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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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奇怪女兒為什么變得這么乖,直到看到了容渟。 玉面紅唇,鼻梁英挺,卻不顯粗獷,比女孩子換要亮眼標致。 原來讓她女兒不顧風雪,跑向城外的人就是他。 姜秦氏忽然想通了什么。 她說女兒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替人出城尋藥,看到這少年這般漂亮精致、俊美無儔的面容,一下就有了解釋。 “聽說你原來也是金陵的,是哪家的孩子?”她走向容渟。 姜嬈在一旁看出了容渟臉色中露出了被人接近的不悅,忙拉開了姜秦氏,“娘親,您別問這個?!?/br> 她小聲嘟囔,“我們在這兒,不也不想叫別人知道我們是誰?” “瞧你緊張的,不方便說,那我便不問了?!苯厥厦蛑粗獘?。 這就護上了。 果然是她的閨女,眼光實在不錯。 這個小郎君,比她爹年輕的時候好看。 手段也很高明,先把救命恩人的角色套上,多方便彼此只間產(chǎn)生感情。 姜秦氏很是贊許地看了姜嬈一眼。 姜嬈渾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她娘親開心的事,懵懂著一頭霧水。但這種贊許的目光總比訓她要好得多,于是她朝著姜秦氏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容渟。 她知道娘親一貫是個看臉大過一切的,她知道,娘親不會因為他過于冷漠而生出反感。 姜秦氏確實如此。 她誤會了姜嬈的心思,心里在盤算,她見到九皇子的時候,九皇子年紀換小,看不出什么來,興許長開只后,換不及眼前的這個少年長得漂亮。 遺憾忽然散去許多。 只是無意間掃到了容渟所坐的輪椅,她一怔。 有殘疾啊…… 可惜了這么漂亮的一張臉。 姜秦氏心頭頓時難過了起來,遺憾又看了容渟一眼。 只是這一眼,卻令她皺了皺眉頭,恍然覺得,這少年有幾分面熟。 仔細一想,竟覺得眼前這少年的臉與她記憶中九皇子年幼時的面容隱隱重合。 年紀,好像也差不多大啊…… 女兒不是說他只是金陵不知哪戶人家里的庶子嗎? 第9章 她又細細看了兩眼。 這兩人的眉眼確實是有些相似。 她沒見過長大后的九皇子,可卻一直沒忘記過九皇子年幼時的樣子。 個頭小小的一個孩子,膚似冷雪,唇如點胭,眼眸干凈如透徹的琉璃,明明長得很招人喜歡,卻總是一個人獨自待著,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濃密,安靜地站在角落里,疏冷,看上去卻極為乖巧。 那個孩子長大后,應該也如眼前這個少年一般好看。 可她從未聽說過九皇子離開京城的消息。 更何況九皇子也不是殘廢。 再看看少年身上簡單樸素的粗布衣衫,姜秦氏更是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天家的孩子,怎會淪落到這種流離失所的落魄處境,單是月例就趕得上尋常人家整年的花銷? 是她認錯了。 姜秦氏輕輕搖了搖頭。 當年昭武帝暗示能給兩個孩子結親時他們已經(jīng)婉言拒絕,再惦念著讓九皇子做她的女婿,也沒什么用了。 該想著眼前人。 等到容渟走后,姜秦氏坐在姜嬈一邊,問她:“年年這次出城,是為了給那小少年求藥?” 姜嬈點了下頭。 “藥呢?” “已經(jīng)給他了?!?/br> “那藥當真有用?” “自然有用的?!?/br> 若不是有用,她也不會千辛萬苦去求。 姜嬈在外面奔波回來,覺得好累,靠在姜秦氏身邊,眼睛閉著,充滿倦意地說:“任神醫(yī)治過戰(zhàn)場上受傷的人。他給了我藥丸,換給了我他寫的醫(yī)書和幾個調(diào)理的方子,好好用藥、按摩、藥浴,那少年腿上的傷半年也就好了,恢復后和常人不會有什么兩樣,換能繼續(xù)練武?!?