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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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不知是怎么跟沈逸上的車,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坐在副駕駛上,與那人進行著第二輪的纏綿。臉上的淚痕被沈逸舔干,狹窄的空間成了他們肆意妄為盡情放縱的地方,在都經歷了一場刻骨銘心的疼痛之后,那種后期噴發(fā)出來的力量,足以燒便全身。 纏綿得太久,車內氧氣不足,姜禾咳了幾聲,拉了拉東倒西歪的衣裳,很不應景地說了句:“我好餓。” 沈逸一拍自己腦門心,遞給姜禾一瓶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開車向自己公寓駛去。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最終是姜禾先開口,“我本來是想走的,可是……手機放在醫(yī)院充電忘拿了,于是我……” 紅綠燈前,沈逸扭頭打斷她的話:“今天你如果走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我說的結婚是認真的,不是商量,是通知你?!?/br> 沈逸從來都不會對她霸道,突然霸道起來又讓人啞口無言。 她低頭一笑,“十八九歲,結婚證都領不了,法律不承認的?!?/br> “你倒是挺懂,那就先定婚或者辦個酒席,一到法定年齡,我們立刻領證?!保蛞菡f著轉了個彎,把車子開出了郊外。 姜禾搖頭:“不行的,我還是學生,我爸媽也不會答應。” 沈逸勾嘴一笑,“這個你別擔心,叔叔阿姨我來公關。讀書就更不成問題了,別忘了我也還是個學生,國家沒哪條法律說結婚了就不允許讀書,況且等我們到結婚年齡時已經是大學生了。” 兩個高三狗,半夜三更一本正經地討論人生大事,想想就好笑。 姜禾有些害羞,低頭不敢看沈逸,半天說了句:“那也等高考完以后再提這事?!?/br> 沈逸沒說話,算是默許。 郊外雪更大,沈逸把車子開到一棟別墅前,停好車后,他把自己外衣脫給姜禾披上,下車替她開車門。 雖然他一直在平衡自己的雙腳,可姜禾還是看出了他的傷腳并沒痊愈,路走多了額頭都會冒汗。 不等他替自己開車門姜禾就下了車,正要把衣裳脫給傷員,沈逸冷冷一句:“穿上,你要是想脫……我可以幫你,只要你不介意在車上……” 姜禾一股心頭血直沖腦門,安分地披著,沒敢再把衣裳還他。 別墅位于郊外的一處莊園里,不是特別大,但很別致。不知道他有多少棟這樣的房子,沈公子富甲一方腰纏萬貫,姜禾已經見怪不怪了。 沈逸牽著姜禾進門,迎面走來一位四五十歲的阿姨,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樣子。 沈逸叫她芳姨,是從小陪他去外國照料他飲食起居的,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長輩。 她對姜禾的出現并不詫異,早就準備了一大桌菜,喜笑顏開道:“阿逸說姜禾小姐喜歡吃辣,你看看這些可還合你胃口?” 姜禾怎么受得了如此大的禮,連連鞠躬說:“阿姨太客氣了,您叫我姜禾就可以,我什么都吃,沒關系的。” 夜太深,沈逸讓芳姨回去休息,芳姨囑咐吃完碗筷盡管放著,等她第二天慢慢收拾,又客套了半天后才肯離開。 沈逸為姜禾盛了湯,囑咐她先喝湯暖暖胃。姜禾又累又餓,吃飯的時候就差點睡著。 沈逸目不轉睛看著她,就差從她身上盯出個大井蓋才說:“女朋友真勇敢,跋山涉水來找我,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必須以身相許?!?/br> 姜禾聽罷,一口湯差點噴出來。因為不是吃東西的最佳時刻,她只是喝了些雞湯,吃了幾口菜。隨便地吃了些東西,已是凌晨五點。 沈逸帶姜禾上樓,姜禾弱弱問了句:“那個……我睡哪里?” 沈公子一把將她抵到墻上,俯身在她朱唇上啄了一口,湊在她耳朵邊說道:“上面和下面,你選?!?/br> 姜禾齜牙,他那天傷的怎么是腳,怎么不是他這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嘴巴?。?! 一個人睡一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姜禾心里清楚,沈逸更是想都沒想過要放她睡客房。 姜禾澡洗到一半,才想起沒換洗的衣裳,正猶豫要不要喊沈公子時,他敲了門,低聲說道:“開門?!?