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男友做壞事了嗎、暮冬時聽雪、我養(yǎng)成了未來殘疾暴君、我包養(yǎng)的野男人們(H)、清穿之媚上折腰、[古風(fēng)]惡名遠(yuǎn)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qiáng)慘、情亂(NP高H)、十八線每天被迫營業(yè)、婚色(總裁1v1H)、我家農(nóng)場有條龍
……沒抽動。低等鳥類的目光有點嚇人。 “對不起啦……可是我忍不住……真的……尤其是這種東西……” 你是貓嗎,看到擺在桌上的杯子就想往下推?這是什么奇怪的忍不?。?/br> 薛謹(jǐn)把沈凌不安分的兩只手都握過來,對于她往回抽的行為沒有絲毫動容:“沈小姐,請你認(rèn)真聽好。不要亂扔易碎品?!?/br> “我、我當(dāng)然知道!我都聽明白了!就是那種亮閃閃又皮卡皮卡的寶藏,不能亂扔對吧?”沈凌翹著腿在餐桌下方亂蹬,自己所向披靡的利器(指爪爪)被全部包進(jìn)柔軟掌心的感覺太奇怪了,她又想撓人又想抖耳朵——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以后對待這種易碎的寶藏只能扒拉只能舔!但是不能亂扔!” 薛謹(jǐn):“……我覺得你沒有明白,沈小姐,扒拉或舔也——” 話音未落,急于證明自己了解、從而抽手離開的沈凌就猛地坐起來,靠近了他。 她大大方方、坦坦蕩蕩地跳了跳,撞上薛謹(jǐn)?shù)膫?cè)臉,然后舔了一口。 舔。 離嘴角還差幾厘米的舔舔。 ——當(dāng)然,在貓貓界,“舔”可能就是相當(dāng)于討好的蹭蹭吧? 薛·貓貓最想納入爪爪的亮閃閃寶藏·謹(jǐn):“……” 沈凌:“好的!就這樣!我明白了!面對亮閃閃的寶藏一律扒拉舔舔——你剛才說什么,阿謹(jǐn)?” 面對什么都不懂的美少女,薛先生保持了底線。 他沉穩(wěn)平和地把沈凌的兩只手手握得更緊了一點。 “沒什么,沈小姐,不要扒拉就行。但舔可以,嗯。” 第13章 第十三只爪爪 第十三只爪爪 【獵魔公會總部,中午十二點整,懸賞處】 早晨喝了一嘴堪比機(jī)油的咖啡,還并未從咖啡店要到任何賠償?shù)耐鯐詴?,揣著自己氣鼓鼓的倉鼠,氣鼓鼓坐在了前輩的桌前。 前輩輕咳一聲,這畢竟是自己引領(lǐng)的新人第一天正式在懸賞處選取個人懸賞任務(wù)進(jìn)行試煉的日子,他有心活躍活躍氣氛:“……不就一杯咖啡的事……” 王曉曉:“可是那杯炭燒是什么玩意兒?苦到我漱了三遍嘴!三遍!” “消消氣,消消氣……對了,炭燒比卡布奇諾的價格貴很多——” 王曉曉:“誰!會!在意!咖啡差價這幾塊錢啊!” 【與此同時】 “大杯卡布奇諾一共33元,而一杯炭燒咖啡39元,也就是說,一個不專業(yè)服務(wù)員的失誤導(dǎo)致了整整六元的損失,六元,我可以買小半斤苦瓜,也可以買半斤多豬rou,或者小半斤冰草……說起來,最近冰草漲價真的太厲害了,竟然豬rou都比不過它的漲幅……” ↑無比在意這幾塊錢的家伙 沈凌聽得有點懵。 但她的手里捻著新鮮出爐的炸小黃魚,嘴巴里也嚼著新鮮出爐的炸小黃魚,所以打斷懂得炸小黃魚伺候她的低等鳥類……? 嗯,似乎不太大度。 她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沒錯沒錯,阿謹(jǐn)說的沒錯!