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擔(dān)得起(woo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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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槿清近來忙得緊。 一來佛像同其他丹青不一樣,心要極為虔誠寧靜,方能勾勒出佛祖的心平氣和慈悲寬厚。二來荀家的佛堂十分寬敞,佛像應(yīng)當(dāng)高大方能相稱。 信不過下人,荀槿清親自挑好上等的宣紙,又轉(zhuǎn)去另一條街采辦顏料,回來時兩腿直發(fā)軟。 在書房中畫到天昏地暗,回房見荀大奶奶清清閑閑、舒舒服服地躺在貴妃椅上,右手一本話本,左手一碟瓜子,這下子天上的憋屈直下三千尺沖擊著他的頭腦。 天底下的夫人太太哪一個像她!不體貼自己的相公,噓寒問暖,只知抱著話本。 當(dāng)初她怎么不要話本抬花轎去娶她,何必要來禍害他一個大好的男兒! 這一次急急忙忙畫佛像也是拜她所賜,她倒像個沒事人,絲毫無愧疚之心。 荀槿清越想心情越惡劣,朝貴妃椅那邊喊:“我肩膀酸,你過來給我捏!” 林靜姝昨日在書齋尋到一本新鮮的話本子,寫的是江湖兒女的愛恨情仇,正看到引人入勝之處,眼睛移不開,吩咐貼身婢女:“碧鸞,快給大爺捏捏肩膀。” 婢女預(yù)備抬腳,大爺兇神惡煞地瞪過來,嚇得不敢動了。 “大奶奶,”婢女小聲提醒,“大爺生氣了,不讓我過去呢?!?/br> 荀槿清又作什么妖。 林靜姝無奈地抬起頭,溫溫柔柔地問:“相公不是要人捏肩膀么?” “我要你捏!”荀槿清心里的生氣轟隆隆響。 他忙,也不能讓她閑著。 林靜姝聲音賢惠:“我手勁不如碧鸞大,捏起來不舒服,相公還是讓碧鸞服侍可好?” 荀槿清自然不愿意:“你不捏,我明日就去和娘說明緣由,不畫了?!?/br> 一面兇惡地威脅,一面懸著心。 萬一她不受威脅怎么辦。 林靜姝吃一驚。 倒不是怕沈姨娘知道她撒謊,她自有方法周全。麻煩的是,荀槿清有了閑暇,又要去找二叔的通房丫鬟玩曖昧,擾亂清凈的日子。 林靜姝自小懶散慣了,只愛看看話本,栽栽花弄弄草,實在不愿卷入整日勾心斗角的漩渦中。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林靜姝擱下書,笑吟吟走過來:“相公不嫌棄我力氣小直說就是了,何必說喪氣的話?!?/br> 原來她怕娘知道。 荀槿清心落回胸口,哼了一聲,洋洋自喜有了威脅妻子教她聽話的法寶。 荀大奶奶以為這次服軟安撫好荀槿清,明日他就進(jìn)書房專心致志作畫,兩耳不聞窗外事。豈知這只是個開端。 荀大爺仿佛無師自通,一夜之間打通了頑劣的任督二脈,變成三歲小少爺。 去書房,指使她也要去,不去就威脅跟沈姨娘告狀。研磨,仍指使她動手,不做還是威脅跟沈姨娘告狀。調(diào)顏料,也要她來,不愿意? 荀槿清氣定神閑地放下狼毫:“幾日不見娘了,我去陪她說說話。” 林靜姝抿唇笑笑,忍下了,盡力控制住手掌,努力不使它朝荀槿清的后腦上蓋。 讓你一分就開染坊揭屋頂,威風(fēng)壞了,荀三歲。 等畫完佛像,咱們再好好地清清賬。 夜里睡得遲,又要早起給老太太請安,幾日下來,一向睡眠充裕的林靜姝眼眶下就有了一層青黑色。 這日請安,居然碰巧遇上荀二叔和予安,林靜姝如臨大敵,生怕荀槿清出門忘了帶心眼,惹是生非,隨時預(yù)備圓他的話。 荀老太太左看看,右看看,兩個孫子,一個容光煥發(fā),一個精神不振,好好一個大少爺,夜里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待小輩們都請了安,分坐兩旁,旬老太太道:“予安,你過來?!?/br> 予安不安地瞧了二爺一眼,坐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慢慢道:“觀瀾四歲能讀書寫字,十歲四書五經(jīng)倒背如流,十六歲接管博濟(jì)藥堂,生意蒸蒸日上,做事手腕不亞于他祖父,他想抬你做姨娘,我做祖母的問你,你可當(dāng)?shù)闷疬@個名號?” 廳堂頓時鴉雀無聲。 予安愣愣地,看看二爺,又看看老太太。 荀槿清目瞪口呆,手里的茶停在半空。 荀觀瀾這就要抬安安做姨娘了,那他可怎么辦?以后得用什么讓安安動心?猶猶豫豫地看了荀大奶奶一眼。 