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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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曉愣在原地,不禁揉揉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 “前輩,剛才我看見了一個……一個……” “漂亮”這個詞在喉嚨里滾了滾,又咽下去。 “精靈”這個詞在喉嚨里滾了滾,還是咽了下去。 最終,王曉曉同學(xué)貧瘠地表達:“就,讓我眼睛都被閃到的一個人。紫色的。” 前輩:“……???你要眼藥水嗎?” ……前輩真擅長破壞氣氛。 王曉曉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收回目光,卻不由得注意到—— “咦,前輩,剛才那個人來的方向,好像沒有對應(yīng)的入口啊?” 與他來時方向相對應(yīng)的那片墻壁,只是光禿禿的一面墻而已。 “什么?你看錯了吧?!?/br> “不,就是沒有入口……” “你看錯了,曉曉,不可能的。那個人大概是從其他方向來的吧?!?/br> 是嗎? 新入行的菜鳥疑惑地收回視線。 【與此同時】 薛謹(jǐn)匆匆穿過了入口大廳和貨幣兌換處,直接進入了某個燈光朦朧的交易區(qū)。 靈魂投影根本不是有自我生命的生物,從某方面而言,它只是主人自我潛意識的具現(xiàn)化表現(xiàn)。 讓一個由自己潛意識cao控、純本能驅(qū)動的動物在身邊活動感覺很怪,特別是它會以動物的形態(tài)做出種種符合你自己潛意識的行為—— 好比薛謹(jǐn)自認(rèn)是一個普通人,投影就會頂著一頭紫毛鉆進母雞引領(lǐng)的小雞仔群中,埋頭假裝自己也是一只普通雞。 好比薛謹(jǐn)很想脫單,投影就會主動去小巷子里撩發(fā)|情|期的母貓,再引以為傲地咬著人家的后頸皮,拎過來送給薛謹(jǐn)瞧。 ……這種行為的恥度太高,無形嘲諷的功力太強,投影的每個舉動都仿佛在向薛謹(jǐn)表達“你是個傻逼嘻嘻嘻”…… 所以,除了每天固定一小時的放風(fēng)時間,薛謹(jǐn)基本不會召喚它。 ……但工作時間除外。 獵魔公會只允許持有成形的靈魂投影的人員進入,更別提靈魂投影在獵魔過程中相當(dāng)于武器或底牌的重要性。 當(dāng)然,薛謹(jǐn)?shù)撵`魂投影很特殊,此處暫且不提。 此時,頭疼的他站在門口,放下兜帽,又把在口袋里不停掙扎的雞仔提了出來。 “我說了一千萬遍,不準(zhǔn)對著其他人的靈魂投影亂叫,保持安靜?!?/br> “嘰……” “就算那是倉鼠也不行。你不是真正的鳥類,不要生吃倉鼠?!?/br> 不要再假裝自己是只普通雞了好嗎。 “……嘰。” “去別的地方玩吧,不準(zhǔn)去找其他人的靈魂投影,也不準(zhǔn)去街上找野貓瞎撩?!毖χ?jǐn)頓了頓,撒開了拎著它翅膀的手,“事情談完后我會再召喚你,只要有一根羽毛亂了……今晚我就做紅燒小仔雞?!?/br> “嘰!qaq” 被留在地上的紫色雞仔目送殘暴的主人推開店門,消失在某個煙霧繚繞的地方。 它耷拉著腦袋抑郁了半晌,突然直起了鳥頭。 “嘰!” 不能找鼠類玩,不能找投影玩,不能找野貓玩—— “嘰嘰嘰!” 半小時后,正在垃圾桶旁的廢紙箱里睡得四仰八叉的沈凌,被一團紫色的毛球迎面撲擊,正中肚皮。 沈凌:…… 她張嘴就是一口過去。 “喵!” 狡詐的鳥類!還敢來挑釁我! 沈凌不開心。 非常非常不開心。 ……任誰的睡眠場地從軟綿綿的娃娃機換成只有廣告?zhèn)鲉螇|腳腳的廢紙箱,都會不開心! 昨晚,原本她都快找到那個兩腳獸的方位了——卻突然蹦出來一只紫色的雞仔,勾引她去和它決斗! 勾引她去決斗也就算了,畢竟在她那無敵帥氣的連環(huán)咬咬咬攻擊下,對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但勝利就在眼前之時,它突然“嘰”地一聲揮揮翅膀,就直接消失了! 徒留無敵帥氣的冠軍炸著毛站在垃圾桶蓋上,氣得尾巴瘋狂擺動。 