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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楚楚懶得理會這些,手拿話筒,裝模作樣地跟在攝像機旁邊,作即時地報導。其實他們這次的拍攝,并不會上電視,完全是為蘇天青服務(wù)。所以她在采訪的過程上,也比較開放,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而是想在哪就說到哪,甚至有時候會對著鏡頭,對蘇天青進行一番解說,順便暗中帶刺,冷嘲熱諷一番。 拐過一個彎,走到一樓的洗衣房前,馮楚楚搶在前頭,率先探頭進去看了幾眼。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此刻在里面的人,竟然是陳靖。上一輪的比賽結(jié)果,讓她多少有些不滿。失去了秘方的徐蕓沒能順利晉級,而做了壞事的陳靖,卻意外入選。雖然蘇天青只憑菜色和美色來選人,并不知道這背后的一段故事。但馮楚楚還是忍不住把怨氣撒到了他的頭上,就是因為他的有眼無珠,才會使小人得志。 陳靖看到馮楚楚,現(xiàn)看到后面的攝像機,心里一緊張,握著塑料筐的手忍不住抖了幾下,頭腦一片空白,慌忙將筐中的衣服,全都倒進了洗衣機。機器開始轉(zhuǎn)動起來,不大的噪音此刻卻聽來極為刺眼。 這些衣物,都是主辦方提供的,上面的污漬也是人為做上去的,每個人分到的衣服都差不多,但洗出來的效果,卻不見得都一樣。 馮楚楚面帶笑容地走上前去,話筒往陳靖面前一放,就開始說話:“請問陳小姐,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剛才犯了一個錯誤?” 陳靖一聽自己犯了錯誤,慌得更厲害,想也沒想,就伸手要去開洗衣機蓋,可手卻在伸出的一剎那,被馮楚楚一把攔住。 “哎,衣服正在洗呢,不要隨隨便便暫停。你真的沒有想起來,自己做了些什么?” 陳靖有些無助地搖搖頭,幾乎要哭了出來。她忽然覺得,這似乎比當年參加高考,更讓她覺得緊張和頭痛。 馮楚楚見她被嚇夠了,也就不再賣關(guān)子,只是輕輕地搖著頭,嘆道:“唉,你這衣服洗出來,只怕要五彩斑斕,別具特色了?!?/br> 正在電視機前看得起勁的鐘前名,見到美人受驚,多少有些不忍,自言自語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啊?我看陳小姐做得沒什么不對啊?!?/br> 劉毓喝了口水,一臉冷淡地說道:“她沒有將易掉色的衣服分開洗,這一缸衣服,算是全毀了?!?/br> 鐘前名聽他這么一說,驚訝地捂住了嘴巴,斜眼看了蘇天青一眼。只見他面色如常,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劉毓的說法。 “你這小子,平時從來不洗衣服吧?!碧K天青看鐘前名那樣子,就知道,他在家里,也是個少爺。 鐘前名卻絲毫不以為恥,理直氣壯地說:“我住家里,我的衣服,我媽會幫我洗?!?/br> “你是不是準備以后結(jié)了婚,還天天把臟衣服往爸媽那里拎???”蘇天青忍不住開他的玩笑。 “哪能啊,我不也得像你這樣,精挑細選,找個生活全能手,來幫我啊。” 蘇天青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心里卻暗暗地想,鐘前名果然還是不了解他。他如果真的想結(jié)婚,又何必如何大費周章,這世上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哪怕什么也不會又如何。他有得是錢,找十個八個傭人回來也不是難事。 他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馮楚楚皮笑rou不笑的臉,也許只有她,才真正明白他做這場秀的目的,所以才會對他,表現(xiàn)出如此的不屑與冷漠。 正當他腦中想著馮楚楚時,她的聲音又一次在屏幕上響起。這一次,她并沒有做采訪,只是在攝影機到處拍攝的時候,做一些旁白,以使蘇天青等三人,能更好地了解比賽的情況。 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名美女彎腰擦桌子的身影,馮楚楚并沒有入鏡,只能聽到她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見到她的人,只聽聲音的話,蘇天青覺得,她似乎也沒有那么惹人討厭。甚至有某一剎那,他會覺得,這個聲音如此地動聽,讓他有一直聽下去的沖動。 只可惜,美人的尖叫聲,打斷了馮楚楚的話。原來美人見有攝像機在拍,心思十分聰明,知道大金主肯定正在看著她。于是便不安分起來,擺出各種誘惑的姿勢,一面搔首弄姿,一面裝腔作勢地擦桌子。只可惜,她時運不佳,只顧著賣弄風情,一個不留神,就閃了腰。瞬間的劇痛讓她不顧形象地大叫起來,扶著桌子痛得冷汗直流,哪還有半點風情可言。 想不到有人擦個桌子都會閃到腰,馮楚楚忍不住笑了出來,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到了蘇天青的耳朵里。讓他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怎么會有這么荒唐地錯覺?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那一邊,馮楚楚也顧不上再解說什么,趕緊上前扶住美女,打電話讓大志帶醫(yī)生上來,替美女檢查。幸好她事先準備充分,預(yù)料到可能有人會因做家務(wù)而受傷,還特意準備了醫(yī)生在場。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大大提高節(jié)目的形象,還能完全堵住那些記者的嘴。 大志很快帶著醫(yī)生上樓來,扶著美女坐下。而馮楚楚則帶著攝像師,趕往下一個房間。剛走進門口,她就瞥見了里面的阮寧卿??此膭幼?,倒是十分熟練,馮楚楚不禁有些汁顏。跟阮寧卿比起來,自己這個長年吃住在家里的人,完全不及她的水平。一想到楊光的房子和他話里的暗示性地未婚。自己若真的點頭嫁過去了,只怕也會像這里的不少人那樣,接連不錯地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