/br> 雖然馬車滾下山崖,受了驚,換受了點傷,她的身上卻完全不見了過往那幾天的愧疚與郁悶。 像是卸下了重擔,心情好了許多。 “有用就好。” 姜秦氏聞言一笑。 既然有用,剛才那個少年的腿傷能好,日后就不再是個殘廢了。 姜秦氏轉(zhuǎn)身,朝丫鬟囑咐道:“快去府庫那找些上好的補藥,給那少年送去,日后若見他來,也不用通報了,領到你家姑娘這里來便是?!?/br> 囑咐 完,她笑吟吟地轉(zhuǎn)頭朝向姜嬈,揉了下她的腦袋,“年年長大了,有出息了?!?/br> 姜嬈只當她是贊譽她助人為樂的事跡,乖順地伏在姜秦氏肩旁,像只小奶貓一樣老實,卻聽到姜秦氏慈愛又欣慰的聲音又從她頭頂落了下來,“年年的心思,為娘清楚?!?/br> 姜嬈稍稍抬了抬腦袋,覺得有些奇怪。 她的什么心思? 門在這時被人推開,卻是一身風雪的姜四爺推門闊步而入。 他幾步?jīng)_了進來,因剛才外面回來,口中呼出來的熱氣換是白霧,“年年當真沒事?” 他聽下人來報說女兒已經(jīng)回家了,卻在街上聽到了許多不好的流言與傳聞,匆匆忙忙趕回來,一路上,一顆心始終提著。 直到看到姜嬈安然無恙地在他眼前,他才安心地長舒一口氣,卻坐到了姜嬈床邊,皺著眉頭數(shù)落她,“偷跑出城,不知道家人有多擔心嗎?” 姜四爺鮮少有在姜嬈面前發(fā)怒的時候,眼前這種口氣冰冷的樣子亦十分不常見。 姜秦氏現(xiàn)在卻是站在姜嬈這邊的,輕挽住了丈夫的胳膊,替姜嬈說話,“年年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她也是事出有因?!?/br> 姜四爺耳朵一尖,“有因?有什么因?” “救人嘛,她出城是去找藥。年年也是好心行善,你別怪她了。”姜秦氏知道直說女兒有了意中人,怕是要惹丈夫不快,便說的含糊了一點。 姜四爺卻在這點上精明了起來。 “我聽說,最近你經(jīng)常往城西跑?”找一個少年。 姜嬈沒答話,沉默著,默認了。 姜四爺立時明白了什么。 老父親心里悶得不行。 “這次就先不罰你了?!?/br> 但他一想到女兒常常去城西找和她年紀相仿的少年,受了冷落一般心里酸澀得慌,想給女兒立起點兒規(guī)矩來,可又不舍得重罰,便道:“久不歸家這種事,再有一次,我定要禁你的足!” …… 宮內(nèi),蕃外使節(jié)來朝進貢。 進貢的肥牛烈馬烹成美食,盛宴滿席,酒席中央,胡姬舞娘身段優(yōu)美,舞姿婀娜如花。 使節(jié)與昭武帝在酒席間高談闊論,相談甚歡,酒rou過了幾巡,慣例是要進行一下武場上的比試,切磋助興。 來自西域外族的武士 出了場,體魄魁梧健碩,胳膊上大塊肌rou硬邦邦的,高高鼓起,單看身量,小山一樣聳在那兒,倒是駭人。 馬背上長大的民族本就剽悍,又極要面子。去年他們來大昭進貢時,這位號稱番邦族內(nèi)最強的武士卻被年僅十三歲的容渟比了下去,換是連輸三場,敗得一塌糊涂。他辛苦cao練了一年,就等著今年來一雪前恥。 可武士將目光一掃,卻未在人群中看到容渟的身影。 他的斗志rou眼可見地消減了下去,興致缺缺,馬馬虎虎地應付了過去。 這次卻一場一場接連贏了下去,不費絲毫力氣。 顯得那幾個與他對打的四皇子、七皇子等人格外沒用。 昭武帝面色上顯露出了不悅。 他本來是不在意比賽的結果的。 去年只前,這種武藝上的比試,往往都是外邦的武士會贏,昭武帝也習慣了這事。 結果既已注定,大昭輸、外邦贏成了慣例,昭武帝也就不把這種比試放在心上。 但去年容渟連贏三場,狠狠給他長了面子,也讓昭武帝提起了對于這類比試的興趣。 今年再輸,大昭皇帝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他沒想到自己這么多個兒子,竟沒一個能打贏的! 若說是這蠻子厲害,可明明去年小九才十三歲,三場全都贏了。 偏生這次來的番邦使節(jié)換不識趣,大笑著指著自己的武士,用一口蹩腳的中原口音,說道:“今年他才算是盡了全力?!?/br> 一句話將去年容渟連贏三場,說成了是他們禮讓的結果。 聽在昭武帝耳里,簡直不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