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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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揣摩出他不吃辣,這是沈逸意料之外的事,眼看著姜禾把他面前的桌子擦得像鏡子一樣干凈,卻沒管她自己的,他嘴角忽然泛出一絲笑意。不是捧場做戲,不是應付場面,就是不自覺地笑。 “你很會察言觀色。”,很久后,他說。 姜禾笑了笑,“有嗎?習慣了?!?/br> 姜禾中途跑去端了飯菜,把沒辣的一份給了沈逸,都是葷素搭配,看著不錯。 “哥們兒,聽說老師讓你幫姜禾補數(shù)學?”,姜束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沈逸吃飯很斯文,也很安靜,他點了點頭。 姜束對他豎起大拇指:“勇氣可嘉!” 在喜歡的人面前,劉晶晶變得非常知書達理,一句話不說。 “吃飯都堵不住你那張嘴?!?,姜禾白了她弟一眼。 紛亂嘈雜的食堂里,學生們你追我趕地打著飯,四人原本吃得其樂融融,食堂門口忽然進來四五個人,直沖他們這邊而來。 姜束正要薅板凳,沈逸沉聲說了句,“坐好?!保麙吡搜坶T外又問:“他們是誰?” “阿冰的表哥,叫什么水銀,人送外號化學元素,高三五班的。”,姜束重新做了回去,繼續(xù)吃著飯。 “喲,姜老二,這是傍上大款了,吃飯怎么不叫哥幾個一起?。俊?,水銀五大三粗,跟孫胖子差不多壯,兩手很不客氣地扒在他們飯桌上。 他說話的同時眼睛還朝姜禾身上瞥了兩眼,那種讓人厭惡到惡心的感覺登時遍布渾身,姜禾下意識抓住了劉晶晶的手。 這些人這樣盯著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她太討厭那種眼神,說不上骯臟,但絕對的不禮貌,讓人渾身不舒服。 沈逸看到了那個眼神,面部表情沒有過多的變化,他漫不經(jīng)心往身后的椅子靠去,瞳孔里射出了死亡對視般的冷意。 姜束齜牙說道:“拿開你的臟手?!?/br> 這時食堂已經(jīng)開始亂了,有看熱鬧的,有沖過來幫忙的,孫胖子跑得最快,眨眼功夫就站在了姜束旁邊。 沈逸根本沒把那堆人當回事,繼續(xù)保持著大爺試的坐姿,還抽空把手搭在了姜禾椅子的靠背上。 他跟對面的姜束說:“哥們兒,跟蒼蠅這種生物置什么氣?” “哎喲,這不是京一中傳奇嗎?怎么就成別人保鏢了,私生子做得不香嗎?有本事你別回來啊,我們這種小地方,哪里放得下你這尊大佛。躲外國多好啊,非得回來四處招搖撞騙。” 水銀故意提高了聲調(diào),食堂里的每個人應該都聽到了。 “我草你媽的,胖子,給我打。”,姜束急了,說著就要沖過去。 姜禾急得從飯桌蹦了出去,太害怕自己弟弟受傷。 沈逸把她拽回自己身后,先她一步竄出去,擋在兩隊人中間做起了和事佬,一手搭在水銀肩上,一手擋在姜束胸前。 他說:“校園暴力可不行,我是好學生?!?/br> “沈逸,你瘋了?他罵你,他剛才罵你?!保€要沖過去,姜禾跟劉晶晶都在從后面拽著他。 沈逸說的沒錯,學校明文規(guī)定嚴懲校園暴力,姜束今天如果在食堂動手了,后果絕對不是寫檢查這么簡單,是會被開除的。 “原來是個孬種!”,水銀得勢,越發(fā)不可收拾。 這話是說沈逸的,只是他充耳不聞,居然勾嘴一笑,那笑放蕩不羈到了極點,那張臉陰沉下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誰在鬧事,給我站??!” 校長不知什么時候從門外竄了進來,水銀想跑,卻被沈逸拉得死死的。 他說:“校長,我初來乍到,這位同學好像看我很不順眼,帶了伙人問三不問四就要打我,如果不是姜束同學,我可能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br> 姜束就那樣成了mama眼里的好孩子,老師眼里的乖學生。 