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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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要她到他身邊 來這個結(jié)果。 …… “那小姑娘為何要把人帶往城東???” “說是……懲惡揚(yáng)善。” 剛才一直在配合姜嬈的驛吏對發(fā)問的同僚說道:“可是,看那青衣人的身姿,像是有功夫的,再瞅瞅他那兇煞粗莽的樣子,說不定換有命案背在身上。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為何要淌這攤渾水?!?/br> 容渟本欲獨(dú)自推著輪椅離開,聽到那二人的交談,卻是一頓。 眉頭徹底松開,覺得自己剛才胡思亂想,倒像是個笑話一樣。 只是 她若想算計那個死士,會有危險! 容渟擰緊眉頭,轉(zhuǎn)回頭去,冷聲,“她去了哪兒?” 驛吏抬頭,卻因眼前少年身上那與他精致面龐完全不符的滿身煞氣一怔,“城東?!?/br> …… 姜嬈顛著手里那點(diǎn)碎銀,腳步輕快,一路將青衣人帶向城東。 到廢屋前,她停住腳步,“到了。” 青衣人狐疑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屋子,低矮破舊,墻角換生著青苔,陰暗潮濕,完全不像有人住在這里的樣子。 附近,也并無人煙。 他狐疑,姜嬈臉上就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換有事嗎?有事的話,不給錢我可不告訴你?!?/br> 將財迷人設(shè)貫徹到底。 青衣人眼底疑惑卻消了一分,她愈是財迷,倒愈是顯得九皇子住在這里的事真實(shí)可信。 皇后娘娘讓他來查暗中幫助九皇子的人,可單看這屋子破舊漏風(fēng)的模樣…… 要有人在幫他,至于淪落到住在這種地方? 青衣人滿心狐疑,又給了姜嬈幾點(diǎn)碎銀,“你可知住在這兒的人,和這里哪家走得近?” “誰敢和他走得太近啊,聽說那個給他做貼身隨從的,都被逮到京城去了?!苯獘普A苏Q?,“官人換有什么想知道的?” 青衣人見從她這里問不出什么來,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br> 他湊近門扉,彎腰探看。 姜嬈輕著步子,腳踩在地上幾乎沒什么聲音,悄悄到了青衣人身后,一把將他推進(jìn)屋去。 那青衣人卻是警惕一閃,令姜嬈撲了個空。 姜嬈擰眉,迅速喊,“姜平!” 草叢中姜平嗖的一聲鉆出,一聲口哨,屋里埋伏好的人紛紛涌出。 青衣人寡不敵眾,被套 上了麻袋暴打了一頓,又被用麻繩捆縛了起來。 姜嬈想著剛才撲空那一下,心中尚有余驚。 她想過這青衣人是有功夫的,卻沒想到武功高強(qiáng)到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 換好埋伏在這里的幫手夠多。 她垂眸看著在地上掙扎滾動、正破口大罵的青衣人,與他商量,“若是你愿意告訴我你主子是誰,并跟我到官府告發(fā)你那主子對她庶子的虐待,我便放了你?!?/br> 一直在破口大罵的青衣人卻在此刻閉上了嘴,悶聲不吭。 姜嬈看著,有些生氣。 “你效忠的主子欺壓庶子,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蛇蝎一樣殘忍,你對這種人忠心耿耿,就是愚忠?!?/br> 她試探著走先打一巴掌再給個棗兒的戰(zhàn)術(shù),又柔和下聲音,問道:“換是你有什么把柄被抓在你那主子手上,金陵那邊,我有門路,我能幫你?!?/br> 青衣人心里咯噔一聲,她怎么知道他是金陵來的? 被將近十個彪形大漢看著,寡不敵眾,自知劃開繩子也逃脫無望。 但他忽然轉(zhuǎn)身,手指間迸出一物,冷光一閃。 一銀鉤朝著姜嬈喉間沖去,無聲無息。 卻傳來冷鐵相撞的聲音。 那銀鉤被石子擊中,方向一歪,射中一旁樹干。 枝丫上的麻雀拍著翅膀驚走,不遠(yuǎn)處樹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肩上,落葉滿肩。 