不知道安安想不想當(dāng)他的正房…… 林靜姝老神在在,絲毫不意外予安變成二叔的姨娘。 這事說來其實百利而無一害,趁早滅了荀槿清的壞心思。 撲通地一聲,打斷各人的憂郁歡喜。 予安一下子跪下來,心驚膽戰(zhàn)地結(jié)結(jié)巴巴:“老、老太太,我沒有想、想當(dāng)二爺?shù)囊獭⒁棠?,?dāng)二爺?shù)耐ǚ垦诀呔托臐M意足了……不敢有非分之想……” 予安心急如焚,解釋不清楚。 她想也不敢想能當(dāng)二爺?shù)囊棠铩?/br> 但是老太太不知道呀,老太太懷疑她心存非分之想,要攀高枝,貪戀二爺?shù)腻X財,賣她給牙婆怎么辦呀。 予安趕緊又語氣重重地添了一句:“老太太,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丫頭心思干凈是干凈,膽量未免也小了些。 老太太思襯著,問:“你真是這么想的?不敢當(dāng)?” 予安立馬想點頭,聽見二爺在一旁喚她:“予安?!?/br> 予安轉(zhuǎn)過頭懵懵地望著二爺。 她去二爺房里這么久,二爺好像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她聽見二爺平穩(wěn)地對她道:“我給你的,你便受得起。我在這里,你慌什么。” 這些話鉆進(jìn)心里,予安似乎真的不害怕了。 但心還是跳得很快,耳朵也變得熱熱燙燙起來。 當(dāng)了二爺?shù)囊棠?,不只在床上,下了床二爺也是她的男人了,還可以上飯桌,和二爺一起用膳,同進(jìn)同出。 予安現(xiàn)在覺得當(dāng)二爺?shù)囊棠锸且患芎玫氖拢豢膳铝恕?/br> 而且二爺說她受得起,那她一定受得起了。 “老太太,我可不可以反悔一下呀?” 予安小心翼翼地瞧著老太太的臉色:“我現(xiàn)在當(dāng)?shù)闷鸲數(shù)囊棠锪?。?/br> “我會很用心地服侍二爺,斟茶遞水,更衣束發(fā)。我還能給二爺念書,二爺若是累了,我也可以給二爺抄書。二爺說的話我都認(rèn)真聽的?!?/br> 荀槿清一字一句聽著,酸水像滾水一般在心里咕嚕冒著泡。他也想要安安這樣的姨娘。 要不是荀觀瀾橫插一腳,安安就是他的了。 荀觀瀾是沒有感情的豬! 也是兇殘的狗! 荀老太太不料短短時日,她一個丫頭竟能讀書識墨了。外頭的富家之女也不定能如此。 若果真如她所說,倒能當(dāng)?shù)闷疬@名號了。 “你今日說的話,我都替你記著了,你要有半句虛言,觀瀾能給你,我也能收回來。你起來罷?!?/br> 老太太喚迎歡:“拿東西出來?!?/br> 迎歡領(lǐng)幾個丫鬟進(jìn)入屋中,出來時,每人手中端著個鋪著紅綢的托盤。 托盤上從左到右依次是:一柄玉如意,一對羊脂玉鐲,三副素金首飾,六匹蘇繡,九錠金子。 老太太道:“這是我和觀瀾他娘給你備的彩禮,你收下便算是入我荀家的門了?!?/br> 好多銀子…… 予安腦袋暈暈乎乎的,轉(zhuǎn)頭看二爺。 荀觀瀾頷首。 予安就跪下給老太太磕頭:“謝謝老太太。” 荀槿清心痛不已。 失魂落魄地跟在荀觀瀾和安安后面出了老太太的院門,荀槿清止不住了,幽幽地喚道:“安安……” “相公——”他一開口,林靜姝出聲蓋過去,一手捂著小腹,“相公,我腹中忽然不適,相公可否扶我回房歇息?” 荀槿清正想兇她,聽了她的話,眼睛狐疑,今早也沒吃什么,好端端地怎么腹疼? 難不成、難不成是有了身孕? 這可不了得! 荀槿清一時忘了安安,連忙扶著林靜姝,叫碧鸞快去請大夫。 林靜姝不知旬大爺想了什么,不管他做什么,不和予安在二叔面前說話就對了。 荀觀瀾看著荀槿清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擦身而過,蹙眉問:“方才大哥喚你什么?” 予安傻笑:“我不知道呀?!?/br> 也許聽錯了。 荀觀瀾便不再問。 廳中的荀老太太瞇著眼,仍在想著方才的事,忽然道:“迎歡,我怎么瞧著,予安自己不想當(dāng)姨娘,是觀瀾硬給人家戴帽子的?!?/br> 她覺得也是…… 但是這話不敢說。 迎歡用手絹掩了掩嘴角的笑意,將問題岔了過去。 予安: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二爺:今天是帥氣爆棚的一天。 大爺:我現(xiàn)在不開心又開心。 荀大奶奶:有驚無險。 大家這么想吃糖嗎?我有點兒方臟。 免*費*首*發(fā):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