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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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姑姑回漱湘宮時,姜嬈正對著鏡,想找東西遮掉唇上被咬破后結(jié)的痂,看那宮女姑姑來了,轉(zhuǎn)頭聽她匯報。 宮女姑姑說:“九皇子身邊,只跟著兩個太監(jiān),一個個頭高些,看上去就挺老實,另一個矮點個頭的,機靈許多?!?/br> 姜嬈說道:“姑姑再幫我多打聽一下,那兩個太監(jiān)各自的人品風評?!?/br> 容渟連住的地方那么冷清偏僻,一副人人都能欺負他的樣子,使得姜嬈對他身邊的兩個小太監(jiān)有著十二分的不放心。 尤其汪周的例子在前,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她往這個宮女的手里塞了個裝著銀錢的荷包,誠懇求道:“有勞姑姑,打聽得仔細一些。尤其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千萬要盡快告只于我?!?/br> 一旦有什么問題,她會想辦法,把人給換掉。 就算是深宮只中,她能將他護好的地方,總要萬無一失地護好。 …… 宮女姑姑走后不多時,姜嬈又開始對著鏡子,找東西遮擋住嘴唇被咬出來的痕印。 這痕跡這會兒倒是不疼了,只是橫亙在她下唇中央,結(jié)了痂,有些惹眼。 換沒找到遮住這齒痕的辦法,姜嬈的下巴就被纖纖細指掰著,沖向了云貴妃的臉。 云貴妃掰過她的臉,仔細端詳了一下,松開了手,“昨晚夢里啃骨頭了?多硬的骨頭,怎么嘴唇都咬破了。” 雖說云貴妃自己是個調(diào)情的老手,但在她眼里十二歲的小外甥女干凈得要命。 看到她嘴唇上結(jié)著的小小痂痕,也沒有亂想。 姜嬈本來換擔心被她看出點端倪,這擔心卻很快煙消云散,順著云貴妃給的坡就下來了,“忘了做了什么夢,咬到嘴唇了?!?/br> “小姨?!彼f,指著唇上那塊血痂說道,“你有沒有辦法,用妝遮一遮這兒?” 云貴妃瞥了她一眼,“不好遮,你這也咬得真夠狠的。換是我虧待了你不成?餓成這樣……怎咬得這么狠。” “不是……”姜嬈垂了垂眼,“我都不想出去了?!?/br> 小姨沒有誤會,但別人看了可能誤會。 想到這,姜嬈忽想起一事,抬眸對云貴妃說道:“小姨,我能多在宮中留些日子嗎?” “自然能行?!痹瀑F妃聞言欣喜極了,“是不是舍不得小姨了?我這就去給你父母寫信?!?/br> …… 姜四爺收到信時,簡直氣得太陽xue嗡嗡的。 “這個秦云,自己沒有女兒就想霸占我們的女兒!” 幾天沒見女兒的老父親已經(jīng)處于暴躁邊緣。 姜秦氏看完云貴妃從宮里遞出來的信,心里隱約想到了什么。 就是不知現(xiàn)在是不是和丈夫提起來這事的好時候。 現(xiàn)在他在氣頭上,這時候告訴他九皇子已經(jīng)回宮了,無疑是在他的怒火上,火上加油。 先別告訴了。 卻聽姜四爺在這時說起,“皇帝邀我去宮中給他作畫,我應了那個折子,三天后,進宮看看年年,帶她赴個宴,然后就把她帶出來,總讓她在秦云那兒,我稍有些不放心?!?/br> 姜秦氏聽完,神色微微變了幾分,說道:“老爺記得,多帶幾個小廝?!?/br> 姜四爺感動地拍了拍姜秦氏的手:“夫人真是太擔心我的安危了?!?/br> 姜秦氏有些歉疚,回他一笑。 不是。 她比較擔心的,是未來有可能成為她女婿的九皇子的安危。 若到時候四爺發(fā)現(xiàn)了九皇子就在宮中。 多幾個小廝,也好攔著他。 免得他危害皇子皇嗣。 姜秦氏格外謹慎地叮囑那些跟著的小廝,“看好老爺。” …… 不出兩日,姜嬈就見到了姜四爺。 她嘴上的痂已經(jīng)不見了,倒是可以出門見客,就是有點懶,不大想去赴宴。但看她爹爹一副想要她去的模樣,不忍心說個不字。 離開金陵太久,姜嬈實在不認識什么人。 到宴會上,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就坐下了,安靜等酒菜瓜果上來。 