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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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嬈看了眼面前高出她一頭多的男人,頭卻低了下去,神情有些懊惱。 怎么就沒躲過去? 她瞥了一眼身后的明芍。 明芍本來在一旁等著看自家姑娘和裴大人打招呼,唇邊都帶上了笑,被姜嬈視線一掃,笑容立刻收了起來,手指抓了抓衣角。 局促不安的小動作,落到了姜嬈眼里。 姜嬈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她都換了條路走換是能撞見裴松語。 她給了個明芍“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 然后才看向了裴松語,“裴大人?!?/br> 這稱呼不比“表哥”親昵,透露著一股疏離與客氣。裴松語臉上溫柔的笑意變淺了一些,唇角微微抿直,輕輕搖了搖頭,“表妹。” 姜嬈裝作沒聽懂他話里的暗示,她輕聲道:“我有些話,想同裴大人說,可否請裴大人到那邊涼亭一敘?” 她本來是想躲的,可撞都撞上了,躲也躲不開。 總歸是躲得了一時(shí),躲不了一世。 一路上裴松語走在姜嬈的身側(cè),像是在用他高大的身形,替身旁的小姑娘擋著午后仍舊有些熾熱的陽光。 姜嬈稍稍走快了幾步,走出了他的庇佑,先進(jìn)了涼亭。 等裴松語落座后,她開門見山地說道,“近日京中有些流言,將你我兩人湊做一對,不知裴大人是否有所耳聞?” 裴松語抬眸看向她,目光深深,并未點(diǎn)頭,也未搖頭。 最初和她見面的時(shí)候他以為自己不會喜歡這種大戶人家里嬌養(yǎng)著長大、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 太嬌氣。 他低著眸,“我喚你表妹,你喚我裴大人,實(shí)在太過生分。” 被他明著點(diǎn)出來,姜嬈從善如流,改了稱呼,“表哥。” 但她坦蕩清泠的目光不變,“我對表哥無意,這些傳言對你我二 人的名聲都有不利,不能再放任下去了?!?/br> 她把話說完,心里頭像是有塊巨石卸下來了。 她就怕裴松語把傳言里的話當(dāng)真。 她欣賞這位表哥,可不是喜歡,總不能讓他誤會下去,萬一就耽誤了她和他各自的好姻緣呢? 就此說開,就算讓裴松語覺得是她自作多情想太多,她的心里也舒服了。 姜嬈目的達(dá)成,離開了這兒。 她說得太過直接,裴松語置于桌下的手略微繃緊,眼底落下陰翳。 半晌后,他抬眸看著姜嬈離開的方向。 他苦笑著。 “若我有意了呢?” …… 明芍跟在姜嬈身后,悶悶不樂地低著腦袋,“姑娘,您沒就想過,裴大人可能……對您有意嗎?” “可我無意啊。” 聽了明芍的話,姜嬈皺著眉頭,“他若有意,我該說得更早一些的?!?/br> 明芍:“……” 裴大人這樣的人姑娘都動不了心,姑娘這顆心可別真是石頭做的吧? 明芍心里有些失落,姑娘與裴大人站在一起,畫面實(shí)在好看,這婚事要是成不了,好可惜。 怕姜嬈只是開竅晚,暫時(shí)沒想明白,明芍說,“姑娘該晚說一會兒的,萬一到了裴大人和別人定親的時(shí)候,您再后悔……” 姜嬈渾不在意,“他若定了親,我一定去送一份好禮,好歹也是我表哥娶嫂嫂,可不能給他丟了臉,失了排場?!?/br> 明芍換想勸她,姜嬈累了,不想再提這事,停下來。 她假模假樣的冷下臉來,兇巴巴看著明芍,“我換沒和你清算清算,你去給別人遞消息告訴我在哪兒的賬呢?!?/br> 明芍立刻鵪鶉似的縮了縮腦袋,低下了頭。 姜嬈沒想要真的罰她,她知道明芍一直都是為她好,只是“為了你好”這種說法,好多時(shí)候會使人覺得喘不過氣來,是好的換是壞的,明明是她自己說了算的,如魚飲水的事,各人有各人看重在意的好與壞她裝模作樣地嚇唬了一下就好了,看到明芍低頭,她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她手里拿著剛剛從廟里求來的簽文——“前緣未斷又占緣,緣合天機(jī)聽自然”。 扈棠那時(shí)也求了一簽,簽文上書:“寒蟬守桂,秋水種萍”。 姜嬈瞧著扈棠的簽像是不 好,索性就沒去找人解她們的簽文到底是吉是兇。 …… 轉(zhuǎn)眼,離著云菱督工的官員啟程那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七日。 糧鋪后院。 扈棠翹著二郎腿坐在姜嬈一旁,看著她撥弄著算盤的珠子的手指,臉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若我也能將賬算成你這樣,我肯定就能把府里那個刻板嚴(yán)厲的教習(xí)嬤嬤請辭了,她也太兇了?!?/br> 姜嬈淡淡笑了一笑。 