而且沈興楚在這所學校捐了好幾百萬的款,徹徹底底的金主爸爸。所以校長對沈逸相當客氣,別說沒打,就是真的打了水銀,這事估計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之所以沒動手,應該是顧及到姜束,因為以他的身份,他可以不被追究責任,但是姜束不同,論背景論家世,他比不過他們。 想到這里,姜禾從新審視了一遍沈同學,心里說不出滋味的五味雜陳。 校長伸手戳了戳水銀的腦門兒,吼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們幾個打電話讓家長來學校,現(xiàn)在立刻馬上!” “沈逸,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務室看看?”,他轉(zhuǎn)而安慰道。 沈逸禮貌點了下頭,單手背著包出了食堂。 水銀那幾個人出了校門,“cao,沈逸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玩陰招?!?/br> “什么陰招?”,他旁邊的人問。 水銀拉開衣服,肩頭五個手爪印,非常之深,像被烙鐵燙了一樣。 姜禾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一路追著沈逸到cao場,他忽然殺住腳步,后面的人差點撞上去。 “回去?!保ゎ^說。 姜禾定定看著她:“你……要去干嘛?” 沈逸很認真在思考,他說:“我去……講道理?!?/br> 他說完勾嘴一笑,雙手揣著褲兜出了校門。 姜禾沒繼續(xù)跟著他,因為確實也不算熟,她其實很想告訴他不要打架,可是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對他說那樣的話。那些污言碎語針對的是他,未經(jīng)他人事,莫勸他人善。 下午上課的時候,水銀一幫人在校外被人打到滿地爬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最嚴重的當屬大放厥詞的水銀,聽說左手和右腿都骨折了。 至于是誰,大家都在猜測,大家也不敢多問。 沈逸照常來上課,在所有人都穿便服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穿了校服,看起來中規(guī)中矩,比三好學生還好的那種。 下午放學后,他沒再去食堂,而是跟周瑜然出去了。姜禾認得他,今年也是高三,在學校里挺吃得開的,只是沒想到沈逸居然跟他這么熟。 “逸哥,那幫孫子膽子太大了,不過這種事以后叫上我,你一個人擺平五個大漢實在太冒險了?!保荑と婚_邊開車邊說。 沈逸看著窗外,文不對題說了句:“吃什么?” 周瑜然白了他一眼:“吃食堂!” “cao!”,沈逸笑了。 “說真的,我覺得水銀是替耗子來試水的,化學元素也真他媽夠蠢,被人當槍使還這么賣命?!?,周瑜然說著,把車開進了一個胡同。 很久后,沈逸說:“你不上晚自習是吧?幫我找個房子吧,在江鎮(zhèn)?!?/br> 周瑜然愣了半響,“嘖嘖,我懂了,我真懂了!” 姜禾下午隨便在食堂應付了一下,之后回教室接著上晚自習。 快上課的時候沈逸來了,他剛坐下就說:“書拿出來,接著講早上的拋物線方程?!?/br> 他可真是個老夫子,一板一眼的,有些正式得過頭了。姜禾沒想到沈逸會這么較真,說幫她補數(shù)學,居然不是簡單的走走過場。 他寫方程時,拳頭上的傷痕很顯目,有些地方破了皮,正在流血。 姜禾身形一頓,從包里拿了盒創(chuàng)口貼遞給他。 “只有這個,處理一下吧?” 他抬頭,有些驚訝,“我懷疑你這背包是個百寶箱?!?/br> 她尷尬一笑:“因為姜束也經(jīng)常……所以有備無患,習慣了?!?/br> 沈逸打量了眼前人一陣,撕了兩個貼在自己手上。姜禾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歪歪扭扭的還不如別貼。 