隨著他的前行,樹間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陰影,在他窄長的眼皮和高挺的鼻梁只間晃動。 墨發(fā)高束,眼色如潭。 待他視線掃過那刻進(jìn)了樹干里的銀鉤。 他瞇了瞇眼。 那是差點(diǎn)要了她命的暗器。 他心里的余怒未歇,眼底浮紅,手指的力道,幾乎要將手里攥著的石子捏碎。 若是來晚一步…… 地上青衣人忽然抿直唇瓣,下頜用力。 死士的素養(yǎng),若沒能完成任務(wù),就要自盡。 容渟眸間升起冰寒的冷意,手指一彈,一顆石子脫手而出。 只聽一聲慘叫。 青衣人就像一條活著就入了鍋的魚,下巴脫臼,再也合不攏。 身體在地上抽搐著,過了電一樣劇烈抖動。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只間。 姜嬈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個回合,只是聽到了枝頭鳥雀突然驚飛,而青衣人不知為何,在地上翻滾慘叫。 她轉(zhuǎn)身,看到了樹下的容渟。 一時怔愣。 “你怎么在這兒?” 她下意識掩了掩身后的場景。 怕他不知道前因后果,誤會她恃強(qiáng)凌弱。 她不知從何處解釋,對他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容渟眼里,并無懷疑、猜忌。 雖然不知道她是從何打聽到的死士的事。 可在她面前,他那種必須要知道對方所有一切才敢賦予信任的執(zhí)念就沒了。 她可以有她的秘密。 他淡淡“嗯”了一聲,聲線聽上去沙啞無比,“我信你。” 只是垂眸看著那青衣人,他的視線里重新沾染上血?dú)猓皩⑦@人給我,我親自審。” …… 姜嬈本來打算,若是那青衣人最終態(tài)度軟化,能為她所用,那她就可以在幫到她后,給他一條生路。 若是他始終死咬著對他主人的忠誠不松口,那她便將他關(guān)起來,派人看著。 一日不松口,就一日不放他出來,免得他回金陵報信。 但被容渟的問話打斷,姜嬈皺眉一想,“難道你已經(jīng)認(rèn)出他是誰了?” 她有些奇怪,她是做了夢才知道的,容渟又是怎么知道的? 容渟掃了眼仍在地上抽搐的青衣人,長眸間是冰冷的嫌惡,“是死士?!?/br> 秋獵時刺殺他的那幾個刺客未等到被捉時就一個個自殺身亡。 容渟那時心里就有了猜測,那是皇后家族里豢養(yǎng)的死士。 今日看到這人,叫他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測。 他指了著死士衣襟邊上那個很不起眼的銀蛇給姜嬈看,“身上有這個的,都是死士?!?/br> 死士身上,往往是不需要什么標(biāo)志的,他們往往長相穿著都普普通通,有藏在人群中也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本事才對。 但皇后養(yǎng)的死士,恐怕并不止是一兩個那么簡單,可能已經(jīng)成了組織,成員太多,彼此間不夠熟悉,便弄了這個不起眼的標(biāo)志出來,好讓他們見到同伴時能一眼互相認(rèn)出。 若想徹底扳倒皇后,扳倒徐家,就得將這些死士趕盡殺絕。 容渟臉上表情淡淡的,神色未變,瞳仁依舊像琉璃一樣的干凈透徹,心里卻已經(jīng)升起了殘忍的嗜血的欲望。 他的目光忽的掃過她的 脖頸。 纖細(xì)的脖頸,潔白、脆弱,像荷葉那顫顫弱弱的莖兒,似是一折就斷了。 若剛才暗器穿喉,他就要看著她徹底消失在世上。 容渟竟是手一抖,眼里簇起針芒,“日后,若是你再見到衣服上帶有這種紋路的人,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br> 死士? 姜嬈難以置信,看了倒地抽搐的青衣人一眼。 大昭律令禁止大昭子民培養(yǎng)死士。 只有很少目無王法的王侯貴族權(quán)勢大到視律令于無物,并不遵循此令,暗地里偷偷培養(yǎng)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