打不過就逃的無恥鳥類!卑鄙!卑卑!鄙鄙!he tui! 憤怒地用rou墊把垃圾桶蓋拍打地“砰砰”直響,很是發(fā)xiele一下情緒后,沈凌再次重振旗鼓,決定繼續(xù)向缽缽雞的小黃魚進發(fā)。 然而,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 一直引領(lǐng)她前進的氣息,那種薰衣草與雨水的味道,突然消失不見。 無論是濃郁的,或是極淡的——在那只雞仔沖她揮揮翅膀,并突然消失后,所有關(guān)于那個兩腳獸的氣息都不見了。 沈凌徹底失去了線索。 她在這個黑暗的小巷里反復(fù)徘徊了很久,既不確定能否順利原路返回,也不確定之前聞到的味道方向是否移動。 最終,巷外再次傳來兩腳獸隆隆的腳步聲和臭臭的香煙味……又氣又累又餓的她,只好爬進了垃圾桶旁的紙箱。 紙箱里彌漫著奇怪的味道,底部的廣告?zhèn)鲉萎?dāng)然比不上她軟綿綿的熊熊和狗狗,沈凌委屈得耳朵垂成倒三角,把那只接走自己又帶著小黃魚離開的缽缽雞詛咒了一百萬遍。 但沈凌自認(rèn)是只很霸氣的貓貓,霸氣的貓貓是不會因為睡在紙箱里而難過的,霸氣的貓貓只是用飛機耳表達了自己的嫌棄與警戒之心,并很快就睡了過去,呈現(xiàn)出四仰八叉的豪邁睡姿。 ——唯一的缺點是,過于豪邁霸氣的睡姿,會暴露自己的肚皮。 然后肚皮上就會遭到不明鳥類的襲擊。 “喵!喵!喵!” 睡了一覺又恢復(fù)精力的沈凌,此時雙爪一抱,按住這只紫色雞仔就下嘴狠咬:“喵!喵!喵!” 還敢回來,無恥鳥類,看本喵鯊了你!褐色小顆粒沒有了,熊熊狗狗沒有了,就連小黃魚都找不到了,都是因為你! 紫色雞仔試圖掙扎:“嘰嘰嘰!” 沈凌繼續(xù)按住它咬:“喵喵喵!” 紫色雞仔瘋狂掙扎:“嘰嘰嘰!” 沈凌瘋狂按住它咬:“喵喵喵!” 羽毛亂飛,尾巴亂擺,左翻右滾,戰(zhàn)況空前激烈。 ……如果此時有人掀開紙箱瞧,就會看見一只大點的金色毛茸茸正和一只小點的紫色毛茸茸抱在一起,友好玩耍,互相炸毛的和諧場景。 沈凌:……要不是本喵的指甲能直接捅穿你,本喵的牙齒能直接咬破你,本喵是不會收起指甲和牙齒用拍拍拍的方式來襲擊你的!呸! 慘烈的戰(zhàn)爭終于結(jié)束后,任她蹂|躪的奇怪雞仔抬爪輕輕推開了沈凌的前腿,飛離紙箱,停在了高一點的位置。 它立在垃圾桶邊緣,歪頭用喙整理好了凌亂的羽毛,然后沖著沈凌揚起翅膀: “嘰?!?/br> “……喵?” 雖然有點奇怪雞仔怎么能飛……但怎么啦?你站這么高,又想打架?。?/br> 對方似乎能聽懂她說話。 它又揚揚翅膀,然后輕盈地跳到了小巷地面,示意沈凌跟上:“嘰?!?/br> “喵……”你什么意思? 沈凌剛想揮爪把它重新拍過來,又抽抽鼻子,猛地愣住了。 氣息又出現(xiàn)了。 薰衣草和雨水的味道,極淡極淡,卻從那個岔路口飄到了她敏感的鼻子里。 深紫色羽毛的奇怪鳥類停在那兒,第三次揚揚翅膀,翅膀尖指著味道傳來的方向。 “嘰?!?/br> 【五小時后】 薛謹(jǐn)離開了獵魔公會。 他本想再次把靈魂投影召喚過來,又稍微感知了一下它目前所處的方位——就在家里老實待著,一動不動,似乎很聽話。 看來今天沒作妖。 松了口氣的獵魔人便決定不浪費召喚的精力了。 不用顧忌投影又在外面闖禍的感覺很好,沒有后顧之憂的他久違放松神經(jīng)逛了逛,并順路去菜市場買了條鯉魚,又稱了幾斤排骨,還買了點毛線。 薛謹(jǐn)計劃熬點魚湯做高湯備用,毛線可以直接打成放地鐵月票的小袋子,用來送給下一個相親對象當(dāng)見面禮,而排骨則用于處理家中剩下的冰糖——他的紅燒排骨也是方圓百里最好吃的,希望下次請相親對象吃飯時對方能欣然接受保鮮盒里的菜,而不是堅持點六七十塊的東西……吧。 薛·七十歲佛系老爺爺·謹(jǐn)便提著這么一堆東西,佛系地爬上樓梯,佛系地掏出鑰匙,佛系打開家門。 “嘰?!?/br> ……佛系地看向玄關(guān)正中間,鳥眼寫滿心虛的紫毛雞仔。 薛謹(jǐn):“……你又干什么了?” 雞仔:“嘰嘰嘰~” 我知道你又干什么了,因為你現(xiàn)在挺胸邁腿的樣子和之前你叼來發(fā)|情|期野貓的樣子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