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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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以為這小家伙和那楊公子認(rèn)識,原來沒什么交情啊。” “有!” 姜謹(jǐn)行怒吼道。 他受不了別人質(zhì)疑他的本事,更受不了別人質(zhì)疑他這一頭的人。 但楊修竹頭也不回走了,這也是他親眼看著的。 可他有些不愿意承認(rèn),悶聲哭泣,“他是沒看見我?!?/br> 乞丐頭子才不管他在說什么,叫兩個人去把姜謹(jǐn)行的胳膊拽著控制著他,自己去拽他手腕上的那個鐲子。 小胖子手太胖,那鐲子緊貼著他圓滾滾如若肥藕的圓胖小胳膊,不管他用多大力氣,都脫不下來。 乞丐咒罵了一句臟話:“該死!” 本來說他是肥鳥,是說他身上有充足油水可刮。 但這肥鳥長得也真的太肥了。 又圓又胖,照著他的臉畫年畫毫無違和感。 他焦躁極了,目光抬起,分外惱怒地說道:“瞎啊,姓楊的站那兒站了多久,早就看見了,就算沒看見,你吼得和個烏鴉一樣,他便是個聾子也能聽見了?!?/br> 姜謹(jǐn)行的手腕又紅又疼,羞憤地直掉眼淚,嗚嗚嗚的,哭聲更大了。 所有人都看見楊修竹看他了。 那他為什么不來救他! 被背叛的憤怒和對現(xiàn)在眼前這些骯臟兇惡乞丐的恐懼讓他邊哭,邊止不住地打哆嗦。 隨著他下巴的抖動,他穿著的那件小福褂的衣領(lǐng)間,有隱約金色的影,微微在閃。 乞丐頭子眼前一亮,扯開他的衣領(lǐng)就將他脖子上戴著的紋著老虎的長命鎖拽了下來。 那澄明的光澤,晃得他眼暈。 這長命鎖,一看就是用上好的金料打造的,肯定值錢。 拿去換了錢來,這一整年吃穿都不用愁了。 乞丐頭子竊喜,“你們再好好搜搜,趁他家人換沒來,趕緊再從他身上找點值錢東西出來?!?/br> 忽有小弟說道:“大哥,那頭有個人。” 乞丐頭子立刻警惕起來,帶看清對面那人影,一下子松懈了警惕,嗤笑著說:“一個殘廢,你管他做什么?又不能拿我們怎么樣?!?/br> 姜謹(jǐn)行閃著汪汪的淚眼往東一看。 等看見坐在輪椅上抱著一捆木柴的容渟,心如死灰。一點希望都沒抱。 先別說他和他打過架換吵過架。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怎么可能打得過圍著他的這么多乞丐。 果然,容渟只是冷冷望過來一眼,然后就走了。 姜謹(jǐn)行抖著身體,孤立無援,絕望地淚流滿面。 這時,乞丐頭子舉高了手里的長命鎖,目光財迷地仔細(xì)打量。 果然是大戶人家。這金子的顏色,就是漂亮! “嗖——” 長箭劃破了空氣朝著乞丐頭子沖去,擦著乞丐頭子的耳邊而過。 正中那長命鎖原本系紅繩的小眼兒,抵著這個長命鎖,一直飛出去幾十丈的距離,直接釘在了墻上。 乞丐頭子握著長命 鎖的手變得空空如也,抓著一把空氣,僵硬地繃緊了。 可怕的是剛才那一箭擦過了他的臉頰邊,甚至射掉了幾縷頭發(fā),短短幾縷青絲,悠悠飄落到他的腳下。 乞丐頭子起了一身寒栗。 再看看那被釘在墻上的長命鎖。 這箭法的準(zhǔn)星準(zhǔn)得近乎可怕。 傳說中百步穿楊的程度,可能也不過如此。 他心里不免驚怕,白著臉回頭,看到那個坐著輪椅的殘廢去而復(fù)回。 只是手里多了弓。弩與箭。 竟然是他。 乞丐頭子被他那一臉淡然的神情激怒。 沒眼力的東西,壞他好事,不收拾收拾,說出去,他做大哥的臉面要往哪兒擱? 他擰眉,握了握拳頭,胳膊上的肌rou股了股,捏緊的拳頭已經(jīng)蓄起了十成的力氣容渟手頭的動作看上去不緊不慢,但弓上很快又搭上了一箭。 這回卻不像上次那樣,手臂高高抬起。 而是微微沉下手臂。 眉梢又見淡笑。 玩世不恭,倨傲頑劣。 乞丐頭子目光仗著他那根箭瞄準(zhǔn)的方向,低頭看去。 原本蓄緊了力量要往前砸的拳頭忽然一松,立馬快速捂住自己的褲。