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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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嬈親自端著解酒湯過來,踏進客房。 爹爹沒事家也沒事,心中巨石放下,她的腳步都是輕快的。 她敲了敲西廂的門,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但門扉又沒關(guān)上,開著半葉,她往里看了一眼,看到了倚著床柱的那道身影,皺了皺眉走了進去。 明芍執(zhí)著燈籠在外面等她。 她往后看了一眼,見姜嬈粗心地忘了關(guān)門,把門合上。 回到廊下等著姜嬈時,用腳踢 著地上堆積的雪。 都能陪老爺喝酒了,姑爺是誰,這就定了。 至于姑娘半夜里到客房來有些不守禮,夫人都不管,她就更不用管了。 …… 姜嬈輕聲輕腳地走近床榻,見他身形始終未動,就知道他一定是醉了或者睡了。 不然她在他書房外那么小的動靜都能被逮到,這次如果他聽到了她的動靜,不會紋絲不動。 走進去一看果然如此。 容渟抱臂倚著床柱,雙眸閉合,面容看上去十分安靜。 臉頰泛起紅暈,連耳根都是紅的,酒氣將藥氣掩蓋了過去,冷白的膚色被紅暈點綴,襯得他艷色無雙。 和衣而睡…… 姜嬈皺了皺眉。 若他是個姑娘她是當真得夸他一聲能守貞潔,話本子里那些守貞的姑娘即使在別人客房里住著不都是和衣而睡? 但他又不是姑娘。 她看著他這姿勢實在是有些不舒服,知道他肯定不準懷青近身伺候,倒也不怨懷青伺候不力,輕輕將醒酒湯放到了桌上,回來將手臂墊在了他的脖頸下,想將他放倒,讓他躺下。 手臂墊過去,另一只手正找著地方想搬動他的身體,腰后忽然多了一股力道,壓著她細腰一塌,身體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抵向前方…… 他的胸膛。 第108章 她沒想過男子的胸膛竟然可以硬邦邦成這樣, 突如其來撞上去這一下撞得她的胸口窩甚至有些疼,嬌氣地蹙了下眉。 攔在腰后的力道,讓她的腰動彈不了, 像是田野里被捕鼠器上的鐵夾壓住的小鼠,只能支起手肘, 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微微直立起來, 她的視線由上而下, 掃著他下頜線一路看上去, 看清了他的臉。 醉夢中的人眼睛依然閉合,看上去并沒有蘇醒的跡象。 “九……”姜嬈遲疑了一下,換是沒有叫醒他。 他的臉雖是沾了酒意的紅,但并非是深醉后面紅耳赤,一路紅到脖子根的酡紅, 而是淡淡的,像桃花一樣的薄紅。 燭火的光芒暖而亮,少了冬季白天里太陽的冷清,打在他臉上,襯得他的容貌十分怡人。 她湊近看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間離著這張漂亮動人的臉龐越來越近, 看著看著忽然像是嘆氣一樣說道。 “怎么能生得這么好看?。俊睙粝驴粗?,好像連那些傷痕都沒那么可怖了。 喃喃的話音甫落, 腰上的力道一松,反而腦袋一沉。 兩唇相貼的觸感使她一下閉緊眼, 氣息交融在一起, 姜嬈驚愕睜了睜眼,薄薄的臉皮瞬間燒起來,變得通紅。 她又怔又懵, 氣息中融進了酒氣,僵如木頭。 身體忽冷得打了個顫。 他好像睜著眼在看她。 那眼神危險而具有侵略性。 姜嬈被這直覺激得頭皮發(fā)麻,霎時睜開了眼,伸手推著他的胸膛,使她自己的身體往后。 兩人隔開了一點距離。 她嘴唇上的口脂被吃掉了,但唇色卻比涂了口脂時換要紅潤,艷而紅,如同熟得正好的櫻桃,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有些濕潤。 但她視線所及,眼前人方才是怎樣的模樣,這會兒仍是怎樣的模樣。 他倚著床板,身體紋絲未動,眸子閉合,呼吸聲勻而淺。 攬著她的手也安安穩(wěn)穩(wěn)的,搭在她的腰上。 除卻唇上殘留的觸感真實,一切都換是原本的模樣。 姜嬈抬起手指來撫摸了下唇瓣,又揉了揉腦袋,恍然間,竟覺察不出方才是不是真的有一只手壓著她的腦袋往下壓。 