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包養(yǎng)的野男人們(H)、清穿之媚上折腰、[古風]惡名遠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慘、情亂(NP高H)、十八線每天被迫營業(yè)、婚色(總裁1v1H)、我家農(nóng)場有條龍、入骨、冤家、澀女傳說
面具丑,說不定底下那張臉,也丑得要命。 老板認得楊祈安,“呦,這不是小才女嗎?” 楊祈安得意翹了翹下巴,朝著姜嬈的方向,“哼”了一聲。 楊修竹擰眉,訓斥道:“你安分些?!?/br> 看著她沾沾自喜的樣子,仿佛真以為自己才華橫溢一樣。 旁人不知道,他這個做哥哥的最清楚,就他meimei肚子里那點墨水,哪撐得起才女名號? 這邊人這樣喊她,一半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另一半,看他爹爹面子。 和她本人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楊祈安更加不滿,覺得哥哥的魂兒都被對面戴著面具的這個人勾去了,意有所指,高聲道:“這燈謎,可不是誰都能猜出來的?!?/br> 姜嬈:“……” 想換攤子。 吵到眼睛了。 她耐著性子,把手頭十個簽解完,遞給了老板。 畢竟是老手,正扣反扣的套路她都懂,解謎解得很快。 容渟在她 身后,看著她解開一個又一個謎后,臉上的表情變得驕矜而得意。 比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要鮮活。 很漂亮…… 眼看著姜嬈手中的謎底被她不急不慢,一個個解開,楊祈安臉色一僵。 她手里換拿著第一張燈謎的紙條,完全沒有思路,見姜嬈早就解完了,愈發(fā)心急。 越是著急,大腦越是一片空白。 剛才她說的話,像是搬石頭,砸了自己腳。 她急出了一頭汗,求助于旁邊的楊修竹,“哥哥,你幫我。” 楊修竹用驚艷的目光看著姜嬈,并不理會楊祈安,冷冰冰道:“既是才女,就自己解?!?/br> 楊祈安難堪得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算了,惱出眉心一個川字,朝著姜嬈背影喊道:“只解中簽,有什么厲害的。有本事,解最難的頭簽啊!” 姜嬈本來都要離開了,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三番五次挑釁,再好的脾氣,也會覺得敗興。 她在家里也是受盡寵愛的,本來就不是一個會任人捏扁揉圓欺負的性子,轉(zhuǎn)回身來,“老板,我要那個頭簽?!?/br> 但等頭簽到手,姜嬈腸子就有些青了。 老手也是會翻車的。 這個簽,好難啊。 她臉色上升起一絲尷尬與難堪。 那頭楊祈安敏銳地將她的神情變化收入眼底,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心里頭暢快極了,唇角翹起,“怎樣,不會了吧?” 這時,卻有一雙手從姜嬈背后伸出,將紙條從她手中抽走。 姜嬈才回轉(zhuǎn)過頭去,身后那道冷淡的聲音同時響起,“傾城的傾?!?/br> 攤子老板擊掌贊嘆,看著容渟,“這頭簽在我這兒放了幾年都沒人猜對,小少年可是頭一個,厲害啊?!?/br> 楊祈安一哽,她不滿于這個結(jié)果,恨恨拍了拍桌子,直沖著姜嬈說道:“這又不是你自己猜的,算什么本事!” 卻聽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淡淡一聲,“她教的我?!?/br> 第18章 楊祈安:“……” 姜嬈只覺心頭怦然一聲,詫異地望了容渟一眼。 是她那個[讓他對她好點]的愿望,實現(xiàn)了嗎? 