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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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毛球繼續(xù)頑強地抱著小黃鴨,用屁|股對著他,堅決執(zhí)行一不抬頭二不喵喵叫的偽裝原則。 “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凌凌?!?/br> “……” “e國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不能帶上你?!?/br> “……” “那我走了,再見,好好照顧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薛先生扶扶閃著寒光的眼鏡,直接越過了地上的毛球,去提行李。 然而,下一秒,他覺得自己的褲管一重。 低頭一看,是放棄成團,放棄小橡皮鴨,直接咬住了他褲腳的毛茸茸。 毛茸茸咬住他的褲管,用力往回扯,四爪緊緊扒住地面。 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子咬住褲管往回拽的薛先生:“……” 可以駐扎在海拔達數(shù)百米的山峰上,在海浪翻卷下也紋絲不動的獵魔人,無可奈何地被拽得往后退了幾步。 “喵喵喵喵喵!” 不準走不準走! “不……” “喵喵喵喵喵!” 帶上我?guī)衔遥?/br> “凌……” “喵嗷嗷嗷嗷!” 否則哭給你看!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薛先生:算了,沒心沒肺也好,孩子高興就行。 現(xiàn)在的薛先生:……走不動。 第70章 第七十只爪爪 第七十只爪爪 丈夫遵守守則的程度, 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沈凌過去從未鮮明認識到這一點:蓋因為丈夫每次遵守那些守則制約他自己,都是為了縱容她的任性,滿足她的愿望,讓她玩得開心—— 可今天他是遵守著守則, 毫不動容地拒絕了她的跟隨。 “不行, 凌凌。好好呆在家里,好嗎?” 沒有誰能比薛謹更清楚自己工作的危險程度, 上次被沈凌混進背包已經(jīng)算得上是重大失誤(現(xiàn)在想想, 他嚴重懷疑那姑娘所謂的“抱著娃娃睡了過去”只是個借口),這次說什么也不能把妻子帶到工作地點。 更何況如今e國的局勢和之前沈凌去的那次已經(jīng)完全不同, 魔物奇異的動亂和不明的報告攪得老獵人頭痛,而掩藏在紛亂局面下的深層,更是教團與公會這兩個大勢力互相的角力。 ……薛謹可不覺得那次殺死了黎敬學放出的akuama,會這么好收場。 危險的魔物, 微妙的任務, 未知的工作同事, 教團的陰影……這可不是什么能帶妻子去輕輕松松參觀旅游景點的時候。 見他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 撒嬌耍賴咬褲管等招數(shù)統(tǒng)統(tǒng)不管用, 沈凌齜了齜牙, 松開了褲管。 她收回兩條前爪,坐好后皺皺粉鼻子, 又眨巴眨巴眼睛,預備“吧嗒吧嗒”掉眼淚給他看。 哦, 祭司大人倒也沒有真的說哭就哭的功力, 但她知道阿謹每次看她皺鼻子眨眼睛都會心軟—— 而薛謹就趁著她松嘴的功夫飛速閃現(xiàn)到門外,提著行李,反手把門一關。 隔著門板的最終告別:“乖。我要去趕飛機了, 有什么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br> 門后的沈凌:“……” “喵喵喵喵嗷!” ——直到坐上了前往機場的地鐵,薛謹才覺得自己過于敏銳的耳朵逃過了那“吱咔吱咔”的瘋狂撓門聲。 唉。 拔腿離開家簡直耗費了他磨煉了數(shù)百年的自制力,結果還是沒有完成那個告別吻。 他抱著背包和琴盒向后靠了靠,扶穩(wěn)了腳邊的行李箱,并暫時收回了所有非常人的五感。 