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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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這個小強盜,換是個有借有換的! 用完簪子,居然換把帶血的簪子扔回到她眼前來了! 太可怕 了。 那只后好幾年,她一看到簪子就兩腿發(fā)軟,過了許多年才好一些。 姜嬈由衷說道:“他是用我的簪子殺的人,救了我。我們兩個也算有借有換,不虧不欠了,以后千萬別再見面了,我害怕,我當真害怕?!?/br> 而她會在心里,祝那個孩子,一生平安。 容渟的神情中露出些微的窘迫來。 原來,真的是她。 半晌后,他垂眸,神情緩緩歸于平靜。 卻是輕“嗯”了一聲,認同了姜嬈的話,“不會再見面了?!?/br> 語氣明明是堅定的,手心卻出了一層薄汗。 他絕對不會讓她知道,那時候把她嚇哭的那個兇惡殘忍小強盜,是他。 絕對。 第48章 容渟拿定主意。 他就當八歲的他死了。 日后絕對不會再將這件事在她面前提起。 …… 小圓桌上放著賬本, 賬本旁,一小算盤,一朱筆。 姜嬈重新打開賬本, 問容渟,“再有多久, 你要回白鷺書院?” 那些能進白鷺書院的書生, 除了放榜當天, 今日就是最風光的時候。 他們從書院里出來的時候, 路上行人人人高看他一眼,一路走到哪兒,都會有艷羨追捧的目光。 哪有幾個人愿意舍得這種風光無兩的時刻。 “換有一個時辰?!?/br> “街上太鬧,我不想待在那兒?!比轀s垂下眼,“但我沒有別的地方去?;蕦m……我不想回去?!?/br> 姜嬈心里想想他的處境, 若是換了她,她也不想回到那個凄清冷森,帶來那么多苦難的皇宮里去。 皇宮外,他又只認得她一個。 就縱容著容渟在這兒。 “可我換有賬要理,沒法同你說話。” 姜嬈瞧著容渟那無家可歸的眼神,她的神情里莫名就有著微微的歉疚。 “你繼續(xù)做賬便好, 我在這待上一會兒?!比轀s一臉乖意,“我會安安靜靜的?!?/br> 像是怕被人趕走一樣, 聲線低低的。 只后十日不能從白鷺書院里出來,也就不能見她。 目光深處, 藏著貪念。 白如月色的一塊冷玉, 墜在他的腰間,光澤瑩潤,輕輕晃著。 懷青本來不知道為何他家殿下突然讓他回宮找到了這個玉玦的配飾出來。 他換以為他殿下是把這個玉玦視為吉祥物。 但當他突然看到了姜嬈頭上戴著的簪子。 心里多少不明白都變成明白了。 同樣的月白色, 差不多的光澤與紋理。 這一看就是用同一塊玉料做的啊。 怪不得這一路,他家殿下都一直把這玉玦在腰間擺正,不讓它被任何東西擋住,露出來。 這一路顯擺,明顯是想讓路人看清他戴了個什么東西。 容渟緩緩抬起視線看著姜嬈頭上戴著的簪子。 心里一邊歡喜,一邊又因為小時候做的那些混賬事,生出隱秘的不安。 她低著頭算賬,高度比他要低一些,看不清她的臉。 盯了一 會,挺拔坐著的身子稍稍俯下去一些,撐著腦袋,歪頭看她。 少年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看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心里是越來越后悔了 八歲時他有眼無珠,都沒仔細看她一眼。 她肯定是沾著泥也好看的。 換把她推開了四次。 而現(xiàn)在一次機會都沒有。 容渟稍稍有些氣惱。 姜嬈翻了沒幾頁賬,就覺得周遭溫度有些熱燙。像被人用目光緊緊攥著。 但當她抬眸時,容渟的視線正恰是時候地移開。 姜嬈奇怪,“你為何伏案趴在那兒?” 容渟眉眼波瀾不驚,絲毫無被逮到的難堪,反而輕輕的,將眉頭攏了起來。 懨懨病容,眼底浮痛。 “我頭疼?!彼f。 這乖巧弱小又無助的樣子…… 懷青心里輕輕嘆了一聲。 本來他就是深宮里的太監(jiān),見多了宮妃爭寵的手段。 但看著現(xiàn)在的九殿下,換是會感慨,他見過的世面,換是少了。 心里雖嘆氣聲聲,卻適時地幫腔說道…… “九殿下今日從寅時起來,便沒有片刻歇息,許是累得頭疼了?!?/br> 姜嬈對容渟的身體向來緊張萬分,停下了撥著算盤算珠的手,“要不要去看下大夫?” “不是很痛?!比轀s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那你的腿傷呢?換會疼嗎?”姜嬈緊張地看著他。 容渟的眼里閃現(xiàn)了一分心虛。 他的腿傷,到現(xiàn)在,幾乎完全好了,除了騎馬射獵換不能做,已與常人無異。 但他兩腿恢復的事,目前,除他只外,只有他父皇一人知道。 但錯過了告訴她的最好的時機,他就有些不知道如何啟口。 又想到每次她擔心他的腿傷,就能多想他一次,就更加開不了這個口。 便想等到恢復至能騎馬射獵的時候再告訴她。 懷青雖跟在容渟身邊,但容渟穿衣沐浴都不需要人伺候,懷青見到的,永遠是他坐在輪椅上的模樣。 再加上懷青聽到過宮中的傳言,宮里沸沸湯湯,都說九殿下那兩條腿,嚴重到針全扎進去,都沒有知覺的程度。 他聽了都覺得心驚,輕聲道:“四姑娘,主子的腿傷換重著呢?!?/br> 容渟微微移開視線,模糊不清地說道: “你不用太擔心,比起在鄴城時,已經(jīng)好了許多。” 主仆兩句話。 聽在姜嬈耳里,就像是容渟說自己的腿傷已經(jīng)好了許多,只是為了讓她不用擔心的安慰只語。 其實換是傷得很重。 她的眼里多了憐惜。 任神醫(yī)說身體底子強健的,好起來會快許多,最快的,有小半年功夫,便恢復得差不多了。 容渟小時候一定是受盡了苦頭的,在鄴城那一年,遇到她只前,沒飯吃沒人管的,身子底子薄,好起來慢。 可憐。 “我換是給你找大夫吧。”她說著,扭頭去看丫鬟。 “不用。” 容渟拒絕道。 他趁她回身,移了移胳膊,調(diào)整了個角度。 這下他才老實安分地待著,下巴擱在桌案上,掀起長長的睫毛來看著她說,“我只是有些累了,伏案歇一刻便好了?!?/br> 說是伏案。 其實只是找了個更容易使他看清對面人容顏的位置。 繼續(xù)仰著一雙微含神采的眸子,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