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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可以,書面不行。” “能說就行,書面材料都是英文的,不需要翻譯成法文?!?/br> 這個工作聽上去真的挺清閑的,方針覺得自己應該就是個候補,可是…… “你不會說外語嗎?” “我難道非得什么都會嗎?能用錢辦成的事情,我為什么非要十項全能自己都學會呢?沒意思。” “可是,干嘛要雇我,你找不到合適的法語翻譯?” “你不是缺錢嗎?作為朋友有好事情分你一點也沒什么。反正都要給人錢,與其給別人倒不如給你?!敝皇墙o別人的遠不用給方針的那么多。 方針猶豫著要不要接這個活。這明擺著就是嚴肅想白送錢給她。她甚至懷疑那個法國商團里真有不會說英語的人? 可這么好的工作她實在舍不得拒絕。她甚至在想反正都是欠人情,她欠嚴肅的已經夠多了,真就是債多不愁。與其到處去欠人人情,倒不如就欠嚴肅一個人的,將來還的時候也沒那么心累。沈騫那里還是想辦法趕緊把錢還清,再把話和他說清楚,趕緊放他再去尋找另一春吧。 嚴肅盯著方針的臉看得很認真,半晌敲敲桌面問:“怎么樣,接還是不接。” “接!”方針痛快答應,立馬話鋒一轉,“但我有幾個條件必須提一提?!?/br> 嚴肅心想:這女人真是膽肥兒了。 經過幾次的較量后,方針顯然從失敗中吸取了很多教訓,開始全方位武裝自己了。聽到她提出的要求后,嚴肅眉一挑,扯扯嘴角示意她繼續(xù)。 方針于是掰著手指頭跟嚴肅講條件:“第一:去到香港必須給我一間單獨的房間。第二:每天除了工作時間,下班之后我必須自由行動,不受任何約束?!?/br> 她邊說嚴肅邊點頭,聽得還挺認真。 “還有嗎?”他又問。 “第三,也是最后一條,在香港期間我們只是雇主和雇員的關系。老板不能借工作之便占員工便宜。下班之后更不能無故sao擾員工,并且以解雇相要挾?!?/br> 嚴肅再次確認,方針多長了一個膽兒。 “你覺得你這些要求我會答應嗎?”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去香港?!?/br> “這算是威脅?” “是的?!?/br> 嚴肅眼睛倏地一瞇,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方針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但還是梗著脖子不松口,堅決不肯退讓。 “三點要求,其實都不難做到。大家做生意和氣生財,你說是不是嚴老板?” 嚴肅一臉凝重的表情,就跟看到自己養(yǎng)的小寵物狗有一天突然沖上來想要咬他一樣。果然縱容對女人來說是最要不得的。你對她好她就覺得理所當然,久而久之習以為常,進而開始登鼻子上臉! 嚴肅忍下了心頭的火氣,笑得有點邪氣:“方小姐挺會說話的,從前倒是埋沒了?!?/br> “這回您帶我出去就能見識到了。我這人不僅中文說得好英文說得更是不賴。關鍵是我法文也挺能說的,你帶著我絕對一舉三得。只要您答應我剛才的三點要求,咱們就能皆大歡喜?!?/br> 有那么一刻嚴肅真想打方針屁股。小丫頭片子跟他耍嘴皮子,簡直不知死活。 換了從前要是有人敢跟他提什么條件,他立馬二話不說抬腿走人,誰有那閑功夫跟人磨嘴皮子。這個不行就換一個,只要是他開口,還怕沒人來應聘工作?更何況這種工作也根本不需要他親自來招聘。 可是這個人是方針啊,她不是隨隨便便大街上的哪個人。這個女人在他心里占有很重的份量,幾乎已經是他現(xiàn)在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難怪人家都說先動心的人先玩蛋。嚴肅活了三十來年,從前一直都是別人對他動心,追著求著他想要和他戀愛,他連看都不多看人家一眼。如今現(xiàn)世報來了,換他開始整天追著別人跑了,想盡一切辦法幫她愛護她,還要顧及她的自尊心和感受。 嚴肅有時候覺得,這真是命定的劫數(shù),逃都逃不掉。 方針一臉堅定的表情死死盯著嚴肅不放,就像是在等待宣判一樣。看她這個樣子嚴肅好氣又好笑,最后只能妥協(xié)道:“行,就按你說得辦。” 反正她只提了三條要求,嚴肅有的是辦法繞過這三點繼續(xù)吃他的豆腐。香港之行原本對他來說不過是談一筆生意罷了,但現(xiàn)在加上了方針它立馬變得極富意義,他甚至有預感,這一趟旅行或許會改變他和方針兩人的命運。 方針對此還渾然不知,只在心里盤算著回家收拾行李的事情。今天已經4月30號了,明天就是勞動節(jié)。按規(guī)定她一號放假二號上班,接下來還有一天輪休。嚴肅和她說出差的日期定在五月五號,那她最好趁明天休息把行李給整理出來。 一去大半個月,她必須多帶點東西。省得到時候缺這少那的還得花錢補。如今的她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不需要的開接支一率都被她精簡了。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盧教授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更讓方針肯定了駱駿輝說的那些話。否則以常理來推斷,自己和深藍廣場的董事長談戀愛,盧教授多少得關心一下。就算不直說也會借著談工作的事情打電話來探口風的。 但方針的手機一直沒響過。倒是有一件事情令她挺意外,那就是她最后給盧教授做的那個活兒的報酬居然打過來了。她本來還以為這下肯定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沒料到五一剛過銀行就來短信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