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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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最近沉迷奇跡凌凌·謹:男人為了打扮可愛老婆翻看女性雜志學習有什么不對嗎.jpg 王·永遠不知道屑魔人能做到什么地步·曉曉:這姑娘不僅家境優(yōu)渥,嬌生慣養(yǎng),時尚品味也很好——絕對不是什么從山溝溝里跑出來的21世紀還缺乏生理常識的山頂洞人啊? 現(xiàn)在是21世紀了吧?的確是21世紀了吧?應(yīng)該不存在那種完完全全的深閨大小姐吧? 沈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你的表情現(xiàn)在好奇怪, 這個問題不應(yīng)該問嗎?” ↑被教團圈養(yǎng)一百多年、壓根不需要性別知識的貓崽 ……等等,也許是措辭的問題?可能她只是單純不懂“性生活”這個詞? 王曉曉咳嗽一聲, 重新在她身邊坐下,稍稍壓低了聲音。 21世紀的大學生:“房事?” 沈凌歪頭。 “羞羞?” 沈凌歪頭。 “**?” 沈凌歪頭。 “造人?” 沈凌歪頭。 “發(fā)生關(guān)系?” 沈凌歪頭。 21世紀且知識豐富的大學生詞窮了。 21世紀且知識豐富的大學生現(xiàn)在腦子里只剩下了黃|片里那些不太文雅的稱呼——而她一個女孩子直接對陌生人講出來好歹是有點害羞的。 王曉曉只能撓撓頭:“啪啪啪?” 沈凌眼前一亮,沈凌終于點點頭。 她舉手回答:“嘭嘭嘭!” 王曉曉:“……” 【五分鐘后,男賓區(qū)】 王曉曉還沒完全走到門口,就看見之前的那個男客人滄桑捂著胃站在那兒, 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他似乎就是在等王曉曉的出現(xiàn),并在看到被王曉曉拽過來的一臉懵逼的妻子時,露出了更胃疼的表情。 王曉曉還沒開口,對方就提前表示理解。 “不需要撥打110,我沒有進行人口拐賣、哄騙未成年結(jié)婚、或任何違法行為?!?/br> 薛先生滄桑地說:“這個是結(jié)婚證,這個是我妻子成年的身份證,你可以核對一下日期。小姐,請把110電話號碼按掉。” 王曉曉:“……” 她頗為尷尬地按掉了自己的手機。 “特殊情況,我來幫我妻子填問卷吧。問卷答案應(yīng)該是一模一樣的,辛苦你了?!?/br> “哦……我剛才其實沒有撥打110……” “不用解釋,小姐,我能理解。請問你能把我妻子帶到旁邊繼續(xù)吃爆米花嗎?” 沈凌:“不要!阿謹我要看你填問卷!這個問卷好像很有意思!” 薛謹:“……好。” 于是男客人捂著胃,拿過筆,接過問卷,開始“唰唰唰”往上面快速填答案。 他把問卷光明正大攤平在桌上給她們倆看,而那的確是一模一樣的答案。 王曉曉知道自己應(yīng)該回避,但她忍不住瞅了幾眼。 【1.請問您的性生活和諧嗎?一個月平均幾次?】 【答:o】 【2.請問您與配偶最近一次的性生活是在幾天前?是否感覺愉快?】 【答:0】 【3.請問您與配偶是否育有子女?如果是,您是否覺得自己或配偶在子女的身上花費太多,以至于忽視了對方的感受?如果沒有子女,請直接填寫0。】 【答:0】 【4.是什么原因?qū)е履c配偶沒有子女?您認為原因偏向于性生活的極端匱乏、還是純粹追求性的享樂行為?請以此為標準評分,評分范圍是0~100】 【答:0】 【5.會為了增進感情在性生活中嘗試新的花樣嗎?具體有幾次?】 【答:0】 【6.……】 一共40個問題,而男客人捂著胃,沉默而堅忍地一路寫零。 ……王曉曉注意到每個題目他都是稍稍停頓,仔細看過再回答的——這也許說明這個男人努力想尋找一個不必回答0的問題,盡管他已經(jīng)答過一張一模一樣的試卷——她不禁對其升起一種強烈的景仰之情,具體可比擬于滿腦子享樂的凡人看向資深苦行僧(。) 但與此同時,不可避免的,王曉曉同學景仰的感情里又摻雜了一點健全凡人看向老太監(jiān)的憐憫(。) “好了?!?/br> 幾分鐘后,資深苦行僧全部寫完,他把問卷疊好遞給王曉曉,把筆蓋合上,仔細放平。 