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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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蠶一直在宋琳手里握著,拿出來繁衍的子蠶全都經(jīng)過了他的手,是有數(shù)的,劉建江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 還是說,宋琳騙了他,母蠶并非只能孵化一只子蠶,而是還孵化其他子蠶?她有了新的子蠶,得到了足夠的無盡絲去控制劉建江? 可這說不通,劉建江雖然是個莽夫,卻不是個蠢貨,怎么可能陷害別人不成自己反而被抓進(jìn)去? 如果他們兩人都被宋琳控制,也根本不用自相殘殺。 問題出在蠶僵上,而他卻找不到突破口。 關(guān)于蠶僵的疑惑,只有宋琳能夠解答,然而宋琳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掃了眼還站在原地發(fā)呆的袁奧,白澤帶著宋慢往外走。 “等等?!痹瑠W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們。 白澤停下腳步,神色冷漠地轉(zhuǎn)頭。 與對方的眸子對上之后,袁奧生出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趕忙移開了目光,不再與白澤對視。 他聽人說,只要與白家人對視,他們就可以進(jìn)行“預(yù)言”,看見你的未來。 他還打聽到,白澤的能力與白家家主不相上下,他能看到的未來更遙遠(yuǎn)。 誰會不想知道自己的未來呢,這是讓人抵擋不住的誘惑。也難怪,白澤的身邊聚集了這么多強大的能力者。 袁奧將升起的那一絲嫉妒壓下,對白澤道:“多謝白科長主持公道,我會將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如實匯報給王處長?!?/br> “袁副處長謝錯人了,我只是聽令行事。” 說完,也不管袁奧是什么表情,轉(zhuǎn)頭離開。 袁奧盯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目光深沉。 一直到走出了總辦的辦公樓,宋慢還在回想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切。剛才事情發(fā)生的太快,都沒給她多少思考時間。 現(xiàn)在她不但可以慢慢想,還能夠隨時發(fā)問。 感覺自己出來一趟,像是看了一集懸疑劇,還是真人版本的。 回去的路上,白澤上了車便一直閉著眼,呼吸聲輕淺。宋慢偏頭看了一會兒,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依然沒有睜眼,但準(zhǔn)確地抓住了她的手。 “干什么?”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抓著宋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唄?!彼温檬持笓狭藫纤耐取?/br> “你不是都知道了。” 白澤從來沒有隱瞞過她,他對特辦處的野心。 “你為什么不先除掉袁奧啊,他看起來更精明一點?!碑?dāng)然,看袁奧不順眼的主要原因是他是受宋琳控制的。 “一只拴上鏈子的狗,再精明又有什么用?” 宋慢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又好奇起來:“他心臟上纏著很多絲,就是蠶僵吐出來,用來控制他的嗎?” “嗯,不盡絲,取自春蠶到死絲方盡這句詩?!?/br> “有什么意義嗎?” “意義就是……”白澤睜開眼睛,“蠶不死,他不死。” “那蠶怎么才會死?”宋慢對冕山中的特殊物種幾乎不了解,聽他說的這些不禁起了興趣,忍不住坐直了身體,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殺死母蠶,子蠶就會死亡?!?/br> “母蠶?在宋琳手里,能殺死嗎?” “不能?!?/br> 那還說這么多廢話,宋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白澤笑了一下:“之所以叫蠶僵,就是因為它僵而不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被蠶僵吐出的不盡絲寄生,也算是一種長生不死的法子?!?/br> “呵……”宋慢嗤笑一聲,“寄生就是侵蝕,雖然慢,但時間久了,遲早會變成怪物,這樣的長生不死有什么用?” 這是她從小就懂的道理,母親教她的第一堂課就是:這世上,沒有長生不死。哪怕能夠長生,也是用其他東西來交換的。而被取走的,一定是你絕對不能失去的。 現(xiàn)在想想,被取走的,大概就是人性。 沒有了人性,就算長生又能怎么樣呢? “你小瞧了人在面對死亡時候的恐懼,當(dāng)你瀕死的時候,你會愿意用所有辦法來延續(xù)生命。” 宋慢皺了下眉頭:“你在暗示我,袁奧被寄生,是自愿的?” “啊……大概吧。” 