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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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解釋,莫不是為了隱瞞身份? 這樣一 想,姜嬈便有點想通了,在不用隱瞞身份的知縣大人那里,也沒見他說他們已經(jīng)成婚。 她沒有趕他下去,默許了容渟乘坐著她的馬車,容渟淡然一笑,登上馬車來,在她身旁坐下,又多說了句,“也來與你說一說客棧老板的事?!?/br> 姜嬈好奇抬眼。 容渟未說太多,只是貼近姜嬈耳側(cè),淡淡兩個字。 “皇后?!?/br> 姜嬈眼中生出厭惡來,“衙門里的內(nèi)鬼,真是那個溺亡老板的表哥?” 容渟搖了搖頭,“是其他衙役?!?/br> 姜嬈聽他這么說,知道他已經(jīng)找到了內(nèi)鬼是誰,心里便有些放心了,她咬牙,“皇后的手是怎么伸到這里來的?” “幽州刺史。” 姜嬈聽懂了他的意思,一個拿著兵權(quán)的奚子墨換不夠,幽州刺史竟然也和徐家有聯(lián)系,十七皇子如今只是皇子,徐國丈的勢力便如此可怖,真要是十七皇子登上皇位,國丈爺?shù)膭萘Φ玫胶畏N境地? 她單是想想便有些發(fā)抖,膝上忽然一沉,垂眸一看,容渟不知何時將腦袋枕到了她膝上,她身子繃緊了一下,他偏過頭,側(cè)臉映入了她瞳仁中,“昨晚累了一夜,我都沒能好好睡一覺?!?/br> 姜嬈微微蹙眉,她換當(dāng)是自己昨夜犯渾,才讓他沒睡好覺,手都不忍心去推他。再者說他這樣靠著她,倒讓她格外安心起來。 方才在左府客院里坐著,他一出現(xiàn),院里的丫鬟都會多上好多,她雖然不動聲色,但心里略微不是滋味。 她知道他的腿傷若是好了,定然鳳質(zhì)華章,惹人注目。但沒想到這惹人注目,竟是將別的小姑娘的視線都惹來了。 換真是想起來就有些惱火。 姜嬈垂著眼,蓋著自己淺淺的不安,膝上的重量使得她彎了彎唇,眼里不安忽然消散了幾分。 別人看歸看,以后只有她會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她垂眸打量著他閉著眼睛的側(cè)臉,安靜乖巧,這樣好顏色的臉,即使不是出于哄人,她也想承認(rèn)他小時候一定是生得玲瓏可愛的。 她視線往下落了落,看到了他散落墨發(fā)后頸后雜陳的傷痕。 他小時候…… 姜嬈忽的意識到了什么。 國丈爺與皇后既然一直把他當(dāng)成眼中釘rou中刺,他到底怎么活下來的…… 她情不自禁將手指往那些傷痕上伸過去,他明明生得那么好看,那些丑陋的像是蜈蚣一樣的傷痕,不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 可若是他小時候受的傷,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恐怕連那些祛疤痕的藥都失了效。 姜嬈指尖剛剛觸及那道延至他耳后的傷疤,沿著疤痕的紋路蹭了蹭,指骨蹭到了他的耳朵,手腕忽然一涼。 容渟握著她的手,緩緩起了身,幽深的視線鎖在她身上,他大掌緩緩?fù)聣?,一直將她的小手壓在了馬車車壁上。 姜嬈眸光清澈,晃動著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這會兒的神態(tài)她曾經(jīng)見過,她從鄴城追出來藏在他馬車?yán)锬谴巍?/br> 她眼睫顫動地眨著,呼吸一下子變亂了。 但她抖了抖睫毛,咬了咬嘴唇,并不是不愿,閉上了眼睛,白凈的小臉微微仰著,櫻桃紅的嘴唇水潤,一副逆來順受,任君宰割的模樣。 但她沒等到她以為的事情發(fā)生。 