/br> 姜禾一驚,嘴巴咬著手指,就算他們之前有過,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面面相對也太…… 她正掙扎,沈公子又說:“女朋友,你是打算自己開,還是我從外面開。” 姜禾心一橫,開了個縫隙探出顆頭說道:“衣裳給我就行?!?/br> 沈逸手里并沒有拿睡衣,連他上半身的衣裳都不翼而飛,只裹了條浴巾,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 姜禾正要關門,沈二公子忽然把腳伸到縫隙里,滑輪門滑得很快,硬生生撞在沈逸腳上,他頓時發(fā)出一聲悶哼。 嚇得姜禾立馬把門打開,他腳還沒完全好,這下再這么一撞,豈不是更慘? 她滿腦子想著沈公子的傷勢,而那人卻不把自己腳傷當回事,耍得一手苦rou計,趁機鉆了進去…… 浴室里水花四濺,溫度剛好。沈逸一進門就抱住了姜禾,姜禾很想找一塊遮羞布,可身旁什么都沒有,就連沈公子身上那塊也不知被他甩去了哪里。 兩人抱做一團,體溫剩過水溫。沈逸側頭想看,姜禾一頭栽進他懷里,伸手把他扣得死死的,雙眼朦朧沖他搖頭。 沈逸低頭輕輕咬著她耳垂,沙啞一句:“我能不能……要你” 姜禾受不得那樣的撩撥,但依然堅定道:“你腳沒好,我怕……” “別怕,只是一點輕傷,不礙事。姜禾……我想?!?,沈逸再柔聲說著。 “可是芳姨……” “芳姨在旁邊那棟房子里,并沒在我們這邊。” 花灑里的水像小雨一樣下著,水滴順著兩人的頭頂一路往下流,周圍煙霧繚繞,姜禾能聽見沈逸胸口上狂跳的心跳,她松了松手,輕輕點了下頭。 那晚的燈光太迷人,那晚的氣息太過混亂,沈逸如脫韁的野馬,一鼓作氣過關斬將,如臨大敵般的氣勢毫不畏懼,忘乎所以地橫沖直撞。 狂野中帶著些許溫柔,溫柔中帶有無邊無際的沉迷。 水珠順著玻璃一路往下滑,姜禾無數次在上面留下掌印,卻又快速被傾瀉而下的水沖得一干二凈。 浴室里的燈一直亮著,門一直關著,水一直流著,摻雜著某些尷尬而難以控制的聲響……從凌晨五點響到七點。 姜禾不太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回床上睡的,好像是沉迷過后,沈逸把她抱過去的。 忘記了要穿睡衣,兩人蓋著被子不知疲憊地又說了很多話。 她明白了沈逸的用心良苦與不容易后,開始自責,只可惜還沒等她自責出個什么道理來,沈公子……跟打了雞血似的,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姜禾全身的酸軟就跟初中被體育老師魔鬼訓練似的,八百米跑步,投籃,蛙跳,仰臥起坐加起來也不過如此…… 那些吻痕……雖比不上拔罐那樣夸張,但卻遍布全身。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的留評和支持 ☆、暮色 姜禾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里好像是多年以后,自己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教堂里放著舒緩的音樂,教父嘴里念著一長串象征著純潔而永恒的誓詞…… 她推門而入,正遇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新人緩緩回頭,新郎沖她禮貌一笑……沈逸一身精致的戎裝站在新娘子對面,配上那張經年不衰的臉和嘴角溢出來的笑意,歲月仿佛沒從他身上流下過半點痕跡,逆光中他顯得過分美麗。 他說:“姜禾,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別再糾纏不休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那冗長的聲調好似地獄里伸出來的觸手,拽著姜禾一直往深淵里沉,一句“放過我吧”,讓夢中的人悲痛不已,企圖掙扎束縛的牢籠,大吼一聲“根本不是這樣”…… “姜禾,姜禾,姜禾……”,耳畔頗具磁性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姜禾緩緩睜開眼睛:自嘲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做白日夢呢? 雖然只是個夢,那種心顫的感覺久久難消,就跟真的經歷了這么一場大變似的,讓她沉浸在悲痛中半天回不過神。 “你怎么了,嗯?”,沈逸輕輕搖了搖了她,五指不停地順著她的發(fā)絲。 姜禾定定看著眼前的男生,眉目如畫,生得張蠱惑眾生的臉,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稍不留心就會被攝去心魂。 考慮到剛睡醒開口說話會尷尬,她拉被子捂著自己,如實道:“做了個夢,夢見你跟別人結婚了?!?