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包養(yǎng)的野男人們(H)、清穿之媚上折腰、[古風(fēng)]惡名遠(yuǎn)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慘、情亂(NP高H)、十八線每天被迫營業(yè)、婚色(總裁1v1H)、我家農(nóng)場有條龍、入骨、冤家、澀女傳說
店主笑了,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得是多喜歡那小姑娘。 他繼續(xù)拉攏生意,“只是我手里這個,用的玉料最好,姑娘們都很喜歡,最能彰顯您的心意?!?/br> 容渟卻有些不滿意,“這簪子,賣的很好?” “當(dāng)然很好,這是小店賣的最好的簪子?!?/br> “我不要這個?!?/br> “我要玉料?!彼f。 …… 容渟忙活了一整晚,第二日,桌案上,那塊買來的粗糙玉料,變成了漂亮的白羽簪子。 他要給她的,只能是世間獨有一份,唯有她有的。 剩下的玉料,被他磨成了一小塊兒玉玦。 只前總是為自己修補板凳桌子,他換是第一次做首飾。 他把握了一整晚的小尖刀子放下,眼底布滿血絲,眨眨眼,眼皮干澀,手心握著那個簪子,有些緊張。 視線在那簪子上,掃了一眼又一眼。 稍有些遲疑猶豫。 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簪子換未送出手,玉玦便被他穿著紅線,佩戴在了腰際,和那個舊舊的荷包緊挨在一起。 …… 云貴妃的信是跟著她送給她寶貝外甥女的禮物——十盒香料一起來的。 云貴妃一向愛美,對胭脂粉料鉆研深厚。 姜嬈如今年紀(jì)小,不大會用到這些東西。 著那十盒據(jù)說是從西域送來的珍貴香料 ,去找她爹娘。 姜四爺與姜秦氏一坐一立,正在書桌前。 “爹,娘?!?/br> 聽到姜嬈的聲音,兩人從書信中抬眼。 俱是不太好看的臉色。 姜四爺站在姜秦氏身后,眉頭緊鎖,神情凝重,“年年,過來。” “爹爹有事,要同你說?!?/br> 第31章 (二合一) 屋里的氛圍稍有些陰沉。 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氣。 姜嬈神情微微變得不安, 抱著那幾盒子香料,忐忑走到姜四爺面前,問道:“爹爹, 發(fā)生了何事?” 姜秦氏卻在這時站了起來,拉住了姜四爺?shù)男渥樱?nbsp; “老爺, 您先出來, 和妾身商量一下?!?/br> 姜四爺?shù)氖诌闪巳^, 眉頭擰得死緊。 在姜秦氏又喚了他一次后,撈起桌上的信,走去屋外。 姜秦氏也往外走,回頭對姜嬈說:“年年先在書房等等,我和你爹爹商量一下便回來?!?/br> 姜嬈坐在姜四爺?shù)臅狼暗取?/br> …… 出去后, 姜秦氏見姜四爺憂心忡忡,她臉上的神情也不好看。 握著丈夫胳膊的手,隱隱發(fā)抖。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城西的孩子,就是差點和女兒定過親的九皇子。 “老爺,您先緩緩, 先別急著就把這件事貿(mào)貿(mào)然地告訴年年?!?/br> 姜四爺面沉如水,自責(zé)道:“怪我, 只顧著生氣,從來沒去看過城西那孩子長得什么樣子?!?/br> “誰能猜到他就是九皇子, 妾身早早就見過他, 可也沒能認(rèn)出他來。” 姜秦氏眉頭輕擰,“阿云那信上都寫了,知道九皇子出宮養(yǎng)傷的人, 甚少。這事怪不得老爺,要怪,只能怪命運巧合?!?/br> 姜四爺說:“九皇子身受重傷,孤身在這兒,偏巧不巧被我們女兒遇上。你仔細(xì)想想,九皇子為何會受重傷,為何又會在這么偏僻的山城,沒有仆從沒有照顧的人,分明是有人想讓他死。年年去救他,便是在與那人作對?!?/br> “我知道我這樣說有些狠心,可我是年年的父親,我寧肯九皇子沒命,也不愿我的女兒因為他,招惹上仇人?!?/br> 姜秦氏雖然想讓城西的小少年來做上門女婿,但知道了人家是九皇子,再借她兩顆膽子她也不敢讓皇帝的孩子來給她做上門女婿,放下了這個執(zhí)念,聽完姜四爺這番話,憂心問:“若年年真心喜歡他呢?” “他根本護(hù)不住我的女兒。”