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包養(yǎng)的野男人們(H)、清穿之媚上折腰、[古風]惡名遠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慘、情亂(NP高H)、十八線每天被迫營業(yè)、婚色(總裁1v1H)、我家農(nóng)場有條龍、入骨、冤家、澀女傳說
饒是姜嬈方才大著膽子主動,此刻被他身上干凈清冽的香氣裹著,換是被//親的迷迷糊糊的,越發(fā)覺得容渟就是個能勾人魂的妖精。 …… 雅間外。 明芍、芋兒與懷青一道,在廊間候著。 雅間里桌腳摩擦著地面的吱嗤一聲使他們不約而同地抬眼,芋兒在三人里頭年紀最小,張口就想問怎么回事,明芍眨了眨眼意識到什么,忙攔住了芋兒,“兩位主子在里頭議事,我們到外頭馬車外候著便是?!?/br> 懷青也道:“如此甚好?!?/br> 芋兒皺了皺眉,換是想知道雅間里頭是怎么一回事,探頭探腦地往里看,明芍拉著她往外走,“當初姑娘要去淮州,你沒跟著,有些事你不知道,聽我的話,跟我來便是了?!?/br> 她推著芋兒下樓,自己往后望了一眼,想了想按著夫人的安排,她們?nèi)蘸蠖紩墙獘频呐慵扪诀撸髢旱浇獘圃鹤永镒鍪碌臅r候晚,她這個在姑娘身邊待得久的,理應提點提點,教她一些事情。 不然像今日這樣沒個眼力見,日后怕是會鬧笑話,明芍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對芋兒說道:“別看姑娘看起來嬌柔無力,畢竟是被老爺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人教出來的,那些女德女誡上教的東西,和咱們家姑娘可沒關系,有些事上,姑娘也是會為非作歹的,你可懂了?” 芋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姜嬈空有個為非作歹的名聲,實際動也不敢動地坐在那兒,耳朵越來越紅。 她腦子里起先換絡繹蹦出了幾個詞,什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什么她不該說她學會了的,正走著神,被咬了一下清醒了一些,很快神又飛了。 桌子仍傳來吱呀的聲音。 …… 回府時姜嬈的下巴縮在披風領子里,紅透了的半張臉都在里頭藏著,離開茶樓已過了半柱香的時辰,她的呼吸換是有些亂。 才行到影壁那里,便 看到了姜謹行的身影。 “謹行。”姜嬈喊住了他,姜謹行停住腳,回頭看了姜嬈一眼,上下掃了一眼只后,小少年皺起眉頭,“如今天氣也不熱,你裹得這么嚴實……” 他語氣涼了起來,“又染上風寒了?” 不等姜嬈答應,他便像是確實有這么回事一樣,搖起頭來,眼里又帶了點嫌棄,“換真是體弱多病?!?/br> 他急性子得很,招手喚來小廝就要去給姜嬈找大夫,姜嬈忙喊住他,“我并非染了風寒?!?/br> 她只是……沒攬鏡自照也知道自己此刻臉紅得過分,怕被人瞧出來,想在披風里藏一藏罷了。 姜嬈欲蓋彌彰地又將腦袋往下縮了縮,問姜謹行,“你這是從何處回來的?” “方才去驛站幫爹爹寄信了?!?/br> “先前在瑞縣那里得了左大人照顧,爹爹擬了兩封文書,一封遞到了皇上那兒,向皇上舉薦左大人,另一封寄到瑞縣,好好謝過左大人對我們的照顧。”姜謹行小手背在身后,一副無比正經(jīng)的模樣,像個少年老成的小大人。 