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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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艱難的抬起手臂,將雙手伸向了蘇辛夷。 蘇辛夷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他的。 他的手像是冷硬的石頭,堅硬、冰冷,不帶一絲活人氣息。 她的手卻柔軟而溫暖。 蘇辛夷被掌心溫度凍的渾身打個冷戰(zhàn),下意識的想拿開手,但又在瞬間回過神,連忙握緊手中的‘冰塊’,將體內(nèi)準(zhǔn)備一晚的治愈力一股腦的灌輸?shù)剿就胶w內(nèi)。 可只是杯水車薪,她的治愈力很快就用完了。 而他的情況似乎一點都沒好轉(zhuǎn)。 蘇辛夷第一次痛恨起自己修為的弱小。 她心底升起一股強烈沖動——想要立即找到乾坤草讓自己變強的沖動。 “對不起?!彼载?zé)又懊惱:“我還是沒能幫到你?!?/br> 司徒寒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感受到從她細軟小手里傳遞過來的溫暖與柔軟,緩緩開口:“不,你幫到我了?!?/br> 你讓我感受到了溫暖。 你讓我忘記了疼痛。 這便夠了。 蘇辛夷搖了搖頭,松開雙手給他診脈,而后面色微變。 司徒寒體內(nèi)……只能用千瘡百孔來形容。 他整個人,似乎除了皮相之外,內(nèi)里的一切都是破碎而不完整的。 蘇辛夷這才知道,原來之前在深夜里,他碎裂的不僅是表面的皮膚,還有身體的每一部分…… 蘇辛夷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重傷到如此地步的情況下,還能活著。 她蔥白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顫了一瞬,在她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嘴里就已經(jīng)問道:“你還痛嗎?” 司徒寒早已習(xí)慣這種疼痛。 他薄唇微動,想如往常一樣回答不痛,可幽黑深邃鳳眸,在觸及她眉眼間的心疼與溫柔后,卻是舌尖一轉(zhuǎn),便垂下眉眼,低聲道:“痛?!?/br> 蘇辛夷臉上的心疼更明顯了。 便是一個普通患者這么凄慘,她都會心有戚戚然,何況司徒寒還是她在穿書世界最好的朋友。 她來不及多想,立即將自己前段時間煉制的各種丹藥都拿出來。 “這個是補氣血的?!?/br> “這個是修復(fù)筋脈的?!?/br> “這個是治內(nèi)傷的……” 她將所有司徒寒能用上的丹藥,全都一股腦的塞給司徒寒讓他吃。 那些丹藥中,有些比較常見,但也不乏有極其罕見,甚至傳說中才有的…… 但看蘇辛夷的神情,她似乎覺得那些丹藥都很稀松平常,隨手就拿出來了。 司徒寒沒有提醒她,只接過丹藥,蘇辛夷要吃哪顆就吃那顆,乖的簡直不像話。 “把衣服脫了?!?/br> 蘇辛夷也不管什么光天化日了,總歸有她那特殊體質(zhì)在,靈獸是不會來打擾他們的:“我?guī)湍汜樉?。?/br> 司徒寒依舊沉默照做,蘇辛夷一個指令他一個動作,聽話的過分,再加上面色蒼白氣息微弱模樣,讓蘇辛夷心里更加憐惜心疼他了。 這么好個人,為什么會攤上這種怪病? 她此時也終于明白楚寒之前為何說這是他的秘密,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得死。 因為他此時非常虛弱,甚至給她一種,連她都能輕松殺死他的錯覺——他這樣的虛弱時刻,若是被敵人知道,簡直不敢想象。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br> 蘇辛夷熟練的將金針扎在司徒寒身上:“我也一定會想辦法醫(yī)好你?!?/br> 司徒寒常年冰冷淡漠的眉眼溫和下來,這次針灸他沒如以往一樣閉上眼睛,而是用狹長平靜的鳳眸靜靜的注視著蘇辛夷。 “好?!?/br> 他低聲道:“我等著你醫(yī)好我?!?/br> “你現(xiàn)在不能動武……你的身體情況很糟糕,我甚至不敢相信傷成這樣的人還能活下來,也不知你多久能恢復(fù)——這不是第一次了吧?你以前恢復(fù)要多久?” 司徒寒眸光凝滯一瞬。 多久恢復(fù)? 對別人來說,一生都難以恢復(fù)的傷,對他而言…… 不過三日而已。 但…… 看著蘇辛夷精致絕美的小臉上寫滿擔(dān)憂和放不下,鬼使神差的,他就道:“五六……七八日吧?!?/br> “這么快?那就好。不過,楚寒,你方便告訴我,你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司徒寒沉默下來。 