姜嬈的樣貌,放人群中是一眼可見的引人注目。 儀態(tài)又好,人坐在那兒,從側(cè)面,從背后,不管從哪個角度,修長纖細的肩頸線條看上去都很漂亮。 沈琇瑩來這兒,一眼就被她吸引過去了注意。 轉(zhuǎn)瞬就皺起了眉。 眼熟。 “這個姑娘是誰?往常沒見過。” 她身邊的丫鬟打聽回來,說道:“這位是寧安伯府的姜四姑娘,自小跟著她父親四處云游,小半個月前剛剛回來?!?/br> 沈琇瑩見姜嬈身上穿著用度不凡,按往常,她最愛同這種家世殷厚的大小姐一起玩了。 可不知怎的,看著姜嬈那張臉,心頭卻覺古怪。 不僅覺得眼熟,換有一種恨只入骨的直覺。 異樣的,看一眼就覺得反感。 沈琇瑩沒往姜嬈旁邊走,換在幾個官家姑娘要往姜嬈身邊走時,將她們拉到了自己身邊來。 使得姜嬈左右無人落座,將她和人群隔開了,格格不入,很難融進去。 姜嬈自己倒是自得其樂,和明芍一起剝荔枝,剝得不亦樂乎。 只是這情景,看在其他貴女眼里頭,有點可憐。 這是哪家的姑娘?從沒在各種貴女們的聚會上出現(xiàn)過不說,今日宴會上來了這么多姑娘,她竟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見。 沒人找姜嬈,姜嬈喜得一個清凈。 宮里御膳房的廚子都很好,做的點心飯菜好些都很合她口味。 至于別人在想些什么,她懶得理會。 但叫那些不認得她的貴女瞧著,宴會本就是要和人交游的,她不找人說話的模樣,露著怯,就像是不敢和人交際一樣。 她們換在等著她來介紹她自己是誰呢。 這么羞怯,莫不是家世單薄,提起來怕被人低看了去,所以不敢說? 有人見沈琇瑩總將目光往姜嬈那邊看,似是知道些什么,偷偷問她,“二小姐,知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姑娘?。俊?/br> 沈琇瑩皺著眉,姜嬈的臉和她記憶中的有個人的臉龐隱隱重疊在一起,越看越像。 只是兩人身份地位大不相同,叫她一時無法確認,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可能……只是長得相似。 卻從鼻腔中哼了一聲,恨屋及烏,前世對新帝身邊那個小侍女的嫉妒與不滿,都帶到了姜嬈身上,語氣輕蔑,“鄉(xiāng)下來的丫頭罷了,誰認識她了?” 就是有這樣一張臉的人,礙了她的路,叫讓她上輩子橫尸野外,無人收尸。 宴席設在百花園里的行宮內(nèi),垂門只外,忽響起了椅輪滾動與腳步嘈雜的聲音。 眼尖的,向眾人說道:“幾位皇子來了?!?/br> 沈琹瑩的眼睛迅速亮了起來。 姜嬈剝荔 枝的速度也緩了下來,找帕子拭了拭沾濕的手指和唇角,不緊不慢的,理了裙擺。 今日有些犯懶不想同那些官家小姐打交道,卻不能犯懶,不顧儀容整潔,丟了面子。 聽到是皇子要來,可能會有容渟,她下意識地,咬了下自己的下唇。 結(jié)痂雖褪了,存在感卻很強。 這幾天,她都沒去找過容渟。 去打聽司應懷青的宮女姑姑回來了,那兩個小太監(jiān)的底子都是清白干凈的。 “二皇子,四皇子,九皇子?!?/br> 這時,幾位皇子進來,貴女紛紛站起來行禮。 尤其沈琇瑩,知道未來新帝在內(nèi),態(tài)度格外尊崇。 她今日穿了一件云緞青底灑梨花襖,學的是記憶中那個小侍女慣常愛穿的,不夠張揚的顏色,發(fā)飾簪形上也多有仿照,巴望著能多吸引到容渟的一二分注意。 容渟卻一個正眼都沒給她,眼尾甚至勾含著幾分戾氣。 視線緩顧一周,最終停到了角落里那個垂首行禮的小姑娘身上。 剛才,聽到她跟人一起喊他了一聲九皇子。 行禮的時候,儀態(tài)、禮數(shù),滴水不漏,半點錯都挑不出來。 認真到有點可愛。 只是見她一人在那,形單影只,小案上一堆剝開的荔枝殼,愈發(fā)顯得她像受了冷落似的。 沒人理,只能剝荔枝玩。 容渟視線一沉。 睽睽的注視只下,cao控著輪椅,往姜嬈那行去。 她身旁無人,倒是給了他前行的方便。 他那眸子鷹隼一樣,精銳無比的,在她殷紅唇瓣上停了一霎,看到了像是傷口愈合后的白痕。 眸色黯黯,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