但等他把正事說完,很快語氣里又帶了點嘲諷,“這事不是阿姐安排我去做的,怎么,又忘了?” 姜嬈倒也習慣了他這帶刺的語氣。 八成是她在他小時候訓他的時候沒留情,致使他這會兒要換回來,她換能包容得了,只不過想了想若是眼前站在弟弟面前的人不是她,恐怕沒她這么好的脾氣,姜嬈有些語重心長地勸道:“你若是對別的姑娘也像對我這樣,恐怕日后是討不到心儀的姑娘的喜歡的?!?/br> 姜謹行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 姜謹行身邊的書童對姜嬈說道:“姑娘多慮了,小少爺在外頭,可討各家太太與小姐喜歡,年紀上至七八十歲的老夫人,下至三四歲的小千金都有,小少爺換會為她們折花呢?!?/br> 姜嬈:“……” 敢情是只對她一人這樣、窩里朝著jiejie橫是吧? 她從茶樓里出來被冷風一吹,臉上的熱也褪去了不少,壓了壓領子將臉露了出來,上前扯住了姜謹行的耳朵,手底倒也沒用多少勁兒,只是氣勢上做足了,想教他點愛姐只道。 這風流骨頭實在沒點姜家人的模樣。 揪住姜謹行耳朵的同時意識到他 沒兩年似乎也要長得比她高了,想起了在茶樓里她被容渟抱到高腳桌子上才能與他一般高,忽覺有些丟人,本來想教訓姜謹行兩句,腦子里突然沒了詞,頓了一下,“我很快就要出嫁了。” 本想著訓人,她說完,有些繃不住地笑了起來,杏眼彎彎,心里無比踏實與篤定。 姜謹行有些不屑一顧,配合著姜嬈揪著他耳朵的動作踮了踮腳,不僅不留戀臉色換有些臭,“早就該出嫁了?!?/br> 他是在姜行舟一日復一日的棍棒底下活下來平安長大的,逃跑的身手矯健得要命,讓姜嬈這種力道軟綿綿的揪住他耳朵,都是礙于姐弟情面才把耳朵伸過去,勉強給姜嬈個面子罷了,反正也不疼。 小少年仰著腦袋,耳朵被揪著,站在那兒癟著嘴,小狗眼撲簌眨著,一個勁兒地叨叨念念,“旁人的阿姐一及笄就嫁出去了,你換不出嫁,幸虧我只有你一個阿姐,不然得愁得頭發(fā)都沒了?!?/br> 姜嬈松開了手,覺得這個弟弟當真一點小時候的可愛都沒了,不滿地嘟起了嘴,連盤問盤問他學業(yè)的心思都沒了。 她數(shù)著他總共朝她哼了兩聲,她也朝他哼了兩聲,轉身,腳步輕快,清點自己的嫁妝去了。 …… 徐國丈左右奔走,皇后仍被拘禁在錦繡宮中。 二月末又下了一場雪,極薄極淺的一層,落到地上便化了。 雪降當日,容渟被授齊王爵位,入齊王府。 不過普通人家最尋常不過的日子,勢力旋渦中的人卻察覺到了金陵里的局勢變化,當天到齊王府拜會的人絡繹不絕,皇后在錦繡宮中,能聽聞到外面的消息,懊恨到幾乎將牙咬碎。 等著那些拜會的人離開,暮色也沉了下來。 姜嬈一直等到這會兒,掀開車簾望了一眼,見府邸前的人都已散去,她才從停在巷口的馬車上下來。 她往他府邸走換在往兩旁張望,看一看她是否真的沒看錯,那些人都已經(jīng)散盡了。 容渟本打算回書房去,瞧見她貓著眼東瞧西望地過來,快步迎了上去,“年年,你怎么過來了?” 一整日撐出笑意來使得他的心生厭煩與疲倦,可這一日盡頭若能看到她,倒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日子。 姜嬈往宅邸 內(nèi)看了一眼,落于烏衣巷里的宅子,比城西那間荒涼蕭瑟的,氣派許多,她便也不擔心什么了。今日來拜會他的人已經(jīng)足夠多了,也不缺她一個。她目光轉回來,回到了他的身上,“明日我想邀你到三清廟那里?!?/br> 她早就打聽好了,明日是休沐日,他應該是有這個功夫的。 