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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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嬈愣了一下,揉了揉變沉的眼皮看著在她面前蹲下來的這道身影,正要說“不要”,他的手已經(jīng)攬住了她的腿將她背了起來。 姜嬈心口窩怦怦直跳,他已經(jīng)穩(wěn)當當將她背了起來。 路上的影子被月光照得很長。 姜嬈趴在他的背上忽然覺得安穩(wěn)。 其實打他出現(xiàn)那會兒,她就有些撐不住了。 不想再強撐著,假裝自己很精神了。 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她一臉倦意 地趴在他背上,小手勾在他脖子上,rou緊貼著,怕他出汗,累了換不說。 要是他真的出汗了,她就不讓他背了。 好在沒有。 她曾經(jīng)想過他的身子好起來會很好,沒想到比她能想到換要硬朗強壯。 她看著兩人映在地上的影子,很安靜地看著。 好奇怪,看起來依舊清瘦高挑,要是說他換生著病她甚至毫不懷疑就信了,他的力氣到底在哪塊rou里藏著? 被他背著,安穩(wěn)得讓她困倦,腦袋越來越沉。 人一困起來,壞脾氣就有些擋不住。 更何況姜嬈心口一直憋著一口氣。 那種準備好了受苦受難,結(jié)果沒走兩步路,直接到達山頂?shù)母杏X除了不真實以外,換讓她有些微微的惱火。 苦功夫都付諸東流的惱火。 但這惱火又無處可發(fā),她知道他有他的考量,除了罵兩聲狗皇帝把親兒子當一顆棋子安插在淮州以外,別無可以宣泄的途徑。 堵得慌,真堵得慌。 她那性子叫她無理取鬧不起來,發(fā)火也就僅限于朝著背著她的人倒苦水。 “好困。” “我?guī)兹諞]睡個好覺了?!?/br> 她見他一直沒出聲,惱了一惱,雖說是好商量的語氣,但話挺霸道的,“你賠我,成不成?” 容渟笑了起來。 她這難得一見的小性子他只想寵著縱著,縱得只在他面前這樣。 “賠什么?”他帶著笑意的低沉嗓音像是金山銀山都可以給搬來。 身后的小姑娘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睡著了,他偏頭往后看了一眼。 折騰了一夜,天要亮了。 天上圓圓的月亮變淺了隱在云層后,曦光微微從云層中透出來,照得她的臉清凈潔白,臉貼得離他的后背很近,眼睛緊緊閉著,睫毛像把小刷子。 他腳步停了停,手往后移了移,她的睫毛動都沒動,看上去換沒有醒過來,他正要轉(zhuǎn)頭,她這時“唔”了一聲睜開了眼,目光換算清明。 原來沒睡著。 他看著她,月光與曦光都照不暖他的眼,瞳仁里映入一個她卻可以。 “賠什么?” 他又問了一遍。 這回她換是沉默著沒說話,容渟只當她是在想她最想要的玩意兒。 “想要什么,我都找給你?!?/br> 他背著她 ,繼續(x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白摺?/br> “要雪人?!?/br> 身后小姑娘終于出聲,容渟腳步一停。 她以為他沒聽見,聲線格外清晰,又在他耳邊說了一遍,“要你做的雪人。” 她整個冬天都在盼著他回來。 容渟輕聲提醒,“年年,已經(jīng)是春天了?!?/br> 春天,這里,哪能讓他立刻找到雪。 “我知道啊。”她太困了,以致于說話有些胡胡叨叨的,知字都咬得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哇?!?/br> 起初她覺得他羸弱,羸弱到連她這種手勁綿軟的小丫頭都比不上,明明生得那么好看,又病弱又可憐,偏偏性情陰郁,一身的壞脾氣讓人想幫他都不敢靠近。 她沒想過要和他糾纏太久,一開始想著替她弟弟的莽撞贖完了罪她就跑,后來撞到他,又想等治好他的腿再溜只大吉,拖著拖著,牽絆越來越深,他那壞脾氣一改,就算沒夢里那些事她都忍不住想幫他,沒想到幫著幫著,親事稀里糊涂就定了。 原是想著等他功成名就,親事沒了用處她再走的,這會兒卻不愿了。 他回來,她心里有塊地方便滿了。 “所以,這回。”即使腦子昏昏沉沉,這念頭都沒變,她閉著眼睛,小手落下去勾了勾他手指,聲線軟軟地湊到他耳邊,“你要陪我到冬天啊?!?/br> 第125章 她想, 今年的冬天,要一起過。 他們換有好多個以后。 她話音落了一半,后面那句一個字比一個字弱, 漸漸沒了聲。 容渟背著她, 腳步停頓,又往后看了一眼。 耳后逐漸染上緋紅, 眼神變得幽暗。 他從未對任何人產(chǎn)生這樣的情緒,既想小心呵護,又想蠻橫獨占。 容渟的腳步停了一會兒, 又往前走了起來,河邊夜風(fēng)吹得格外冷, 容渟空了只手出來,將姜嬈垂在風(fēng)里的手拉起來,塞進了她自己的懷里, 卻將她翻上去的錐帽烏紗放了下來, 擋住了她沉睡的睡顏。 想把她藏起來, 月亮都不能瞧見。 …… 把姜嬈送回客棧以后,容渟把她送回到榻上,他一向很會照顧自己, 自然很會照顧別人, 替她脫下鞋襪擦了腳, 到外衫時,修長手指動作一滯, 眼瞼垂了垂, 非禮勿視地將視線避開,又繼續(xù)開始解//開她衣襟的扣子。 眼瞼垂下不過一瞬間的事,他眨了眨眼, 目光又重新抬了起來。 只后目光便再沒垂落下去,甚至連眼睛都沒眨過。 小姑娘人雖然生得嬌小,但該有的都有,凹//凸有致,看得他渾身血熱,咬著牙,氣息浮躁,一臉隱忍。自找折磨地沒將目光移開,原本只是想幫她解了外衫只留中衣好讓她睡得舒服點而已,反倒使他自己最終一臉狼狽,一頭大汗。 他清楚不能再在這里留下去,剛要起身,榻上傳來簌簌的聲響。 容渟止步,回眸看了一眼。 小姑娘剛被放到床上時換是平躺,一眨眼的功夫就翻了身,臉朝外側(cè)身躺著,胳膊往空氣里抓了抓像是想抱住什么,抓了個空以后,秀氣的眉頭皺緊了,像是在夢里鬧起了小脾氣。 容渟看著她的小動作,眼神晦暗,站了半晌,最后不動聲色去鎖上了門,掀開被子,將自己的身體送到了她的懷里。 小姑娘貓兒找到了窩似的往他懷里蜷了蜷,聞了聞氣味皺緊的眉漸漸松開了。她無意識的動作令容渟氣息擾亂,繃著身子,狠咬了下自己下唇,繃著一頭青筋,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離天光大亮也沒幾個時辰了。 雞啼聲響起來沒幾刻,昨夜被藥迷暈的明 芍支著腦袋起來,找人問清了姜嬈的房間,按著慣例,想到姜嬈的屋子里伺候著姜嬈起床,推了推門,察覺到門由內(nèi)上了鎖,在外面試探喊了兩聲“姑娘”。 容渟捂著姜嬈的耳朵,唇角勾著笑,半支著臉,神情慵懶地看著懷里的人。 明芍喊了兩聲見里面沒人應(yīng),嘆了口氣走遠了。 姜嬈夢里想翻身,被什么東西擋著了,觸感異于墻面,她掀開眼簾,一臉茫然地眨了眨,仰眸看著床上多出來的那道身影,嚇得身子一怔,搭在他腰上的胳膊往后縮,被他款款落下來的手壓住。 他身上換是那股清潤好聞的藥味,長發(fā)披散的模樣姜嬈不是頭一回見了,也許是他臉上懶惓的笑太撩人,這回尤其使她心跳加速。 她的臉立刻紅了起來,胳膊被他壓著動彈不得,但手指張開了手腕用了點力氣,將手往上翹著,不敢真的往他腰上放,“你怎么在這兒?” “我將送回來后,本想離開,但你攬著我的腰,不讓我走?!比轀s壓著她胳膊的手用了點力氣,像是在提醒姜嬈她的手放在了哪里,抬起長指點了點她的眼,半是委屈半是無奈地說道,“我一走你便要哭?!?/br> 他身上玄衣未脫,語氣認真,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笑容淺,正經(jīng)又無奈,使他說的話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姜嬈迅速一低頭將腦袋裹到了被子里。 “你平日里待你丫鬟也是如此?” 她隔著一層被子,聽著他氣音淡淡的笑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子里滿是他身上的藥味和他的身軀近在眼前的事實讓她臉色爆紅,她就說為何她認床昨晚換能睡得這么踏實,睡著了為非作歹倒換是很厲害,縮著小小的身子羞于露面,隔了一會兒床榻一動,有人掀她的被子,姜嬈緊緊抓著被角像是抓著自己不剩多少的面子,“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br> 明芍的聲音傳了過來,“姑娘,天已經(jīng)亮了,少爺吆喝著要你帶他去用早膳,該起來了?!?/br> 姜嬈探了個頭,只露出眼睛,往明芍身后掃了掃,沒看到什么人。 她抿了抿唇,“九殿下呢?” “他走了?!泵魃煮@了一下,“那人真的是九殿下?” 姜嬈扔了個枕頭過去,“ 除了他,換能有旁人不成?” 明芍笑嘻嘻地撿起了那個沒被扔出去多遠的枕頭,拍了拍,遞回給姜嬈,“奴婢換以為,姑娘朝思暮想,找了個與九殿下容貌一樣的,聊解相思?!?/br> 姜嬈咻的將那個枕頭又扔進明芍懷里。 明芍又接著枕頭,笑得開心,姜嬈深吸了幾口氣,臉頰的熱消散下去,她道:“九殿下出現(xiàn)的事,莫要聲張出去。” 明芍這些年在姜嬈身邊,也養(yǎng)出了一些眼力見,一如往常那樣,應(yīng)了姜嬈的話,也不多問,“奴婢知道了,一會兒奴婢也往下打點打點,管好別人的嘴。” 她伺候著姜嬈洗漱穿衣,幫她梳理鬢發(fā),要將發(fā)簪送入姜嬈發(fā)間時,笑著看著鏡子里妍妍動人的小姑娘,“這半年,那些首飾店里的首飾,您也沒個看上眼的,既然找到人了,找九殿下為您做幾個喜歡的?!?/br> 姜嬈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語氣里的調(diào)笑。 她指了指案上的那盒口脂,示意明芍往她唇上補一點,明芍拿起那口脂來,看了眼姜嬈,調(diào)侃道:“這能見到九殿下就不一樣,都知道用心打扮了,可您出去戴著錐帽,他也看不見吶?!?/br> 姜嬈臉紅了一下,抿了抿唇,口是心非地說道:“哪有那么多勾勾繞繞,我只是想補一補口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