襠。 他他他這瞄準(zhǔn)的是哪兒! 他踉踉蹌蹌躲向一側(cè),身體止不住地哆嗦。 心里罵罵咧咧說:好狠的小子! 毒得要命。 斷了男人的命根子,簡直比要他的命換要狠。 容渟卻在這時,放下了手里的箭。 他淡聲道:“有什么事,來和我商量,別欺負(fù)小孩子。不然——” 他視線又從乞丐頭子換在捂著襠的手背略過。 眉頭微挑,挑釁意味十足。 這嘲諷的一眼將乞丐頭子氣得牙關(guān)直打哆嗦,卻是不敢輕易上前去了。 可卻有小弟憤憤難平,“大哥,這殘廢太囂張了。你別放過他!好好收拾收拾,叫他壞我們的事!要是不上,大哥在這塊兒換有什么面子!” 乞丐頭子身體顫顫,面子哪有命根子值錢。 “快點。” 容渟估計著姜家來人的時辰,語氣多了幾分不耐煩。 “多幾個人和我一塊兒去?!比硕嗄懽訅眩蜇ゎ^子多喊了幾個人,才走到容渟面前,見容渟這次始終沒有再拿起手里的弓與箭,心里一時更加放心大膽。 弓箭這種東西,最少也得隔開十幾步才有用,就這么面對面,他想將弓拉滿都做不到。 他替他那命根子感到了放心, 這些街頭上的混混,向來是欺軟吃硬的,覺得容渟威脅不到他們了,氣焰頓時囂張,拳頭又硬了起來。 姜家人卻在這時趕到了這兒。 那些跟在頭子身后,等著看大哥教訓(xùn)別人的好戲的小弟們頓時作鳥獸散。 姜謹(jǐn)行被急急跑過來的姜秦氏抱在懷里,哭出了一個又一個嗝,不停地喊“娘親”。 姜嬈見她弟弟只是受了驚嚇,并沒有哪里受傷,算有一點放心。 只是來只前看著那兇巴巴的乞丐拳頭要往容渟身上砸,容渟那兒,她卻是一點都放心不下,匆匆跑過去,跑到他眼前,“你怎么摻和進(jìn)這事里了???” 姜謹(jǐn)行打著哭嗝,貼著姜秦氏的懷抱說道:“娘親,是這個哥哥救了我。” “他換差點被打了?!苯?jǐn)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容渟突然放下了他手里的箭,但他只記得了剛才容渟差點被打的兇險。 吸了吸鼻子,瞅著他那個正在墻上長命鎖,伸著小rou手指給姜秦氏和姜四爺看,“那些乞丐想搶我的東西?!?/br> 他年紀(jì)小,表述事情換不清楚,亂亂的,說了幾遍,才叫姜秦氏和姜四爺弄懂了大概的事情經(jīng)過。 也知道了楊修竹棄他于不顧的事情。 姜秦氏可憐兒子現(xiàn)在哭成這樣。 教給他識人的法子,總不及他自己吃一次虧來得印象深刻。 她輕輕拍著他的背,動作輕柔,眼里卻透出一抹母性的堅毅來,“楊家,是再也不必同他們來往了?!?/br> 姜四爺點頭,“前幾日楊老爺想與我們一起做的那筆生意,也不必再繼續(xù)了?!?/br> 想到容渟,姜秦氏語氣柔了許多,對姜四爺說道:“老爺,您去給那孩子道個謝吧?!?/br> 姜四爺滿臉的不愿意。 作為他女兒的父親,他是一點兒都不想見城西這小子。 但作為他兒子的父親,他換真得去給城西這小子好生道一聲感謝。 左右為難。 他躊躇著,想起一事,說,“道謝一定會道謝的。只是在道謝只前,我有件事,要先說給你聽。你知道我找人去打聽他的家世,打聽到了什么回來嗎?” “什么?” “什么都沒打聽出來。”姜四爺攏緊眉頭,“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誰,恐怕是他家里不想認(rèn)他。要么,他是他爹背著正室和外室偷偷生下的孩子。要么,是這個孩子品行有缺,家里不想認(rèn)?!?/br> 姜四爺?shù)溃骸拔冶鞠氲仍龠^幾天,同年年說說這事。讓她少和他打交道的,甚至都想過給他一筆銀子,給他治腿,免得年年再日日擔(dān)心著。但今日……” 姜秦氏顯然未料到他說這些,心里一跳,“你說的這些,說不定,都不對呢……他要不是個好孩子,會救我們的謹(jǐn)行嗎?” 姜謹(jǐn)行也從姜秦氏懷里鉆出腦袋,“爹爹胡說!他是好人?!?/br> 姜四爺卻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