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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我,我想問問你,你知道云朵在哪里嗎?”聶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像是喝了不少酒的樣子。 姚錦之想了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嗎?你們吵架了?” “算是吧,有點矛盾。我本來想找她解釋一下的,可是,我找不到她人。” “找不到她,這是什么意思?”一個大活人,難道人間蒸發(fā)了? “我打她電話,她不接,去她公司找她,公司說她請了假,這幾天不上班。我都快急死了,姚小姐,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姚錦之很想問她,有沒有去云朵家找過,想想還是算了。云朵很明顯是在躲著這個男人,自己好歹也跟她多年的交情,總得先了解清楚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才能考慮要不要幫這個聶斌。 于是,她只能回答道:“不,我不太清楚,我很少沒和她聯(lián)系了。自從上次吃完飯后,我就沒見過她,只是通過電話?!?/br> “哦?!甭櫛蟮穆曇袈犉饋砀鼮槭淞?,“我還去她家找過她,可她好幾天也沒回家。我真有點擔(dān)心,姚小姐,你說她會不會遇上什么壞人了?” “應(yīng)該不會吧,如果這樣的話,她就不會請假了,應(yīng)該會直接消失才對。”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聶先生,你先別著急。云朵的性格我了解,看起來很溫和,其實有點倔。她這幾天,大概是不想見你,你就先別找她了,彼此冷靜一下再說。反正也就幾天時間,她那個公司,也不可能讓她長時間請假的。你就趁這段時間多考慮考慮,如果真的有什么矛盾,見了面也好順利的解決?!?/br> 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長的讓姚錦之甚至以為,那人已經(jīng)醉地睡著了。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掛電話時,聶斌突然又開口了,輕輕嘆了口氣,說了聲“謝謝”,就主動把電話掛掉了。 姚錦之拿著電話站在那里出神,心里暗嘆,這個什么事兒啊。不過算了,現(xiàn)在看起來,云朵這個女人,還真的惹了什么麻煩了,至少也是什么感情債之類的東西。 那個聶斌,看起來和她進(jìn)行的并不深,他一定不知道,云朵雖然在外面租房子住,其實是本地人,父母都在身邊。她想要逃開他,其實很簡單,回父母家住就可以了。云朵和他,一定還沒有深入到把他帶回家見父母的程度。所以聶斌才會找不到她。 想到這里,姚錦之不由地輕笑出聲,直接往云朵家撥去了電話。果然,沒響多久,就聽到云朵輕快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我!”姚錦之故意不悅地說道,“云小姐,你果然回家躲清閑去了。” “錦之啊。”云朵咯咯地笑了起來,“總算想到我了,還以為你忙著談戀愛,都快把我這個朋友給忘了?!?/br> “我倒也想忘了你,可惜你大小姐不消停,自己不來煩我,讓別人來煩我,搞的我想無視你都不行了?!?/br> “怎么了,誰來煩你了?”云朵的笑聲不見了,沉默片刻后,輕聲問道,“是不是聶斌打電話給你了?” “你也知道啊?!?/br> “后悔死了,早知道不應(yīng)該把你的手機(jī)號告訴他的。錦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剛和他好的時候也沒在意。你別理他就行了,隨他去吧。” “我怎么可能不理他,他知道我當(dāng)中學(xué)老師的,稍微查一查就查到我在哪里工作了。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了,你可以上班請假不去,我怎么辦,我不可能扔下學(xué)生不管吧。他要找到學(xué)校里來,你讓我怎么辦?” “那你就說沒見過我好了,說不知道?!?/br> “云朵,你到底惹了什么事情!” “這次真的不是我的錯?!痹贫湓陔娫捘穷^哀嚎,“算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以后在機(jī)會再和你說吧,你別管他了,反正你說不知道,他就不會來煩你了?!?/br> 姚錦之聽得出來,云朵有些煩躁,只能暫時把電話給掛了。別人的感情糾紛,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正巧這個時候,葉銘敲門走進(jìn)了辦公室,來找她問問題。姚錦之就把云朵的事情扔到了腦后,專心關(guān)注起葉銘來了。這個孩子,看上去真的收斂了很多,臉上被打的傷早就沒了,性格也漸漸開朗起來了。青春期的男孩子是不是都這樣,被自己崇拜的人打敗之后,從此就會死心塌地了,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會再一根筋鉆牛角尖了? 姚錦之仔細(xì)觀察著葉銘,直覺告訴她,葉銘還不知道她和葉隨風(fēng)戀愛的事情。潘一諾大概沒和兒子說,或許,她根本就沒和兒子見面,見過自己以后直接就又走了。要不然,她為愿意來學(xué)校?她不來學(xué)校,想的躲的,無非就是葉銘而已。其他人,根本不會在意她是誰。她也沒必要躲躲藏藏的。 要真如自己想的那樣,葉銘這孩子,也夠可憐的。姚錦之有時候在想,如果葉隨風(fēng)真的是他的爸爸,自己會怎么辦?會心甘情愿的當(dāng)這個后媽嗎?對著這么大的一個兒子,她心里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幸好葉銘是個男孩子,大概會比女生堅強(qiáng)一些,要不然,他從小既沒有父愛又缺少母愛,大概早就成了小流氓小混混了。他能堅持來學(xué)校不學(xué)壞,除了性子犟一點沒別的毛病,已經(jīng)算是謝天謝地了。 因為見了葉銘,姚錦之接下來的時間,就總在想和他有關(guān)的問題。下班的時候接到葉隨風(fēng)的電話,說他那里有點事情,和晚點過來。姚錦之便隨口說,自己打的去他診所,晚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