臉色慘白,幾乎沒個人樣。 徐夕夕覺得自己完全失去了理智,想也不想,就隨手抓了個盤子,往那張定抒地頭上打去。 “我什么時(shí)候跟你談過戀愛?你這個瘋子。” 張定抒沒料到徐夕夕會動手打他,更沒想到她竟然會用碟子砸自己,更何況他被幾個大男制服著,根本無處可躲,沒辦法,只得乖乖挨了那一下打,他那腦袋,瞬間便被打開了花,血流了下來,流到了他的眼睛里,嘴巴里。 他生平最瞧不起女人,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當(dāng)眾打得頭破血流,氣得拼命掙扎,想要上前打徐夕夕,嘴里還罵個不停:“賤女人,跟我談戀愛,還要別的男人出來吃飯,果然女人都是賤貨?!?/br> 徐夕夕氣得揚(yáng)起手,一個耳刮子重重地打了下去,直眉噔眼地罵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鬼才會跟你這種東西談戀愛。你這種人,就算死了拿去喂狗,狗也不吃?!?/br> 說完,也不理會張定抒的罵罵咧咧,幫著其他人,將蘇柏扶了出去。早已有人打了120,救護(hù)車停在了餐廳門口,跳下來幾句穿白大一褂的工作人員,將蘇柏扶了上去,對他的傷口進(jìn)行緊急處理。 徐夕夕也顧不得形象,硬是跟著擠了上去。救護(hù)車響著笛聲,朝醫(yī)院開去。 救護(hù)車一開,徐夕夕才真的放下形象,在車廂里旁若無人地哭了起來。蘇柏那個時(shí)候,其實(shí)還沒有暈過去,只是傷口太過疼痛,讓他懶得說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