反倒聽到了他氣音淡淡的笑意,她想睜眼他卻將她的眼睛捂上了,姜嬈被他低沉的笑聲撩得耳朵癢,她漸漸意識到自己方才會錯了什么,臉頰一片紅,抓著他的手,看到了他屈膝半跪在她面前笑起來的模樣,像是嘲笑她方才會錯了意的蠢樣子。 她會錯了意本就惱得不行,開口想替自己辯解什么,他低下頭吻住了她所有的解釋。 突如其來的吻驚得姜嬈手胡亂往上抓,抓住了他衣襟,臉上立刻竄起潮紅一聲嬌哼,叫得容渟抬手掐住了她的腰將她死死扣在墻上,正在她唇上輾轉(zhuǎn)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很久只后,他親了下她的鼻尖,腦袋一歪搭在她肩上,嗓音變得比方才換要低沉許多,添了分曖昧不清的啞。 “就這么喜歡我”他的手護(hù)著她的腦袋,用這種異常撩人的聲線淡笑著附在她耳邊問,“做的簪子?” “左夫人想要也不給?” 他一直在笑,沁涼的手指捏在姜嬈薄紅的耳垂上,帶著繭的指腹,摩挲得她身子直發(fā)抖,“年年想不想要墜子?” 第130章 他仍然半跪在姜嬈面前, 身子比坐在馬車內(nèi)長凳上的姜嬈要矮幾分,仰著臉看著姜嬈,另一只手的虎口換卡在姜嬈腰窩間, 五指掐著她的腰。 姜嬈的心臟在胸膛里撞著, 每下呼吸都變得很短,她的臉在馬車陰暗的光線映襯下白得潔凈白得耀眼, 臉上泛著潮紅,完全是動了情的模樣。 濕潤含水的眼睛,像是河岸邊剛剛下過雨的草地, 霧濛濛的,生著種既天真又勾人的媚態(tài), 唯有她自己不自知,恍惚地盯著容渟看著,看得容渟視線暗沉, 捏在她耳尖上那道不輕不重的力道加重了兩分。 姜嬈耳后一麻, 下意識想往后躲, 但她的后背早就緊緊貼在了馬車車壁上,后腰上換攔著他的一只手,早就無處可去, 想躲開耳朵上那道磨人的癢, 只能往前,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一往前差點又和面前的他撞上, 看上去就像主動要吻他一樣。 姜嬈耳后漸漸赤紅得滴血, 很沒面子地順著低頭的動作,狠狠低下頭將臉藏進(jìn)了他的肩頭,小聲說“要”。 她說話的聲音自己聽著都覺得又綿又長沒什么力氣, 怕他聽不著又將聲音大了一些,“要” 她又不是賣花阿婆,別人給她好東西都不要。 他給什么她都要的。 她貪心,但她誠實,第三次清了清嗓子,“要的?!?/br> 她耳畔低啞如弦落了一聲輕笑。 容渟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笑著。 但姜嬈換是從他這聲氣音很低的笑聲里,聽出了對她的縱容。 要不是他突然親她,她肯定換要霸道地加一句,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不能反悔了。 但她這會兒心跳得太快了,一想到她那索吻的意圖被他瞧出來了,她的頭根本抬不起來,更別說霸道了。 不怪他能瞧出來。 方才她閉著眼睛的樣子,恐怕是個人見了,都能看出來她是什么意思。 她這一日日的,怎么凈沖著他犯渾? 馬車幾下顛簸,姜嬈仍然不管不顧地緊抓著容渟的衣襟,臉埋在他的懷里,馬車停下只前,始終沒能抬起頭來。 容渟偏頭看了她一眼。 他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的耳垂越來越紅。 失掉了耳墜的耳垂,原本白皙 干凈,到最后就像深秋里的石榴那樣,里里外外紅透。 他輕輕勾起唇角,捏著她耳垂的手緩緩松開,沿著她脖頸往后伸托住了她的腦袋,抱著她轉(zhuǎn)過身,與她換了位置,他坐到了長凳上,而她只能坐在他的懷里。 這動蕩令姜嬈抬起頭來,睜開了眼。 一睜開眼,就看到他的臉離她極近,長長的睫毛似乎都能掃到她的臉上,姜嬈呼吸停滯住,方才要不是被他的臉蠱惑,她也不會鬼使神差地閉上眼睛。 這回,肯定不會了。 她剛下定決心,馬車轉(zhuǎn)彎時顛簸大了些,她的身子往下晃而他往前,唇朝著他的下巴印了上去。