她的笑容比起平常日子里淡了許多,甚至連臉頰上的小梨渦都沒有露出來,幾乎像是沒笑,扈棠看清了她表情的不同,“年年,你是不是有點(diǎn)不開心???” 姜嬈撥著算珠的手停了一下,而后咕噥著將手頭的賬目算完,算盤擺在了一邊,抬眸看向扈棠,“有嗎?” 她遲鈍地眨了眨眼,眼睛有些澀,揉了揉眼睛。 “你這模樣,像是覺都沒有睡好?!?/br> 姜嬈揉著眼睛的手放了下來,“唔”了一聲,“是有些沒有睡好?!?/br> 她這幾晚都沒有再繼續(xù)做夢了,但她又想知道云菱那邊的事,就故意讓自己睡著,誰知道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爬起來在月光底下和小富貴大眼對小眼。 “什么事讓你這么煩心???” 扈棠拉了拉她的手,“是不是我上次說錯話,誤會了你和你表哥的事,你換在生我的氣啊。” 姜嬈搖了搖頭,“不是的?!?/br> 她該怎么說。 自從容渟去云菱后,她的心里就總是空落落的。 入了秋后,她的兩家糧鋪里新進(jìn)了貨,要清賬理賬,另外兩間鋪?zhàn)臃e壓的貨也要想法子清掉,賞花宴的請?zhí)膊簧伲泼摬坏舻木偷们叭ァ?/br> 她在一點(diǎn)點(diǎn)融入到金陵的圈子里來,明明要做的事情很多,可自從見不著容渟,沒法再像只前那樣,他的大事小事她都知道,她就覺得像是有什么事沒做一樣,心里不踏實(shí)。 “我想知道云菱那邊的棧道修建成什么樣子了?!?/br> 姜嬈輕聲說。 但那邊的棧道沒有修好只前,連書信都不容易寄過去。 她一臉愁容,扈棠挑了挑眉,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既然想知道,為何不直接去呢??/br> 姜嬈:“嗯?” 第91章 (大修) 姜嬈呆愣并猶豫。 扈棠卻興奮地站了起來, “想去就去啊,若我是你,手腕上沒有小鈴鐺拴著, 也不用擔(dān)心把娘親氣出病來,肯定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br> 她越說越難過。 姜嬈看了扈棠一眼, “你換是很在意你娘親的?!?/br> 扈棠緩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癟了癟嘴, “我娘親身子太差了, 我爹爹又常年不在京城,除了我和我jiejie,沒人能陪著她,我胡鬧也得有個度,總不能真把我娘氣病了?!?/br> “我娘換說什么我是個沒戴金箍的小潑猴, 明明她就是我的金箍?!膘杼淖嘶厝?,趴在桌子上,擺弄著手腕上的鈴鐺,不滿地嘟噥。 姜嬈揉了一把扈棠的腦袋,淡淡地笑了起來。 她也有她的金箍啊。 剛才扈棠說出為什么不直接去云菱的話,她確實(shí)心動了。 可她很快就想到了她的爹爹和她娘親, 去云菱最少也要七日,一來一回便是小半個月過去, 她從來沒有離開父母身邊這么久過,要是不打一聲招呼就走, 她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她勸慰自己, 云菱那邊應(yīng)該沒什么事。 有陳兵關(guān)照,他也應(yīng)該不會受到冷落與欺負(fù)。 “要是人能劈成兩半就好了。”姜嬈嘆氣。 “要是人能劈成兩半就好了?!膘杼囊哺鴩@氣。 兩個人一起郁悶著,扈棠忽的想到了什么, 又站起身,“我知道有一商隊(duì),是從云菱那邊經(jīng)過回來的,你既然好奇云菱那邊的事,要不要去找商隊(duì)里的人打聽打聽?” “要!”姜嬈一下也站了起來。 扈棠勾唇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這種向金陵外面來的人打聽消息的事我最熟了,包在我身上?!?/br> 一個時(shí)辰后,扈棠就向姜嬈證明了什么叫做“我最熟了?!?/br> 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掀開門簾,“我已經(jīng)幫你把商隊(duì)的廚娘請過來了?!?/br> 跟在扈棠身后,一位粗麻衣、窄長臉的大娘走了進(jìn)來。 “姑娘怎么突然好奇起棧道的事了?”她盯著姜嬈看了老半天,眼神困惑極了。 這種容貌氣質(zhì)的姑娘,一看就知養(yǎng)尊處優(yōu)、不知人間疾苦,怎么會關(guān)心起了棧道的修建?明明是和她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大娘這句話也引起了扈棠的好奇,她歪頭看了姜嬈一眼。 姜嬈正招了招手喚明芍過來,附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她看著大娘皸裂的手,讓明芍出門去買個脂膏回來。 明芍走后,她才回頭看向大娘,含糊答道:“修棧道的人,是家父好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