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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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俞一直站在旁邊,聽到這里,露出大白牙,齜牙笑著說:“各位客人,我可以幫你們做!” 吳堯眼睛一亮問:“你手藝好???” 采俞說:“我們這里單身漢子手藝都好?!?/br> 吳堯興奮:“這話聽起來靠譜?!?/br> 周霧:……你這個顏料桶。 最后雙方進行了友好的講價,把價格講到了一餐一百塊,畢竟他們?nèi)硕?,要喂飽這么些人并不容易。 吳堯對十項全能的采俞突然來了興趣。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嘿,兄弟,你有這經(jīng)濟頭腦,呆在村里做什么,平常也種田喂雞?” 提到這個,采俞說:“哎,您別提了,原先咱村來了人,做好了村長思想工作,說好要發(fā)展旅游業(yè)的?!?/br> 吳堯:“然后呢?” 采俞:“我當然是想爭當旅游業(yè)第一人,結果不知道咋回事,老村長突發(fā)惡疾,去世了,大家都說這是什么詛咒。新村長上任后,這事兒就黃了,我就只好暫時接一接私活,平常也會去外面的飯館子幫工,從那兒拉客人進來旅游?!?/br> 吳堯不解:“旅游?你這險山惡水的,能有啥地方可以游玩?!?/br> 采俞說:“哎,大哥你別說,現(xiàn)在有不少光觀客就喜歡地圖上找不到的地兒,最好是沒有其他游客,人煙稀少的地方,說是可以發(fā)朋友圈?!?/br> “那倒是……”吳堯對這話深信不疑。 這兒真的是人煙稀少,原始風光,偏僻得不能再偏,到朋友圈裝逼再合適不過。 到時候就可以說自個深入過原始森林,探過險,偶遇過貝爺。 采俞怕吳堯不信:“我們這兒后面還有條瀑布,那兒打卡的人不少,一年得有個一百號游客?!?/br> 采俞和周霧差不多高,穿得比較休閑也干凈,比村中大部分的人都看起來利落干凈。 周霧不由疑問:“那當初為什么這邊不發(fā)展旅游業(yè)呢?總比現(xiàn)在好吧?詛咒是怎么回事?” 采俞立刻搖搖頭:“我以前不是村上的,不知道這些,問了老人也不愿意說。” “那你也不知道你們婚禮是咋樣的?” “我又沒結婚,我咋知道,之前我在外頭念大學,攢了半年,結果被jian商騙了錢,只得先回來再攢一波,出去闖闖?!辈捎嵴f出了傷心事。 聊了沒多會,在邊上聽著的周霧開始犯困,忙了一天,昨晚還是在車上過的,他坐在火盆前,一放松下來,整個人都疲了。 周霧和吳堯住的那間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其他房間是兩間一個衛(wèi)生間。 在火盆邊上積蓄熱量后,周霧強打起精神,快速鉆到衛(wèi)生間洗澡。 剛進衛(wèi)生間,他就感覺到了這里對陰寒體質(zhì)不友好,周霧低估了這里的冷空氣攻擊。 這里沒有浴霸這種東西,幸好熱水夠熱,要不然他可能要和吳堯一起埋骨此地。 像是打戰(zhàn)似得,打著哆嗦把衣服穿好,周霧一下就溜進了被窩里,吳堯接力去洗澡。 房間內(nèi)有一個小窗,因為玻璃老化,看起來模模糊糊的,加上外頭似乎又下了雨,幾乎看不到窗外的景象。 周霧拿出手機充電,側著頭玩連連看。 突然吳堯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在玩什么?” 周霧說:“連連看,你玩不,我快通關了?!?/br> 吳堯說:’“不玩?!?/br> 周霧這時候剛好打完一關,抬頭看了一眼吳堯,見他頭發(fā)沒有濕,便問:“你這么快啊?” “嗯?!眳菆蚓驼驹诖策叄椭^看周霧。 手機里下一關連連看開始了,周霧又低下頭去玩,玩著玩著,周霧便有些困。 屋內(nèi)的燈火有點忽明忽暗,周霧憑借著意志力在玩連連看,吳堯要上床,周霧往里頭拱了進去,騰出位置:“你躺吧?!?/br> 里面的床還沒暖,周霧差點被冷激靈了,有點小委屈:“我可是幫你暖了床?!?/br> 吳堯上了床,一言不發(fā),周霧還以為他困了就沒在意,慢慢地,他也覺得困極了。 放下手機,他轉了個身,吳堯正對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正盯著他。 周霧沒多想,打了聲招呼:“呃,我先睡了?!?/br> 吳堯沉聲:“嗯。” 周霧慢慢閉上眼,覺得自己三秒就能睡著。 迷糊間,他感覺到有人在揉他的頭發(fā),他強忍著睡意睜開一條縫,發(fā)現(xiàn)是吳堯。 干什么?他的手好冰,周霧皺著眉嘟囔,困意不等人,下一秒睡著了。 在他睡著后,燈滅了。 