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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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海點開視頻,視頻開始播放。 視頻一共有三段,都是見到青年的畫面,一是一開始嚷著讓他們消失,二就是抱著畫,三就是擠進(jìn)人群看到他的尸體。 這個三個畫面都沒有什么驚奇的地方,幾人反復(fù)地看了幾次,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一直到周霧突然說:“那個人,是不是沒有影子?” 所有人為之一震,何海立刻按了暫停,停在第一次青年抱著畫軸讓他們滾的時候。 周霧指了指一個背影:“你看他。” 那個背影暴露在陰天下,四周毫無遮擋,身旁的人都有淡淡的影子,而他腳下并沒有。 何海往前拖動播放條,那人在鏡頭里有不少時間,但是只有他全身都在鏡頭里時,才能看到影子,幾次全身的鏡頭都沒有影子。 “出正臉了,”何海說。 緊跟著,畫面里那個背影的正臉出現(xiàn)了,挺端正的臉,他氣鼓鼓地喊:“我就不告訴你!我說出來,你都不認(rèn)識!” 周霧倏然喉嚨干了,鏡頭里的人正是十幾分鐘前還和自己說話的宋殊。 和宋殊聊過天的吳堯更是嚇慘了,他說:“會不會是剛好那時候什么東西遮住了,所以沒影子……” 何海又反復(fù)把這幾個畫面看了一遍,沒有找到什么線索,反而找到了好幾個沒有影子的人,其中甚至有幾個和他們接觸過的人。 吳堯看著與自己勾肩搭背的一個村民腳底下空空如也,顫顫巍巍說:“我不看了……” 丁誠推了推眼鏡,虎宇也不說話,何海關(guān)掉了視頻。 節(jié)目組成員間彌漫著沉默,誰也沒先開口,中午吃飯時,何海才說:“我在這個節(jié)目組當(dāng)了幾年導(dǎo)演,見過的、聽過的不少,這種事也不是沒遇到過?!?/br> 吳堯震驚:“您……見過?” 何海說:“多多少少還是聽過看過,對待這種事兒,放輕松就好。” 周霧整個臉都皺到了一起:“放輕松?” 何海解釋:“只要沒害你,就不是大事兒?!?/br> 這話說得和王姐的差不多,勿聽勿看,不要搭理,仿佛這個準(zhǔn)則已經(jīng)成為定理。 周霧沉思了一下,問道:“那如果……害了呢?” 所有人朝他看了過來,周霧想到了吳堯那次差點落水的事兒,連忙擺手:“我就是隨便問問?!?/br> “要看怎樣害,要你的命,還是要別的,或者只是和你開玩笑?!焙魏@^續(xù)說:“如果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我建議還是不用太在意,很快就習(xí)慣了?!?/br> 吳堯和周霧不知道何海這個“很快就習(xí)慣了”,要多久,會怎樣習(xí)慣,但周霧想,如果何海遇到自己這些事,還能保持“習(xí)慣”嗎? 聽完這話的吳堯,整個人懵住,開始懷疑人生,嘴里念叨著“原來真的有啊”這類的話,周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吃完中飯,節(jié)目組和成員都呆在房間里沒有出去,一直等到了傍晚,外頭有了動靜。 先是進(jìn)來了幾個年輕的婦女,她們掃視一圈,看到了周霧,問:“這位就是咱們的伴郎吧?” 這個村子女人很少,除了新娘之外,周霧只見到幾個。 “是我,”周霧說。 緊接著,這幾位婦女就拿出了家伙什,說:“上妝?!?/br> 當(dāng)伴郎還要上妝,這是周霧沒想到的,他們組里也是有人會化妝,可被拒絕,說她們畫得不一樣。 周霧被按到了化妝鏡前,一頓糊弄,等再睜開眼時,嚇到了自己。 他被抹得很白,嘴唇很紅,用了暗紅色的眼影,眼窩變得很深邃,而額間被貼上了一朵與禮服上相似的花。 站在后頭的女人抱出一個小箱子,打開后,一陣金光。 吳堯湊過來,震驚道:“哇,全是金子?!?/br> 這些全都掛到了周霧身上,連戒指都戴了幾個,他手指很細(xì)長秀美,蒼白得讓人心疼,現(xiàn)在上面套了四五個戒指,沉甸甸,讓人擔(dān)心他的手指是不是會被壓折。 弄完這些,女人們走了,周霧壓根不敢亂動,深怕東西掉下來,也因為太沉有點酸疼。 吳堯搬了一把靠椅,讓他坐著舒服點。 就這樣熬到了深夜,周霧熬不住,十一點的時候靠著長提昏昏欲睡,半夢半醒,有點不知道自己是否醒著,還是睡著了。 有些冷,是火盆開始滅了嗎?要睜眼去加碳了。 周霧強撐起眼皮子,坐起了身,剛睜開眼,就見吳堯緩緩地走過來,眼中直勾勾地盯著周霧,周霧被他看毛了,強忍著睡意問:“怎么了?” 半響,對方才說:“你很好看?!?/br> 周霧:“……?” “你干嘛,突然這么rou麻?”周霧伸手想去揉眼睛,及時住了手,這一揉,眼妝不得花了。 忽然,吳堯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坐到了周霧身邊。 周霧:“你要做什么?又沒網(wǎng)?!?