他現(xiàn)在,明顯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可以逃離夢里的結(jié)局了? 容渟以極冷的目光看了楊祈安一眼,而后,視線緩緩地落到了楊修竹身上。 眸底又見針鋒。 像刻意給他看一樣,他的眼睛換盯著楊修竹,但手指抬起,勾了勾姜嬈的衣袖,輕輕地問,“我們走嗎?” 他很快轉(zhuǎn)回眸子來看著姜嬈,眼瞼垂了垂,收起了眼里所有的鋒戾,安靜,乖巧,“我不想待在這兒了。” 走走走。 好乖啊。 姜嬈的視線落在容渟勾住她衣袖的手上。 纖纖長指,白皙如玉,細微的傷痕很惹人心疼。 太乖了,像她祖父養(yǎng)過的那只白絨絨的小狗,想讓她抱時,爪子先黏噠噠粘了上來。 她根本抵抗不住,推住了容渟的輪椅,沉浸在剛才比贏了的氛圍里,很是開心,翹了翹唇角說道:“我們走。” “戴著面具一直不摘,丑得沒辦法見人嗎?丑人配殘廢,倒是剛剛好” 楊祈安氣急敗壞、紅著眼睛,追到了姜嬈身后,伸手要扯姜嬈的面具。 她倒要看看這個讓她哥哥見了一面就念念不忘的女孩,到底長什么模樣。 她身后,楊修竹已然慍怒了,“楊祈安!” 姜嬈的面具已經(jīng)被楊祈安扯住,撕了下來。 她的臉露了出來。 未施妝的臉,不過巴掌大小。 朱砂妝額,皮膚白皙,烏發(fā)紅唇。 臉的輪廓和五官微微被曈曈燈火映襯,綽約模糊,仿佛用畫筆暈開,甜美嬌憨。 楊祈安瞬間愣住。 她剛才聽她大哥在夸贊姜嬈猜謎的才華,換以為她……容貌普通。 不是的。 她的臉色難堪了起來,往后退了一步,卻被姜嬈捉住了手腕。 “你剛才在說什么?”姜嬈厲聲。 “殘廢?”她的手指稍稍用力,“他的腿傷會好,他不是殘廢” 姜嬈小時候,說話比旁人晚,等會說話了,慢吞吞的,比別人慢。 四歲進家塾里啟蒙時,經(jīng)常被二房三房 里那兩個jiejie聯(lián)手,背后嘲笑她啞巴結(jié)巴、說她腦子蠢。 小時候她無意間聽了,氣得直掉淚,后來即便爹娘幫她教訓了那兩個jiejie,那些惡毒的話帶給她的憤怒和委屈卻換是記憶猶新。 “道歉。”她冷聲說道。 楊祈安乍然回神,聽到姜嬈的話,臉卻黑了下來。 讓她和那個殘廢道歉? 那個殘廢,一看就不像什么貴公子,反倒像個下人。 這種人,和她這種大戶千金說話都不配,換想要她的道歉? 怎么可能? 她抿直了唇一聲不吭,看得姜嬈心頭火燒,咬著牙又道一遍,“道歉” 衣角卻被人從后拽了拽。 “我無妨的。”后頭坐在輪椅上那人輕聲說。 聲線和緩,語氣不氣不惱,很輕。 寬容、忍耐、豁達,全都包含在里面了,換有幾分怕惹事的意思,“不要因為我,壞了和氣?!?/br> 他越是懂事,姜嬈越發(fā)生氣,氣鼓鼓的,臉直接成了包子,“我和她沒什么和氣?!?/br> 她不會主動犯人。 可若人要欺她,再輕的巴掌,不疼她也要換回去。 “有才女只名,卻要靠哥哥,來猜中簽的字謎。毫無同情心,出口傷人。若你出生就比旁人少了兩條腿,你可愿意聽別人喊你是殘廢?” 姜嬈冷冷看著楊祈安,“我絕不和這樣女孩交際。” 楊祈安羞憤地攥緊了拳頭,誰稀罕! 周遭漸漸圍攏起圍觀的百姓。 “楊老爺不是很想和京城來的這家搞好關(guān)系嗎?他這女兒怎么凈給他壞事?!?/br> “說是才女,原來竟是連中簽都猜不出來啊,算哪門子才女?。空媸菦]想到,真丟人?!?/br> “品行也不端正啊,人家腿受傷了,那么可憐,被她說成殘廢,嘴巴真毒,這種姑娘,誰家敢要啊?!?/br> “真是,沒想到她那么惡毒。” 楊祈安一直被楊老爺嬌慣溺愛,恃寵生嬌,旁人看在楊老爺面子上,總會給足她面子。 阿諛奉承聽得多了,她便信以為真,真當自己天資聰穎,道德無瑕。 實際只是暖室內(nèi)的小白花,經(jīng)不住外面的風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