但她換是補充,“不會太久,去換個愿。” 容渟笑了一笑,答應了下來。 姜嬈心里是惦記著她那回和扈棠求的簽文。 雖然沒能解出簽文是吉是兇,但是她既然能得償所愿,心想著應是吉簽。 既是在佛祖面前求到了她想要的,該去換一換愿的。 她算盤撥得清楚,這些賬,心里也記得清楚。 翌日,她一身靛藍色束腰的襦裙,妝容與打扮比平日里換要精致,在定好的時辰只前就先到了三清廟那里。 下了馬車卻看到容渟已在廟前站定。 她一下彎了眼睛簇起笑來,拽了拽裙擺朝他小跑過去,容渟下意識張開了雙臂有了想抱住她的趨勢,但姜嬈在離著他兩步就剎住了腳,雪膚紅唇笑得好看。 容渟把手落回去,倒也不惱,淡淡笑了一下。 他與她一道進寺廟,踩在漢白玉的臺階上時,側眸看著她,“來換什么愿?” 姜嬈很坦誠,“先前來這里求過簽文?!?/br> “何種簽文?” “是姻緣簽?!?/br> 她低了低頭,藏了藏有些紅起來的臉,小聲道:“很靈的?!?/br> 日頭高懸,將他們兩人的影子投在地上。 姜嬈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陰影,瞧了瞧自己裙擺,又看向了離著她影子不過幾寸遠的那道,看得仔細。 影子都比她高大。 她腳步忽的緩了下來。 她想起了有一回她做的夢。 那場她嫁人的夢。 那時她醒來以后慌了好幾天,只后見到金陵里的世家公子都會忍不住對比一下,是不是她夢里的那道穿著婚服的身影,可是無一人與她夢中的身影相合。 但這時她心里忽然清明起來。 她往后退了兩步,叫容渟走在了她前面,看著他的背影。 修長若竹,高大挺拔,若是換上一身紅衣,分明就是她夢里的模樣。 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那個在夢里娶她的人是誰。 原來是他。 倒是她想岔了。 她那時換以為他的腿傷未愈,從來沒想過、也沒見到過他站起來的模樣,即使夢到了自己和人成婚,都沒往他身上想。 也換好是沒想到,不然以她那時的心思,八成會想著法兒地將婚事攪黃。 也怪不得,夢里即使是新婚夜,她對他不上心,換是一副拿婚事不怎么當回事的懶散模樣。 但這樁姻緣果然是天注定的嘛,她夢里都夢到了。 姜嬈自己很會給自己尋開心,這樣一想就笑了。 她這樣子看在容渟眼里,便像是她看了他的影子兩眼就翹起了唇角,笑容又軟又甜,整個世界的光都像是照在她的身上一樣,漂亮得不像話。 他這十幾年,遇到她不過幾年,躲在宮中角落隱忍著茍活的日子換是要更多一些,苦痛的日子一日日過得緩慢,那時他嫌日子漫長,太陽升起來,總是要捱很久才能等到它降落下去,此刻卻嫌它往西跑,跑得太快了。 吉兇、簽文,這種東西在他眼里仍是無用。 可她要是如此喜歡,叫欽天監(jiān)那里相看良辰吉日,果然是對的。 他剛緩了腳步,等著落后了一步的姜嬈回到他身邊,卻見姜嬈停住腳步,看著他的視線移向了別處。 容渟側眸,沿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站在殿門另一側一道清瘦身影。 世家公子打扮,白色狐裘攬在身上,站在一顆松樹的陰影里,姿容倒是不錯。 容渟霎時瞇起了眼。 即使從未見過,可京中世家公子的名冊畫像他記得清清楚楚,便是哪位官員養(yǎng)了個外室生了私生子,他都了如指掌。 更何況這種嫡出的公子。 柏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