旁觀的沈凌恍然大悟:“我懂了阿謹!所以這是個一直畫圈的問卷對嗎?” 薛謹:“……” 他努力微笑:“對?!?/br> 接著,努力轉(zhuǎn)過頭來對王曉曉說:“這樣能拿到大閘蟹了嗎?” 王曉曉:嘶,這位男客人好像要胃穿孔了。 “咳,呃,那么感謝你們的配合與參與,我把問卷交過去后就帶你們領(lǐng)取獎品……” “好耶!” “嗯?!?/br> 望著兩位客人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王曉曉頓了頓。 年輕的她突然升起了一個小小的大膽想法,并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可這個女孩真的好可愛,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憐啊。 “那個,客人?!?/br> 年輕的學生撓撓頭:“你要不要去那邊的沙發(fā)坐一會兒休息一下?喝杯溫水?我?guī)н@位小姐去領(lǐng)獎品就好?!?/br> 可憐的薛先生的確快胃穿孔了,為了一箱大閘蟹接連填完兩張問卷,寫下相同的答案——其中一張還是在男賓區(qū)所有男同胞詫異且同情的目光下艱難填完的——這不是自制力的問題,這相當于含笑按著自己的男性自尊心在地上摩擦,是常人所不能及—— “好,麻煩你了?!?/br> 去拿一箱大閘蟹,沈凌應(yīng)該不會再遭遇什么奇奇怪怪的問題? 索性今天的運氣不可能更糟糕了。 他緩緩坐在沙發(fā)上,抖著手捧過了王曉曉給他倒好的一杯溫水。 沈凌看看抖著手喝水的低等鳥類,又看看那只臉色尷尬的低等老鼠。 她覺得這里只有自己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確外界的有些常識她不知道,但大多數(shù)阿謹都是會仔細向她解釋說明的—— 可這次似乎不同。 這次阿謹似乎不打算向她解釋,而他和這只低等老鼠都心照不宣。 ……本喵才是最聰明偉大的祭司!本喵的學習能力超級快,就連小時候那種穿一次摔三跤的祭司服,本喵后來都學會駕馭了——本喵可是全世界最高等的生物! 他們倆瞞著本喵什么呢?是什么共同的小秘密嗎?為什么不可以對本喵說? 這種猛然襲來的排外感,讓沈凌很不開心。 但她沒有說出來,因為這種不開心的理由很莫名其妙——阿謹是第一個會詳盡回答她所有問題,耐心向她解釋說明的仆人,而他只是疏忽了這么一次而已,自己不應(yīng)該因為仆人唯獨一次的疏忽就生氣,自己應(yīng)該寬宏大量,包容他的錯誤。 ……上次自己因為仆人的疏忽而生氣時,那些人都跪下來懇求她的諒解,腦袋磕得到處是血。 身邊那個姓黎的女人說了,所有惹她生氣的仆人都應(yīng)該抹除。 沈凌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但她才不希望仆人跪下來用那種討厭的聲音反復哀求,把腦袋磕出血——尤其是自己最喜歡的這個仆人。 “那我走啦?阿謹,我去拿大閘蟹吃,馬上就回來!” 其實她也很擅長遮掩自己情緒的,在教團里時,為了保護卡斯卡特,沈凌早就學會了這個技能。 畢竟其余仆人聽到她下沉的尾音就恨不得直接殺掉她周圍的人嘛——一直用這種向上揚起的口氣說話,好像就改不過來了,慢慢變成了她性格里凝固的東西。 薛謹閉著眼睛在揉太陽xue,聞言只是點點頭。 沈凌踮著腳跟在王曉曉身后離開,依舊把坡跟鞋踏出了歡快的響聲。 轉(zhuǎn)過墻角,前面的低等老鼠突然停住腳步。 “那個……我有點忍不住,可能有點多管閑事?!?/br>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說,又撓撓頭:“客人,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性生活’是什么意思?” 一百多歲的祭司一愣,繼而猛烈點頭。 要說了嗎要說了嗎?要把阿謹藏起來的秘密分享給自己嗎?果然比起缽缽雞她更喜歡老鼠! “那你聽好……” 她附耳過來,壓低了嗓音。 沈凌微微瞪大了眼睛。 【二十分鐘后】 終于離開了那個可怕的心理咨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