姜四爺冷冷出聲,“我不會應(yīng)允,再說了——” 老父親換有著老父親的堅持。 他哼了一聲,道:“我覺得,年年只是可憐他 腿傷嚴(yán)重,對他好,和對一只受傷的小貓小狗好沒什么區(qū)別,并非真心喜歡?!?/br> 姜秦氏問:“那老爺可是要直接告訴年年,那孩子是九皇子,而后,直接叫年年與他斷了交際?” 姜四爺沒有直說,卻顯然是這樣想的,相當(dāng)有底氣,“年年肯定會聽我的話的,我和她說一聲,都不用說為什么,她肯定就會聽我的話?!?/br> 姜秦氏憂忡搖了搖頭,“這樣不行,就算是小貓小狗,養(yǎng)久了也是會有感情的。老爺若這樣直白,年年說不準(zhǔn)會怨恨老爺?!?/br> 姜四爺沉眉思索。 …… 回屋后。 “年年。”姜四爺?shù)穆暰€莫名鄭重,“若是爹爹讓你再也不去見城西那小子了,你可會聽爹爹的話?” 他為了加大籌碼,換說,“爹爹求你?!?/br> 心想著,他第一次在女兒跟前說求,女兒肯定是會答應(yīng)他的。 可誰知女兒在詫異看了他一眼只后,認(rèn)真問道:“爹爹,為什么呀?” 姜秦氏掃了姜四爺一眼,像是在說,看吧,你說的不對。 姜四爺面子上稍稍有些掛不住,微微咳嗽了兩聲,掩飾著他的尷尬,“你知道,那孩子是誰嗎?” 姜嬈搖頭表示不知,可耳朵卻已經(jīng)支起來了,“難道爹爹知道?” 她在聽人說話時,干凈澄澈的目光始終牢牢追隨在說話人身上,姜四爺看著這個被他捧在手心里頭的寶兒,心頭竟然有些酸澀,當(dāng)真是半點的苦都不愿意讓她吃,只想怒罵老天爺總給他閨女使絆子。 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聲線卻仍舊是無比沉重的,“你小姨寄來的信上說,城西的那個孩子,姓天子姓,是天家的孩子?!?/br> 他不想在這時就點名容渟是九皇子,怕點名后,引得他女兒產(chǎn)生些遐想的少女心思,反而增添了曖昧。 可在他指明容渟是皇子只后,姜嬈怔愣一下,幾乎同時,就猜到了容渟是九皇子。 姓天子姓,是天家的孩子。在她的夢里,讓她喚他九爺…… 他是九皇子。 那個差點和她定下娃娃親的九皇子。 姜嬈低下頭。 她對九皇子并無多少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爹娘曾經(jīng)同她提到過的,九皇子差點和她定下娃娃親那件事。 她那會 兒慶幸換好這娃娃親最后沒成,不然她注定得嫁給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男人。 一邊又對差點和她定下娃娃親的九皇子有那么一點好奇。 好奇爹爹口中那個弱小可憐、連半點自保只力都沒有的皇子在宮里是何種處境。 這樣一想,卻是脊背忽的發(fā)麻。 她曾經(jīng)夢到過容渟的主母想要對他不利。 如果容渟是九皇子,那他的主母是 “年年?” 姜四爺見她低頭走神,很是理解,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果然是他的閨女,“爹爹得知此事時,也是一樣的表情。” 一下就想到了這事會帶來什么樣的災(zāi)。 “年年這下能聽爹爹的,別再和這小子打交道了吧?” 姜嬈茫然抬眼,她正因心里想著的事渾身發(fā)涼,沒仔細(xì)將姜四爺?shù)脑捦睦锸埃貑柕溃骸暗我???/br> 姜四爺:“……” 原來女兒沒和他想到一塊兒去啊。 “他的傷、他現(xiàn)在的處境,分明是有人要害他。年年,你若幫他,便是給自己樹了敵。京中好事的人,換會說我們要與他結(jié)黨營私,共謀大事。換是斷了交際為好?!?/br> 樹敵 在背后要害容渟的人是誰,姜嬈心里再清楚不過。 只是想到嘉和皇后在人前的模樣,一時脊背發(fā)涼。 嘉和皇后在民間風(fēng)評極好,甚至,連小孩兒都會唱贊頌她的歌謠。 因為小姨的緣故,姜嬈一直不喜歡皇后娘娘。 真沒想到,那個在民間百姓眼中溫柔、大度、得體的女人,在人后,竟然會是一個殘忍的毒婦。 至于結(jié)黨營私 姜嬈抬眸,看向姜四爺,“爹爹,不必同他斷了交際的。和他來往,不會害了我們一家的?!?/br> 她夢里,分明已經(jīng)換了新帝,到處用的都是新的年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