周霧側著蜷著睡,頭埋進了被子里,雪白的脖頸因此高高揚起。 黑暗中,白皙的脖頸被一截蒼白的指骨順著,若即若離地移到了因為翻身而露出來的一點點肩頭皮膚上。 第4章 周霧這一晚上睡得有些不踏實,很冷,凍入骨髓地冰涼。 他的睡姿慢慢地變成嬰兒蜷縮式,但是他還是越來越冷。 因為寒冷,他下意識地想靠近同睡的吳堯,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熱起來的跡象,又漸漸地遠離。 就這樣維持到半夜,周霧被凍醒了,摸了摸露在外頭的耳垂,已經(jīng)快凍得沒知覺了。 周霧來之前真的沒想到會這么冷,凍得他都蒙圈了,從上學后,他就沒再這么冷過。 不過這里是深山,海拔也不低,冷也是正常的。 等他從睡夢中緩過來,血液慢慢流通,身體變熱了一些后,感覺到自己小腹憋得慌。 眼睛還有些睜不開的周霧,推了推身邊的吳堯。 他倆睡得挺靠近的,周霧還記得,睡之前還迷迷糊糊和吳堯商量好一起取暖。 這一伸手,一手冰涼,摸空了,身側根本沒有人。 周霧本來睡意很朦朧,這一下,突然感覺清醒了一大截。 睜開眼后,房間是全暗的,窗外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這個房間床的位置,正對著窗戶,他一抬眼正對窗戶,看不清外面,模模糊糊。 等眼睛適應后,借著窗外一點點微弱的光線,勉強能看清周圍,他身邊的床鋪是空的,并沒有吳堯的身影。 “吳堯,吳堯?”周霧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沒有人應答。 周霧摸了摸自己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多,這么晚,他會去哪里? 胳膊支起來,周霧剛出被窩就感覺不行了,凍得說不出話來,但是實在憋得急,他摸了一件大衣外套披著,就往廁所里跑。 剛坐起來時,余光瞄到了有個淡淡的黑影映在玻璃窗,愣了一下,下意識覺得是自己的影子。 因為尿急,周霧實在沒辦法管那么多,也沒回頭看一眼,一邊跑一邊抖,沖進了衛(wèi)生間。 幸好這里還算現(xiàn)代化,有馬桶,但是周霧此刻凍得連噓噓都有點不準,手一抖,差點噓歪了。 像是打仗似的,洗完手,他就想快速竄回到床上,擰完水龍頭抬頭擦手時,覺得有了幾分怪異。 他緩緩擦著手,心里思索著,究竟有什么地方怪異呢? 當他擦完手,左手將紙團卷成一團想要扔進垃圾桶時。 整個人僵在了鏡子前。 從頂上投射下來的燈光十分昏暗,是鄉(xiāng)村經(jīng)常用的那種低瓦數(shù)黃光的燈泡。 周霧在鏡子里的模樣,顯得忽明忽暗,頭發(fā)劉海的陰影遮住了雙眸,幾乎快要看不清,只能隱隱看到輪廓。 讓周霧僵住的原因,并不是因為自己的模樣怪異。 鏡子里的周霧與周霧本身的模樣并無二致,就像是平常那樣,沒有任何違和感。 可是當周霧盯著鏡子看,左手輕輕扔了紙團后,鏡子的自己,也跟著左手輕輕扔了紙團。 與自己的方向完全相反。 這一瞬間周霧的腦子一片空白,然而鏡子里的自己卻出現(xiàn)了驚人的畫面。 里面的那位眨了眨右眼。 自己沒有眨眼,沒有! 周霧已經(jīng)難以形容自己的感覺,他已經(jīng)凍得酥麻的腿竟然開始打顫,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自己的胸腔。 他好不容易讓自己保持理智,機械地轉動腦袋,強迫自己當作沒有發(fā)生這件事,渾身僵硬地想往衛(wèi)生間外頭走去。 可他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張不開嘴,走不動道。 此刻,鏡子里自己露出了一個看起來很友好的笑容。 那是周霧的臉,他即使冷著臉也看起來在笑,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十分友好親近。 但是這種親近,在現(xiàn)在看來,是致命、詭譎至極。 周霧木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沒有笑啊。 就在周霧摸自己臉時,鏡中的“周霧”突然朝周霧伸出了手,似乎快要破開鏡子觸碰到周霧。 啊——— 想叫,但喉頭發(fā)不出任何音節(jié)。 “你在里面?”突然,吳堯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這聲音像是破開了重重迷霧的號角一般,從門外,清晰地傳到周霧耳中。 覺得一晃神的周霧,眼前的畫面變得清晰起來,眼神忽地清明起來,回神后的他立刻去看了鏡子,一切變得正常。 是睡蒙了的幻覺嗎? 外面又傳來吳堯的聲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