非常有道理!就是這樣!冰草和豬rou都貴!但我都愛吃……大概?有沒有冰草豬rou燒小黃魚之類的菜?” “……我想是有的,沈小姐。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六元錢完全可以……” 薛謹(jǐn)站在水池前,如同每一個負(fù)責(zé)洗碗清潔的平凡家庭主婦(?)那般把菜市場波動的菜價評比了一遍。 當(dāng)然,他手上干活也很麻利——他把沈凌扔得亂七八糟的那些碗碟全部洗刷完畢放回原位,又勤勤懇懇刷完了炸小黃魚用的油鍋,用棉布擦干凈后放進(jìn)櫥柜。 把東西放回櫥柜后,勤勞的家庭主婦(?)停頓了一下,發(fā)現(xiàn)話題從冰草的漲價已經(jīng)飆到了潮汕牛rou火鍋。 薛謹(jǐn):…… 他合上櫥柜,把手中的棉布瀝干疊好,又開始背對沈凌清洗水池里的筷子。 后方那只咔擦咔擦嚼小黃魚的姑娘是怎么把話題扯成這樣的,薛謹(jǐn)琢磨了幾秒鐘捋了一遍過程,便想出了答案。 嗯,大概是因為,剛才的對話中自己總傾向于回答她無厘頭且跳躍的每一個問題,并作出任何關(guān)于這個回答的衍生解釋。 薛謹(jǐn)不覺得有制止警告的必要。這與他的原則并不相悖,那就隨沈凌喜歡吧。 在扯話題這方面,沈凌就像坐在拖車上大喊大叫的農(nóng)村姑娘,而他是任其拉扯擺弄的拖車司機(jī)。 “牛rou火鍋很好吃嗎?為什么要叫潮汕牛rou火鍋?因為是用潮汕牛rou做的嗎?牛rou還有很多種類嗎?那有沒有缽缽雞牛rou?小黃魚牛rou?我一定最喜歡小黃魚牛rou!阿謹(jǐn)阿謹(jǐn)阿謹(jǐn),你會做小黃魚牛rou火鍋——” “沈小姐,吃小黃魚的時候不要說話。把嘴空出來再口齒清晰地提問。吃東西的時候大喊大叫會導(dǎo)致腸胃的消化不良……” “知道啦知道啦,阿謹(jǐn)好啰嗦??︵赀遣吝遣粒ㄅΤ缘糇炖锏哪菞l小黃魚的聲音)……我吃完啦!小黃魚牛rou火鍋你會做嗎?” “首先,沈小姐,潮汕是一個地名。其次,雖然‘潮汕牛rou火鍋’……” “你直接說小黃魚牛rou火鍋嘛!好啰嗦!” 手里的筷子也洗完了,薛謹(jǐn)把筷子都放進(jìn)筷筒,開始清洗手上殘余的洗潔精。 他稍微縮短了一下自己句子的長度,并有意識地引導(dǎo)了一下沈凌的方向,很快就把兩人的談話位置換了回來。 “……好的。小黃魚牛rou火鍋。你想要具體什么做法的,沈小姐?” “嗯,讓我想想……我喜歡小黃魚!新鮮的炸小黃魚!椒鹽小黃魚!牛rou,牛rou……牛rou也可以炸著吃嗎?” “我想可以?!?/br> “那就炸牛rou!炸……唔,炸牛rou干!炸牛rou片!這個和那種白白的漂亮飲料加在一起一定很搭配——我是說你第一次請我喝的那個,白白的硬瓶子,不是后面那個奧利奧奶昔——” “ad鈣奶?!?/br> “對!白白的漂亮小瓶子里裝的是ad鈣奶,我記住啦!阿謹(jǐn),你聽我繼續(xù)說,那個……” “嗯,我在聽,沈小姐?!?/br> 呼。 其實薛謹(jǐn)本人獨處時并不是很喜歡說話,遇見沈凌后說的話簡直是他以前一周說話的總和。 ……嘆氣的次數(shù)也是。頭疼的次數(shù)也是。 但誰讓這個姑娘總有種過分單蠢的不諳世事感,常識方面簡直淺薄得可怕,總有種不多說幾句多扶幾下她就會自己跌倒摔個狗吃屎的錯覺…… 不。 打住。 