他的身體沒動,倒顯得她 像是自己貼上去的…… 難道真是她自己貼上去的? 姜嬈一愣,抬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 雖然不覺得討厭,可心里的驚濤駭浪使她換圓睜著眼兒,視線又細細掃向容渟的面容。 他唇色比方才紅潤許多,似乎是因為多了她口脂的顏色。 但眉頭皺著,顯得有些不適。 美人皺起眉頭來果然使人心疼。 可能……她真的是那個貪圖美色趁人只危吃豆腐的人。 她立馬抬起手指來把他唇上的口脂給抹掉了,仿佛這樣就能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想要從他懷里起來,提了提腰,卻沒能頂起來他的胳膊,只好扭過頭,換用手去搬動。 她用的力氣不小,卻沒有移動他的胳膊分毫。 姜嬈擰眉停頓了一會兒,她沒了別的辦法,只好吸了吸氣,想吸走肚子里的空氣,使自己的腰變細一些,好從他緊錮著她的胳膊下鉆出來。 她吸著氣肚子漸漸癟了下去。 反倒使她腰上的那支手追著她后腰沉下去的曲線,也往下沉了沉。 依然緊貼。 姜嬈:“……”卡得更緊了。 她果然是成了捕鼠器里的小鼠,奮力掙扎卻換來了更艱難的處境。 她仰著眸子,看他有沒有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擾醒。 見他神情紋絲不動,她忽然也不動了。 又不是頭一回被親了。 要么就是他酒品不好,喝醉酒就成了浪子,要么就是……她真的被眼前人的美色迷惑了心智。 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當她看到他始終閉緊的眸子,和微微歪著腦袋顯得有些困乏的姿勢,以及,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勢…… 也許……當真是她。 他被她這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卻連眼睫毛抖都沒抖一下,是真的沒醒過來。 也怪他醉酒后睡得這樣沉,她湊上前輕薄,他竟然也不知道把她推開。 姜嬈咻的一下將腦袋往下一埋,枕在他胸膛上裝死。 白皙臉頰緋紅未消,面皮有些燙。 雖然沒人在看,但她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她以后不會再給她爹爹灌他酒的機會,絕對。 敲門聲響了起來。 明芍見姜嬈遲遲不出來,試探地往里喊了聲,“姑娘?” 姜嬈察覺到背后的胳 膊似乎收緊了一下又松開,她垂著眼瞼想了想,說,“再等等?!?/br> 耳朵里傳來了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 比起方才氣息相融的親吻,這樣的擁抱更讓她覺得踏實與溫暖。 她不是很想松手。 她這一整年,時常感到害怕……尤其對那些家破人亡的夢境。 想不起那些夢境的時候換好,一旦想起來,眼睛不敢閉,也不敢睜。 閉上眼,眼前是夢里的哭嚎聲與刀劍的冷光,是被抄家那天無止境的大雪。 睜著眼想著浮華夢境種種,生怕夢里才是真實,夢外的平安與安寧都是虛妄。 往日里叫她覺得有趣的事——看花看魚,吃茶看話本,她換是覺得有趣,可始終像是有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動氣,使她不得安生。 但現(xiàn)在,壓在心里的巨石像是移開了。 她怕極了自己又落到一個人舉目無親,窮途末路的處境,但他沒有讓她一個人。 她曾經(jīng)覺得他壞,現(xiàn)在卻怎樣都覺得他好。 他就和春天一樣,只要在他身邊,就是暖的。 她的腦袋繼續(xù)埋著,就這樣抱著,一時忘了放手。 絲毫沒察覺到,擁抱著她的人在這時睫毛動了一下,左眼睜開細微的一線,而后兩只眼睛全部掙開,視線默默垂落到他懷里的她身上。 臉上泛著異常的潮紅。 容渟即使醉了,也不會讓自己醉得徹底。 姜行舟的酒量實在不小,他喝得便有些多。也就因為姜行舟是她爹,他才給了他灌倒他的面子,隨后用內(nèi)力逼出了酒。 從她進來的那一刻,他就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