/br>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不熟練,弄了一會才打開攝像頭,他竟然舉起了手機,想要對著周霧和自己自拍。 “不拍不拍,別想留下我黑歷史!”周霧撇開臉不讓他照。 下巴一涼,周霧感覺被兩根手指扣住了下顎骨,然后手指用力,將周霧整個臉扳了過來。 咔嚓一聲,照片定格,周霧長大了杏眼,整個人僵住。耳廓涼涼的,傳來一個聲音,很低沉。 “看到了,長這樣?!?/br> 聲音像是從天上傳來似得,周霧眼前變得模糊,世界仿佛扭曲,打了馬賽克一般,朦朦朧朧看到了定格的照片。 自己被修長蒼白指節(jié)扣住下巴,幾乎被圈在懷里,而圈著自己拍照的吳堯變成另外一個人。 俊美,蒼白,斜挑著眼看著自己。 仿佛離著很遠(yuǎn)的距離,似水面上飄散著的淼淼白色水霧,繚繞著,氤氳著,不知道是暖的,還是涼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這不就相當(dāng)于網(wǎng)友面基現(xiàn)場?(狗頭保命) 某鬼:帥嗎? 某霧:帥,帥到想沖一發(fā)。 某鬼:?你不對勁!妖孽還我可愛羞噠噠萌唧唧的老婆! · 第14章 “周霧,周霧,你這樣會著涼的?!?/br> 前半身烤著火盆很溫暖,身后卻是沁骨頭的涼意,虎宇將周霧推醒,周霧迷迷糊糊坐起來,掃了一眼四周,節(jié)目組的人都醒了,吳堯趴在不遠(yuǎn)處的桌上,王姐正在喊他。 身體酥麻,心跳得也很快,手指不易察覺般地顫抖著。 一切都很正常,火盆里的暗紅色火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本應(yīng)該是溫馨的,此刻周霧卻覺得十分駭人。 吳堯醒了,周霧問他:“你剛剛是不是拍我了?” 陷入深度睡眠,強行被叫起的吳堯還有些懵逼:“什么,什么拍你?” 周霧見他這樣,搖搖頭。 王姐遞過來的熱茶。 王姐:“過一會就到吉時,你先吃一點東西喝點熱的,要不我怕你凍僵?!?/br> 周霧道過謝,啜了一口熱茶,被凍僵的身體才逐漸復(fù)蘇過來,他剛剛又做個夢嗎? 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周霧仔細(xì)回想剛剛的夢,吳堯走過來,盯著自己說“很好看”,開始自拍。 那個人并不像是吳堯,眼神,姿勢,神態(tài)都不對勁,而周霧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張照片。 都說醒來后,夢境就會變得模糊,哪怕記得一小部分劇情,也很難記得夢中人物的臉??墒羌词乖趬糁?,周霧看不清那張臉,此刻回憶起來,卻十分清晰。 還有,聲音。 耳邊似乎在殘留著那個人的聲音。 對聲音很敏感的周霧也可以稱自己為聲控黨,他偏好知性的女音,深沉的男音,細(xì)細(xì)回憶,那在耳邊的聲音,隔著夢境和現(xiàn)實,讓周霧渾身酥麻。 吳堯湊了過來,眼神在周霧發(fā)白的臉色上掠過,問:“緊張不?” 周霧又喝了一口熱水,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也沒有特別緊張,只想趕緊完成任務(wù)早點回家。 他把想法說給吳堯聽,吳堯也十分贊同。 “對啊,我想念我那硬實又窄小的單人床,想念溫暖的空調(diào),還有……我想吃頓不辣的。”因為頓頓都有辣,吳堯都有些上火,隱隱覺得菊花一緊。 周霧倒是吃飯的時候很注意,專挑不辣的吃,或者自己舀了湯涮一涮,把辣油涮掉,所以他還好,沒有辣菊花。 他倒是有點想念自己的宿舍的硬板床,和舍長老二的斗嘴聲。 周霧:“回去后有假吧?” 王姐:“一般都給兩天休息時候?!?/br> 吳堯點頭:“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晚上都腰酸背痛,就因為床太軟和,睡慣了硬床,再睡軟的簡直是‘溫柔一刀’?!?/br> 這是什么鬼形容詞。 周霧卻不同于他:“我覺得還挺舒服,就是有點大,翻身都下不來床。” 吳堯笑:“所以咱們是變成每天醒來都在一百平方米大的床上?!?/br> 周霧:“……?” 吳堯看到周霧一臉懵,心里說,不是吧不是吧,不會連小說都沒看過吧?這人是村通網(wǎng),或者是電子產(chǎn)品白癡嗎? 事實上,是的,周霧很少看小說,娛樂活動一般是看看電影、聽歌或者去游泳。 “噗嗤,你看電影是吧?好多電影都是小說改編的,你知道不?”吳堯想給周霧上一課。 周霧茫然搖頭:“不知道?!?/br> 吳堯細(xì)數(shù)一堆電影,挨個說出了原著,周霧聽得云里霧里:“那我回頭找你借書看?!?/br> 吳堯:…… “兄弟,網(wǎng)文實體還是少的,全都是電子版!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網(wǎng)文網(wǎng)站?!彼钢粋€綠色的app說,“這個是晉江文學(xué)網(wǎng),你有空可以看看,還可以到作者下頭撒嬌賣萌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