她尋思著這人應該很疲憊,畢竟那幾個人不是吃素的,他沒躺在醫(yī)院還能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是奇跡,所以開口說:“今天我想做語文作業(yè),明天再聽你講吧。”。 沈逸把草稿紙當黑板,板書都寫好了,聽她這么一說,雙眼在燈光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他說:“這是打人打出來的傷,不是被打的。你可想好了,放棄我這么好的資源,再也沒誰救得了你的數(shù)學了?!?/br> 姜禾忙看了眼周圍,幸好人不多,應該沒聽到他說打人的話。不過水銀他們?nèi)绻麤]有眼瞎的話,應該知道打他們的是誰,之所以只字不提,恐怕這人說了什么話吧! 沈逸,絕對的狠角色!人狠話不多,姜禾敢肯定他的內(nèi)心和他展露在眾人面前的形象,一定是南轅北轍截然相反的。 那晚收獲頗多,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魔力,姜禾居然全都聽進去了而且還都吸收了。隨堂練習了幾題二次函數(shù)的最值求解,居然破天荒地對了!史無前例,開山劈地般的勝利。 九點鐘下課鈴聲一響,沈逸就沒了蹤影,姜禾也沒多問,趕去學校門口坐公交車回了家。 車上她一直發(fā)消息囑咐姜束,事情既然已經(jīng)解決了,讓他不要再去招惹水銀他們。姜束也向她保證自己沒那個閑心,跟胖子他們在外面吃燒烤,說會晚點回去。 路燈下姜禾來回觀察著,沒發(fā)現(xiàn)有可疑人物。她一回家就反鎖了大門,擔驚受怕的感覺,讓她有些崩潰。如果有爸爸mama在,或許她也不至于害怕成這樣。 剛坐沙發(fā)上發(fā)了會兒呆,就傳來敲門聲。 姜束有鑰匙,沒有他也會出聲。是誰這么大晚上會來敲門?姜禾往自己房間退去,沒打算開門,也不敢問是誰。 這時手機微信響了,是那串省略號,沈逸的微信,他說:“是我,開下門?!?/br> 姜禾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剛一開門,沈逸的后面就探出一顆人頭,他熱情地打著招呼:“姜禾同學你好,我是周瑜然,八班的,你應該見過我?!?/br> 她木訥地揮著手:“你們……這是???” 沈逸穿了套居家服,腳下是雙毛拖,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兩只瞳孔清澈得像春天里剛解凍的河水,跟個鄰家大哥哥似的,完全無公害。說他以一敵五,能揮手把人打骨折?絕對沒人信。 他說:“你會套被罩嗎?” ☆、暮冬 “???進來說吧,冷?!?,姜禾沒太理解他的意思。 沈逸沒進們,也不讓周瑜然進門。 周瑜然推了他幾下,沒推動,他愣了愣接著說:“是這樣的,逸哥租的房子剛好在你們隔壁,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折騰了很久都沒能把被子給套上,所以來請教一下你,方便的話能過去幫個忙嗎?”。 姜禾不解沈逸為什么不讓周瑜然進門,最后是他們兩人都站在了門外。 他在她家隔壁租房子?沈逸用得著租?高興揮霍的話買整個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房子都沒問題,至于? 隔壁剛好是套私人自建房,別墅級別的造型,而且是全新的,跟姜禾家這個一層平房有著天壤之別。 房主姜禾認識,因為全家久居國外,所以一直沒人住。沈逸不在自家老宅而選擇了這里,姜禾沒問,也不是她該詢問的事。 “會的,現(xiàn)在就去嗎?”,她說。 沈逸說:“方便嗎?不方便的話我把被子直接抱到你家,你套好我再抱回去?!?/br> 姜禾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去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