地鐵猛然穿過一條漆黑無光的隧道,周圍各個不同的手機屏幕一致發(fā)出微光。 獵魔人抬起手,在昏暗里輕輕畫了個符文。 “去機場,提前勘測團隊里的所有成員情況?!?/br> 羽翼拍打的聲音輕得微乎其微,被召喚出的投影和主人一樣擅于隱藏。 它沒有發(fā)出鳴叫聲,只略略閃過,便在地鐵列車爬出隧道時,消失無蹤。 獵魔人收回手,合上雙眼。 ……剛出門就想丟下一切回家,這可不是能活命的獵魔態(tài)度。 【與此同時】 沈凌恨恨地最后在門板上留下了一道爪痕。 混蛋仆人,笨蛋仆人,討厭討厭討厭! ——憑什么不能一起走嘛,上次就是和你一起去e國玩的,難道你這次是要帶著其他女孩子去吃蘋果派嗎? ↑并不知道蘋果派等所有e國點心是某個肝帝通宵工作后專門擠出時間帶老婆去吃 她最后轉了個身,抬起后腿狠狠踹了下門板,還覺得心里那口惡氣漲漲的發(fā)泄不出來。 呸。 破工作。 破公會。 破獵魔人。 ……果然和卡斯說的一樣,獵魔人全都是一幫低等無能的蠢蛋,只會一個勁地用那些道具莽來莽去,本身力量還比不上本喵的一枚小指甲——什么工作要阿謹這么緊急地離開,什么事情要他一個本身實力就不算強、又被其余同事看不起的小獵人去做? ↑至今依舊覺得對方是“平凡弱小獵魔人” 頂層那些獵人都死了嗎?那些曾經(jīng)做過自己保鏢的家伙呢?果然一個比一個沒用!公會去死!獵人去死!低等惡心的魔物也去死去死去死! 偉大的祭司余怒未消,在原地“嗷嗷”叫著轉了好幾圈,rou墊在地板上踩來踩去。 可惡! 可惡! 可惡! ……為了躲進阿謹?shù)男欣钕?,她今天還特地起了個大早——而瞞著阿謹?shù)拿翡J耳朵,把小黃魚和桂花奶糕一盒盒藏進他行李箱里也花了好大功夫—— 【凌凌,乖。】 ……可惡。 在原地打轉的金色小貓不動了。 她炸起的小耳朵緩緩垂下來,垂成了無精打采的倒三角。 并垂著尾巴,緩緩走回了臥室。 阿謹要出差,雖然很突然,但她根本沒意見,因為可以和他一起到外面玩。 阿謹要出差,嚴肅表示不會帶上自己……偉大的祭司還是沒有意見,因為偉大的祭司是不會理睬混蛋愚蠢討厭笨笨笨笨的仆人的。 呸。 等他回來走著瞧,讓被本喵寵壞的第一仆人嘗嘗什么叫怒氣。 她維持著貓咪的姿態(tài),跳到了臥床上,梅花狀的rou墊踩過自己的被窩,因為惱火特意把它踩得亂七八糟。 ……這是幾天前阿謹領她出去買的那份被子,后來他似乎是又單獨出去一趟,把留在地鐵上的這套拿了回來。 因為是嶄新的被子,所以沒有他的氣息。 因為沒有他的氣息,所以踩得毫不腳軟。 最終,沈凌把這坨被子發(fā)泄性踹到床下,轉而鉆進原本屬于薛謹?shù)哪谴脖蛔永铩?/br> 她在這床被窩里轉了個圈,rou墊像劃什么范圍似的按了按,才緩緩沉下身體,盤成一團。 所躺的這塊床單,還稍微有點余溫。 氣息依舊是薰衣草和雨水。 雖然沒有隔著的那層被子。 但氣息的主人也不見了。 ……哼,本喵才不稀罕呢,本喵自己也能玩得超級開心,本喵在“和自己玩”這項特長上的磨煉已經(jīng)磨煉了一百多年。 剛認識阿謹?shù)臅r候,他離開的那四個月本喵也玩得很好嘛。 沈凌把臉往爪子里埋了埋。 包裹在熟悉的氣息里,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沒真真正正躺在阿謹懷里,抱著他胳膊睡過覺呢。 ——明明發(fā)生那種事后,他開口允許以后睡在一起,可事實上,那之后每次自己睡著時,阿謹都會離開去忙別的事情—— 采購東西,做早飯,去外面不知做什么,或看文件敲筆記本…… 她醒來看見他時,總是清醒而衣著整齊的他,坐在床邊,和自己依舊隔著一層被子。 沈凌恍恍惚惚地想,憋著氣的感覺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難受的某種情緒。 和過去她扒在窗臺上等他的那種情緒一樣,但這次強烈了不知多少倍。 ……是因為什么呢?因為體驗了會沒辦法站直的接吻方式,因為聽到阿謹對她說了很多遍喜歡,因為這幾天爪爪都被他攥著掙脫不開,因為做那種事時腦子一直奇奇怪怪,因為比起那時發(fā)現(xiàn)了更多更多親密的接觸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