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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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年想說的,我說不出口的,根本就不符合規(guī)則的,根本就不符合執(zhí)事身份的,絕對會令他生厭令他鄙夷,和面前這對不知體統(tǒng)的雙胞胎一樣變成失格的東西——面對那個教她寫字給她糖葫蘆送她畫本的大人——至高無上的祭司,最崇敬的—— 不。 她根本沒把他當作大人。 她嫉妒這對雙胞胎的不知體統(tǒng),嫉妒得都快扭曲了。 薛謹根本就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崇拜對象……她從來不想把他捧得高高在上…… “你……你看上去是累得夠嗆,兄長。如果離開能讓你快樂點,那就離開吧,但要記得和我保持聯(lián)系啊?!?/br> 時隔數(shù)百年,這句話終于說出了口。 告別的話,關心的話,不在規(guī)則范圍內(nèi)的話。 只是面前只有兩個把她當作惡魔boss的小屁孩,真正該聽到這話的那個對象再也不會…… “嗯,好?!?/br> 黎敬雪僵住了。 那個對象背著小提琴琴盒掠過她,停在入口處,手搭涼棚望了望情況,獵魔用的兜帽與風衣把他裹成一道暗影。 無指手套上的綁帶匆匆綁起,外套了一枚銀環(huán)。 “我老婆進去多久了?” 正準備和上司干架的卡斯:“她……她剛才說是三十分鐘。” “啊,那麻煩了?!?/br> 凌凌這么笨,一定會被另外一個玩意兒蠱惑的,直接把它當成自己的意志也說不定。 話說回來那都幾百年前的舊事了,還跟個怨婦一樣耿耿于懷,那破玩意兒果然是閑得發(fā)慌吧,一看就沒有走上崗位進入社會開始工作。 ↑現(xiàn)代社畜的憐憫.jpg “這么閑,也是時候抹殺干凈了。” 正好作為他的補品。 “就是時間太匆忙,薩爾伽他們還要幾分鐘才能到……” 凌凌總是莽莽撞撞的。 薛先生嘆了口氣,從內(nèi)袋里掏出臨行前向鐘海林取來的那個裝置——一個蜘蛛外形的符文引爆器。 “總之先拖延一下時間吧?!?/br> 他默默按下按鈕,面前詭奇而恢弘的建筑、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起的結界法陣乃至所有符文—— “轟!” 【與此同時,廷議會深處】 沈凌感到鉗住自己的人一抖,放松了手腕力道,她重新咳嗽著跌下來。 周圍的景物都像水波那樣瘋狂搖晃,隆隆的巨響不斷滾動。 “阿謹,怎么……?” 廷議會主席面色大變,他打量了一遍發(fā)生波動的周圍,再看向沈凌時神色猙獰極了—— “他還活著?!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沈凌愣了愣。 “什……” “嘖,蠢貨!趴下!” 純粹的怨恨撲過來,擋住了沈凌的身體。 【與此同時,現(xiàn)實,入口處】 如煙花般絢爛炸開。 真正的煙花,龐大,爛漫,五光十色,隨著五花八門的符文還炸出了美麗,炸出了精彩。 教團的創(chuàng)始人挺滿意:“嗯,看來你們一點都沒動我當年留下的符文結界。我建立之初藏的那些引爆點都沒變過。” 教團的本屆執(zhí)事:…… 教團的監(jiān)事主席:…… 她們共同站在逐漸爆炸的教團前,目睹對方在a國冬日的風里直接炸成了一個巨型暖氣爐,暖和到入口處站著的大家有點想吃冰棍。 半晌后,卡斯弱弱地問了一句:“沈凌好像還在……?” “這是所有結界與幻象的毀滅。不會波及任何生物?!?/br> 薛先生用社畜版的“啊好想下班去約會”表情又按了按蜘蛛狀的引爆器(幾叢更巨大的焰火竄向空中):“而且那里面的生物最想殺的是我,他對沈凌下不了手。” “哦?!?/br> 卡斯愣愣應了一下,表示在這位大佬手下學到了。 黎敬雪依舊是僵硬的狀態(tài)。 大家共同欣賞教團爆炸了五分鐘后,卡特喃喃道:“有點熱?!?/br> 創(chuàng)始人兼爆炸犯若有所思,抬起另一只手臂看了看腕表。 “離十二點的午飯還有二十五分鐘。