宋慢不滿他的回答,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催促道:“快說!” “他前不久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絕癥?!?/br> 能力者并不是不會生病,不過大部分的疾病,都會因為他們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而被免疫,但是只要是人,就會有生老病死,沒有例外。 袁奧就是其中之一。 “他真得了絕癥?”宋慢不是很信任地瞄他。 白澤笑起來:“原本打算制造一場意外,誰知道他這么爭氣?!?/br> 哦,看來是真的了。 “所以他能夠勾搭上宋琳,你肯定出力不小了?!彼温侠聿聹y道。 “嗯……好歹同事一場,我怎么忍心看他喪命。” 憋了半天,宋慢才來了一句:“你可真無恥?!?/br> “好說?!?/br> 所以現(xiàn)在,特辦處的兩位副處長,加上身份特殊的八級特辦員唐莊,還有一位無法露面的王處長,全都被他算計的明明白白。 她毫不懷疑,不久之后,特辦處就會易主。 這些人爭來爭去,最后還不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和這種人站在對立面,可真危險。 當(dāng)年她母親找上白澤,是不是早就看出他的本性了?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開車的司機(jī)突然打了轉(zhuǎn)向,本該直走,他卻拐到了另外一條路上。 “我們不回去嗎?”宋慢忍不住問。 她記得這條路,因為前面有個很大的廣告牌,所以印象深刻。 白澤沉默了幾秒,回道:“不用了,看看他能把車開到哪里?!?/br> 兩人說的話,司機(jī)應(yīng)該都聽到了,他卻一聲不吭。等宋慢探頭往前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滿臉是汗。 白澤帶出來的,應(yīng)該都是心腹,不會輕易反水,這人八成是被控制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他們周圍的車?yán)铮欢ㄓ心芰φ咴凇?/br> 白澤好似不怎么擔(dān)心,依舊老神在在地坐著,被他影響的,宋慢也安靜了下來。 車子最后被開到了河邊,河邊修建了一個公園,這種天氣,公園里的人很少,當(dāng)然也不排除有人會出來散步,不過現(xiàn)在公園里一個人都沒有,顯然有人為了安排這場見面,已經(jīng)提前清場了。 當(dāng)車停下后,司機(jī)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白澤沒理他,打開車門下了車。 宋慢并不打算跟他共進(jìn)退,但他一直站在外面,似乎在等她。宋慢在車?yán)锖退麑σ暎詈蠼K于妥協(xié),跟著下車了。 第125章 下車之后, 白澤牽起了宋慢的手。 “你干嘛?”宋慢的胳膊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 “不握緊點, 一會兒遇到危險,你先跑了把我留下怎么辦?” 她翻了個白眼, 跟著白澤往公園里面走。 公園里空蕩蕩的, 樹上的葉子已經(jīng)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兩人穿過小樹林,走向最中央的廣場。 掃視了一圈, 最后宋慢的目光落在了西北角的石亭上, 石亭里背對著他們坐著一個人。 白澤牽著她往石亭走,走到近前,宋慢才認(rèn)出那人, 竟然是玉溫寒。 竟然連玉溫寒都來了京市,是不是意味著, 進(jìn)山的時期近了? 宋慢還在思索的時候, 玉溫寒已經(jīng)站起身來, 他的目光落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微微挑了挑眉。 “請坐?!?/br> 兩人坐下之后,他對白澤說:“我以為,你會一個人來?!?/br> 白澤微笑:“二對一, 勝率更大一些。” 玉溫寒失笑,看向正在走神的宋慢:“宋小姐氣色不錯, 最近是遇到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嗎?” 嗯? 宋慢轉(zhuǎn)頭看了眼白澤, 玉溫寒是什么意思? 白澤捏了捏她的手指:“玉家主還是不要把注意力, 放在別人的女朋友身上比較好?!?/br> 玉溫寒似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年輕人的感情啊,真是讓人羨慕。” “像玉家主這樣找不到伴侶的,也只能羨慕了?!?/br> 哇哦,看來白澤對玉溫寒意見很大嘛,張嘴就是嘲諷,也不怕把人惹急了,畢竟是玉家的家主呢。 宋慢在心里嘀咕著,抬眼看向玉溫寒。 玉溫寒臉上笑容始終不變,就像是她一開始遇到的白澤一樣,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察覺到宋慢在看他,玉溫寒與她目光相對:“聽說宋小姐已經(jīng)與生母相認(rèn)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br> 既然白澤不愿意迂回著說,玉溫寒只好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