蘇辛夷明白,她又問道他的禁忌之處了,他和她,還沒有要好到他能將所有秘密吐露的地步。 不過她也不急,眼下他體內(nèi)寒疾還在,甚至經(jīng)過昨晚后,他體內(nèi)寒冰急促增多,冰霜又恢復(fù)到被她治療之前…… 在醫(yī)治司徒澤的怪病之前,她必須先控制住司徒寒的寒疾,否則對他生命也會產(chǎn)生威脅。 就在蘇辛夷以為司徒寒不會說的時候,司徒寒開口道:“不是病?!?/br> “嗯?”蘇辛夷疑惑看他。 “因為一些原因,每至月圓之夜,我的身體就會如散沙般潰散,我的血液特殊,對所有生物都有很強的吸引力,每次身體潰散又重新凝聚時,都會引來無數(shù)生物瘋狂覬覦,造成巨大災(zāi)難。” “所以,我修煉了寒冰訣,每到月圓之夜,就將自己的身體、氣息、血液全部封鎖在那方寸之間。” 他這種情況,她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他對原因避而不談,想必是不想說。 蘇辛夷沉默了下:“這種情況持續(xù)多久了?” “大概?!彼就胶⒅K辛夷回憶了下:“十多年了吧。” “!” 十多年了,他竟還能活下來! 這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蘇辛夷也終于明白,為何他能忍受體內(nèi)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寒氣折磨。 ——在經(jīng)歷十多年身體無數(shù)次碎裂又重新凝聚的可怕痛苦后,一般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人是這樣的? 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他這么好的人,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些? 一時之間,蘇辛夷說不清心里是為他心疼還是難怪,亦或是生氣…… 司徒寒不是武族之人,但他本身卻比武族更像是一個悲劇。 畢竟,武族之人若是選擇不修煉的話,就算活不過三十歲,也不會發(fā)瘋發(fā)狂,不用承受太多痛苦。 而他,卻是年年月月都在非人的痛苦中煎熬。 他無法選擇,也不能逃避這些痛苦,只能生生承受。 接下來,司徒寒在蘇辛夷眼中,就變成了一個隨時都可能破碎的琉璃娃娃。 他走路她恨不得上去攙住他走,他拿東西她立即遞上去,連他吃丹藥她都怕他會被噎住…… 穿書前,她是一個孤兒,平常社交大多也都保持著安全距離,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她從沒如此心疼、憐惜過一個異性。 她現(xiàn)在強烈的想知道他的一切,想幫他撫平痛苦,想讓他不再痛苦。 但她也知道,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還遠遠做不到那些,她要努力些,更努力些,讓自己,和自己在意的朋友們,都活的更好。 楚辰宇和凌千浩追隨司徒寒很多年,幾乎是掐著時間回來的,剛回來,就見他們的主子臉色蒼白的站在那里,而辛夷圣女正神色溫柔又認真的幫主子系衣帶…… “……” 他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他們這時候不該在這里,而該回叢林里。 楚辰宇拉著憨直的凌千浩轉(zhuǎn)身就想走。 “楚公子,凌公子?!碧K辛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了:“你們回來了。” 之前司徒寒的衣袍被血水與冰水混雜弄的一塌糊涂,針灸之后,蘇辛夷避到一旁讓司徒寒換衣服。 司徒寒只換了里衣,披上衣袍就說自己換好了。 她過來發(fā)現(xiàn)他衣帶沒系,還在詫異,就見他動作遲緩的合攏衣袍。 然后她忽然就想起,經(jīng)歷昨晚之后,他的身體很脆弱。 恐怕動動胳膊、彎彎手指都很難受,甚至可能對身體造成二次傷害! 她立馬就上前:“我?guī)湍??!?/br> 于是就有了楚辰宇與凌千浩回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司徒寒鳳眸冰寒的掃過兩人,神色冰冷。 楚辰宇尷尬的笑了笑,心底哀嘆,他們回來的果然不是時候。 不過……辛夷圣女……難道真要成他們的宮主夫人了么? 只是,雖然他們自己認為宮主俊美非凡,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猶如天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