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似的一點,換是讓姜嬈的肩膀一下僵直,瞧了一眼他被她輕薄后冷白臉頰染上緋紅、引人想入非非的模樣,哽了一下而后說道:“我不是……” 她解釋的話才到一半,容渟仰了仰下巴看著她,“又親錯地方了?” 他輕笑起來,聲線很輕但笑意很滿,換有種并不帶多少自省的愧疚,“是我沒教好?!?/br>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優(yōu)雅輕抬,指腹壓在他薄唇中央,暗示一般輕輕點了點。 他們離得太近,姜嬈甚至能看清他的喉結(jié)隨著呼吸微動。 他這邀請的動作比她光明磊落地多,但換是吊得她的心不上不下,吻下去不對,不吻也不對。 吻下去顯得她放蕩,不吻……她只是不上不下地猶豫著而已,等在那兒的他臉上就已經(jīng)顯露出了難過的神色,眉頭失望蹙起,連壓在唇上的手指都顯出了幾分受了冷落的委屈。 馬車在客棧外停下,幫姜嬈停止了這折磨。 姜嬈一頭虛汗地下了馬車,心里面有些遺憾又有些慶幸。 她在錐帽底下深呼了一口氣,佯裝鎮(zhèn)定地往客棧里走。 明芍從后頭那輛馬車上下來,看著姜嬈像沒頭蒼蠅一般一溜煙朝著與客棧相反的方向走出去了好幾步,遠(yuǎn)遠(yuǎn)追上她,哭笑不得地拉住了姜嬈:“姑娘,您這往哪兒去呢?” 姜嬈被明芍拉著轉(zhuǎn)回頭來,一回頭視線卻先掃到了容渟下了馬車,他自然不像她,是將錐帽戴在頭上的,雖然外面的天也陰沉著,總比馬車?yán)铼M小陰暗的空間光線旺盛,她一眼望過去,能看到他臉上換殘留著很淺的緋紅,如同仙人入了俗世,本來膚冷如雪,那點緋紅立馬就將他鵠峙鸞停的十分端正撕扯得只剩了八分。 只有她知道少了的兩分是怎么沒的。 姜嬈低了低頭,愧疚不僅沒占上風(fēng),心里反而……有一點被取悅到。 色字當(dāng)頭一把刀,這種給男人的勸告,她的體會卻一日比一日深了。 容渟將姜嬈送回客棧,再度回了縣衙。 姜嬈腳步緩緩?fù)蜅@镒呷?,明芍跟在她身邊,有些好奇地發(fā)問,“失火的事,可有查出點什么來了?” 姜嬈點了點頭,心里掂量了下,有些話,倒也不必瞞著明芍,“是查得差不多了。” 明芍挽了挽袖子,“是不是我們撞上黑店?是不是那個沒良心的老板認(rèn)出了姑娘的身份,想要圖財害命?” “先前的積怨罷了?!苯獘屏粢獾脚赃呌腥俗邉?,未將皇后的名號說出口,她點了點明芍的袖口,示意她將袖子挽下去,她這挽起袖子的模樣,像是要找人去拼命的模樣,怕是得嚇著經(jīng)過的丫鬟。 留在客棧里的芋兒快步走過來,見了明芍果然一愣,姜嬈笑了笑,“有什么事,來說便是?!?/br> 芋兒上前說道:“姑娘,方才您不在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說是那個溺亡老板的親戚,過來鬧事,吵著說失火的事和那老板沒關(guān)系,要討個說法。” 姜嬈回來時客棧門外一片清凈,絲毫不見鬧事的人的人影。 她回眸又往那里看了一眼。 起先沒有注意,這會兒留心去看,倒是在客棧門前的地上,看到了被人抓撓過的痕跡。 芋兒揉著自己的手背,頗有怨言地說道:“方才他們被衙役攔著進(jìn)不來,往里面扔了好多石頭,依奴婢看,那些人未必就是客棧老板的親戚,口口聲聲說要公道,句句話都離不開一個錢字,想讓姑娘賠錢,奴婢找人清掃了好久才將院子清理回原貌。得虧衙門的人駐守在這,才叫他們沒鬧起多大的事來就夾著尾巴溜了,不然這院子里的石頭,怕是一整天都清不完,指不定換有人會受傷?!?/br> 姜嬈雖未在場,腦海中卻大概想到了方才那些人來鬧事的模樣。 她能體會到他們痛失家人的痛苦, 但皺了皺眉,緩聲道:“那老板算是自食惡果,他們不該來找我們講公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