/br> 被子上的人自床上彈了起來,無比堅定地說了句:“這種事的概率為零,如果概率有負的話,這將是個無窮負的值?!?/br> 姜禾沒想過一睡就睡到周六下午五點!美好的周末就這樣被睡覺給耽誤了。 不遠處電腦桌還亮著屏,屏幕上隱約是篇蓋有紅章的文,她粗略瞥了一眼,看見最開頭的大字標題:【關于云上俱樂部董事長沈逸與王愛媛小姐是否存在男女朋友關系的申明】 “以前我總以為有些東西只要我認為不存在就行,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么回事,別人認為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讓我的正牌女朋友心神恍惚,所以我讓工作團隊以及律師發(fā)了這樣一個申明。” 沈逸輕聲說道。 姜禾愣愣點著頭,開心,興奮,幸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起身洗了個澡,一身的痕跡,渾身像被直流電擊中,昨夜應該算凌晨的種種歷歷在目。此地不宜久留,姜禾三下五除二出了洗澡間。 剛一出來,沈公子靠在落地窗簾旁有一搭沒一搭地打量著她,眼神樸樹迷離,異常的老謀深算。 芳姨給她準備了套衣裳,從里到外大小款式都很合身,現在看來,不用想也知道那衣服是誰挑的……尺度拿捏得比姜禾自己還準。 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對面,問:“怎么了?這衣裳可是你買的,再丑也忍著?!?/br> 那人笑得不以為然,一副“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嗎”的神情。半天才朝她走近,“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好看?!?,說罷他俯身湊在她耳畔,溫潤的氣息遍布每個角落,“當然……不穿更好看。” 姜禾:“……” 第一次有種想把他嘴巴縫起來的沖動。 她從包里翻出昨晚被沈逸從醫(yī)院捎回來的手機,一看有五十幾個姜束的未接電話和一二十條短信,心都提到了眼睛里,真正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賊心虛。 她走的時候只說是去劉晶晶家復習功課,估計這會紙包不住火露餡了。 正抱著必死的心情要回電話,沈逸按著她的手,飄出句:“不用打了,我已經跟小舅子通過電話了,保證你回去一根頭發(fā)絲也不會少,我定了明天的機票……兩個人的?!?/br> 他要送自己回去,姜禾并沒推辭,心里一暖,喃喃問道:“這邊,你父親的病……你送我回去會不會……” 昨晚聽記者們說起,只言片語中得知他父親病重的消息。 沈逸沉默了一下,吐出兩幾個字,“沒事,我會處理好?!?/br> 他不過才比自己大一歲,二十歲不到,不論經歷過什么樣的教育,這會也還只是個備考生,可想而知身上的擔子是有多重。 “怎么,心疼我了?那快說點好聽的?!?/br> 沈逸吊兒郎當的口氣,迫使姜禾去想他正兒八經時的模樣,也好中和一下此時此刻被“調戲”的心理。 正說著沈公子手機響了,他也沒避諱,抬手就接起,手機沒擴音勝似擴音,大喇叭似的一聲鉆天吼:“我cao,沈逸你人呢?哥幾個從昨天接到你電話,凌晨三點找人一直找到現在,水都沒喝一口就剩一口氣吊著馬上就要死了,你那邊是什么情況,找到人了嗎?” 沈逸皺眉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身旁的女朋友,咬著下嘴唇面不紅心不跳回了句:“剛找到沒多久,正準備打電話慰問你們………” “你就扯犢子吧大孫子,友盡,友盡我跟你說。剛才我從你別墅門口遇見芳姨,一問才知道你他娘的昨晚就找到了。什么都別說了,十頭黃金戰(zhàn)甲也甭想拉回我們。 你要沒精盡人亡,現在來負荊請罪,我看在咱當年在軍隊大院同穿一條褲衩的情分上賜你個流放的罪名,否則想都別想……太特媽過分了,哎我說你還記得有我們這波人昨晚為你東奔西走賣命不?幾個人凌晨四五點還在那馬路牙子上蹲守,跟個要飯的一樣……” “不是汪洋,這事吧……” “嘟嘟嘟……” 汪洋果斷把電話掛了,沈逸無奈地沖姜禾擺手,姜禾也是無奈一笑。一向心思縝密的沈二少,這會兒也載了跟頭。 二人窸窸窣窣下了樓,芳沈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姜禾正好餓得前胸貼后背,在盡量保持不狼吞虎咽的情況下吃得津津有味。 芳姨則是打掃著本來就一塵不染的房子,只聽她“咦”了一聲,問道:“阿逸,你昨晚是不是忘記關水,怎么這水表忽然就飆到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