你們知道凌凌訂的那家牛排館提供冰激凌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謹慎】:指創(chuàng)立自己勢力時就開始埋一堆引爆點。 【變態(tài)】:指出行前就聯(lián)系公會全部準備好,并用社畜的無力感重復按了好幾下引爆器。 【謹慎的變態(tài)】:特指為了和老婆中午約會從而炸教團的屑謹。 所以你們知道為什么反派搞事前都得先把mama搞死了(望天) 不瞞你說,如果不是成為了社畜,我就是最大的反派.jpg 第105章 第一百零三只爪爪 第一百零三只爪爪 “咳……咳咳……” 聲勢浩大的爆炸事故, 不管炸的是建筑還是符文,總能在某種程度上打亂一切安排。 沈凌并不清楚這場爆炸因何而起,也不清楚引爆的只是防護用的符文法陣與教團腹部重重的幻象——在被炸得半塌的長廊里咳嗽了好幾聲, 她甩甩有點發(fā)暈的腦袋, 撐著膝蓋站起來。 沒有建筑物的碎片砸落在她身上, 亦沒有任何尖銳爆炸物的穿刺,沈凌安全得有點古怪。 但她此時沒閑心去打量四周——那仿佛被爆炸撕開一半的幻象, 被光影扭曲的長廊末端, 塌了大半的廊檐與懸浮在空中顫動的建筑碎片, 大幅度傾斜過來卻依舊保持靜止的詭異水面, 另一側(cè)幾乎堆成迷霧的灰塵—— 沈凌只草草確認了一遍身上沒有受傷,發(fā)現(xiàn)自己唯二作痛的位置是喉嚨與前額。 喉嚨是剛才被他掐的, 前額是他把自己撲倒在地時撞到了木板。 沈凌又咳嗽幾聲, 便急忙彎下腰,去另一頭更混亂更扭曲的灰塵里翻找。 她記得一開始他是撲在她身上幫自己擋住余波的,但不知為何阿謹在教團里變成了半大少年的模樣, 體重也過分微小——第二波爆炸時他沒法壓緊沈凌,直接被剩余的氣浪拋到了一邊。 “阿謹?阿謹?阿謹你還好嗎?有沒有——” “閉嘴?!?/br> 混亂的灰塵里浮出一個人影, 沖她投來的眼神依舊是和幻境里如出一轍的厭惡。 沈凌縮了縮, 但沒有后退。 她這時完全拋棄了之前恍惚狀態(tài)下那難過糾結的情緒,什么情緒在緊急狀況前都得靠邊站。 “你受傷了。” 廷議會主席拂開她想過來攙扶的手臂, 煩躁地拔下插在側(cè)腰后方處的水晶碎片。 那是塊半米長的滲人東西,本體應該好端端待在教團腹地做符文結界的“眼”, 卻被引爆成了數(shù)個尖銳的碎片, 其中一片在扎向沈凌時被他擋住了。 擋過后他就后悔了,看沈凌此時毫發(fā)無損的樣子,明顯被引爆的一切都是薛謹做過手腳, 絕不會實質(zhì)傷害她的。 嘖。 他自己也是被蠢貨同化了吧。 在最關鍵的符文水晶里也埋引爆點,不愧是薛謹,瘋子。 呵,就算活著回來又如何?別以為他會順利成為那瘋子補品。 主席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襟,皺著眉重新把裂口的袖袍垂好。 他本體是抹情緒,傷口處沒有流血,拔下水晶后那里只是留下了一個滲人的空洞。 沈凌再次伸手去攙扶他,也再次被拂開,但這次她碰到了他的指尖,感受到了冰涼的溫度。 ……沒有血,沒有熱度,雖然年齡外貌有些奇怪,但的的確確是三年后回來的那個阿謹,不是什么幻象了。 沈凌松了口氣。 看到當年那些事后,她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阿謹想要殺死自己合情合理,所以面對他此時眉間充斥的惡意一點都不覺得違和。 “阿謹,我們先……” 先找個地方讓你休息一下,我給你渡點力量,我剛才想起來時掌握了一些—— “我讓你閉嘴。” 少年冷冷地說,掠過她的肩膀往前走,“你很吵,我很煩?!?/br> 沈凌立刻不說話了。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擔憂的眼神時不時地往那個空洞洞的傷口上轉(zhuǎn),乖得像個小媳婦。 半晌,她覺得前面的人側(cè)過臉來打量了一下自己。 這一眼依舊飽含惡意,但冷靜的審視感占了絕大多數(shù),是純粹利益化的打量。 這讓她想起初見時被阿謹用毛線繩捆起,獵人當時也是用這么冷酷的眼神打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