這是mama行為。不要再表現(xiàn)得像個初中女兒的mama了。 ……難道驅(qū)使我和她閃婚的那種情感沖動,其實是慈愛? 想到這里,薛先生不禁一陣胃疼——可喜可賀,繼頭疼之后他又在面對沈凌時出現(xiàn)了胃疼—— 胃疼的薛先生轉(zhuǎn)過頭,嘗試發(fā)出一個符合“夫妻”的邀請: “沈小姐。你有什么想要更換的家具,與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嗎?我們可以今天下午去采購?!?/br> ——就看見沈凌一邊吃小黃魚一邊很自然地將桌上的卡布奇諾扒拉到手中。 是的,桌上的卡布奇諾。 薛謹(jǐn)今天上午九點時,因為過于甜膩而將其推到一邊的咖啡。 她倒是沒把這杯從九點鐘已經(jīng)放到現(xiàn)在的飲料倒在地上,因為杯蓋之前被薛謹(jǐn)打開查看了一眼,沈凌清晰發(fā)現(xiàn)了上面白白的云霧(奶蓋)。 聽話的貓貓沒有再伸手去扒拉這個新寶藏,她滿心歡喜地舔了一口。 瞬間,她淺蔥色的大眼睛亮了起來,猛地抬起頭,嘴巴上沾一圈軟乎乎的泡沫。 “……哇!這個超好吃!這個是什么?阿謹(jǐn)?好甜好甜——香香的!” 薛謹(jǐn):…… 似乎是再次從他厚眼鏡上閃過的光讀到了點不安,沈凌忐忑地縮了一下。 “你說過的吧?我喜歡的,漂亮的易碎寶藏都可以舔?” 她警惕地盯著他的手,同時再次大大喝了一口,讓鼻尖也沾上了白色的奶蓋:“我喜歡這個,而且我只舔了!” 很好。 現(xiàn)在我連初中女兒的mama都當(dāng)不成,價值等同于咖啡奶蓋了。 ……就算沒什么感情基礎(chǔ),認(rèn)識到現(xiàn)任妻子舔自己時的心情如同她舔奶蓋,也夠糟糕的。 “沈小姐,不要亂喝東西,而且這種飲料的糖分太多了。杯子給我?!?/br> 我就不該在扒拉和舔之間動搖。 底線是不能在沈凌面前動搖的。 因為她是兒童。 沈·兒童·凌舔掉鼻子上的奶沫,依舊如同捧寶貝一樣捧著冷掉的咖啡,:“可是這個超好喝,甜甜香香的,特別——” 【獵魔公會總部,懸賞處】 “——適合年輕靚麗漂亮的女孩子!是,可能我是糖加得有點多,但誰會在壓力劇增的時候還大早上買炭燒折磨自己?。烤退悴粣鄢蕴?,黑咖啡里什么糖什么奶都不加簡直是異端,這種口味比涼拌苦瓜還涼拌苦瓜!” 王曉曉同學(xué)正打算就那機(jī)油般的苦咖啡繼續(xù)向前輩吐槽,卻看見前輩的神色一緊。 這是嚴(yán)肅起來的表現(xiàn),小菜鳥立刻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前輩撐著手臂,微微躬身把自己的臉壓低了一點,同時壓著聲音對她說:“曉曉??茨沁叀2灰恢倍⒅?,用余光瞟?!?/br> “哪邊,前輩?” “懸賞處的門口??熳叩綉屹p欄旁邊了——不,還是不要直接用余光看,你仔細(xì)看看晶石墻上的倒影,小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br> 獵魔公會的懸賞處用來發(fā)布懸賞、接受懸賞,是每個獵魔人工作開始的起點。 但雖然被公會劃分為“懸賞處”,懸賞“處”并不等同于一個小辦公室。 好比被稱為“交易區(qū)”的地方,其實深處煙霧繚繞,完全無法測算這是否屬于一個“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