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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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身形也開始不穩(wěn)定起來。 “……” 蘇沉魚當(dāng)即停下,暫時不好再刺激。 萬一把狗皇帝刺激得又變成火焰狀態(tài),不能再嘲諷,在這種狀態(tài)下將他驅(qū)除,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她說得,可是真的?”狗皇帝涼涼地開口,閃爍的身形慢慢穩(wěn)定下來。 傅清許沉默兩秒,輕點(diǎn)下頜,用動作代替回答。 狗皇帝驀的沉默,片刻后,話鋒一轉(zhuǎn),嗤笑:“子初,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自以為自己了不起的樣子?!?/br> 蘇沉魚:“?” 她去瞅傅清許,怎么看怎么俊,忍不住舉手,非常認(rèn)真地詢問:“請問,你是從哪一點(diǎn)看出他認(rèn)為他自己了不起呢?” 狗皇帝按了按太陽xue,說:“我不想聽你說話!你住嘴!” 蘇沉魚好無辜,指著他,對傅清許委屈地說:“他怎么能這樣兇我,我什么也沒做啊?!?/br> 傅清許手掌在蘇沉魚頭頂安撫地輕輕拍了下,示意她后退,接下來交給他。 “好吧?!碧K沉魚乖乖地往旁邊退,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又多說了句,“眾所周知,公子是面癱啊,他能做的表情,真的有限呀。你說他自認(rèn)為自己了不起,那不就是說他目中無人嘛,以他的表情管理,目中無人對他來說,真的太難了……” 傅清許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蘇沉魚伸手在嘴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小僧感覺自己有點(diǎn)多余?!崩洳欢〉?,蘇沉魚耳邊飄進(jìn)鐘大師的聲音,后者不知什么時候,悄悄來到她身旁,“這是不是就是網(wǎng)上常說的‘吃狗糧’?” 蘇沉魚差點(diǎn)忘了他。 “可能是?!彼f。 鐘大師瞅她。 她也瞅鐘大師。鐘大師道:“蘇小姐,你一直能看見這位皇帝閣下,卻說看不見……小僧被你騙得好苦呀?!?/br>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才突然看見的。”蘇沉魚微微睜圓眼睛,盡顯自己的真誠,“肯定是鐘大師無邊的法力影響到我的眼睛,才讓我能看見?!?/br> “……”鐘大師贊道,“你好會說?!?/br> 蘇沉魚:“謝謝?!?/br> “還有,我沒有法力?!辩姶髱煋苤约旱姆鹬?,澄清,“真的?!?/br> 蘇沉魚:“我覺得你在騙我?!?/br> 鐘大師:“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br> 蘇沉魚待要再說什么,和狗皇帝互相沉默了會兒的傅清許開口了。 “逐安?!彼械墓坊实鄣谋碜?,這是狗皇帝登基后,他第一次叫狗皇帝的表字,“容子初這個人,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已經(jīng)是遙遠(yuǎn)的過去,不值一提?!?/br> “帝王高處不勝寒,你對容子初的所作所為,皆為帝王之術(shù)。為君之臣,當(dāng)為君分憂……” 狗皇帝似乎難以忍受傅清許這么說話,當(dāng)即冷笑著打斷他:“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奪你心愛之人,折斷你身邊的羽翼,將你誅殺,這些事,你都不在乎,也不恨我?” “不,”傅清許說,“身而為人,自有私心,但比起恨你,我更恨自己?!?/br> 他輕輕地剖析了自己心底的情緒。 當(dāng)著蘇沉魚的面。 他既是說給狗皇帝聽,也是說給蘇沉魚。 “曾有人對我父親說過,天啟命數(shù)將盡,我父親又告訴我,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天要天啟絕,他也要為天啟爭一縷生機(jī)。于是,他在這絕境中,選中了你,也選中了我。” 狗皇帝全身一震。 “他的一生均奉獻(xiàn)給了天啟,作為他唯一的兒子,我必須繼承他的意志,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盡全力輔佐?!彼f,“這是我的責(zé)任與使命?!?/br> “同時,也是我的束縛?!?/br> 恍惚間,狗皇帝眼前現(xiàn)出一幕,那是書侯的父親――原帝師去時,他和容玨跪在榻前,原帝師朝他怒道:“你是未來的天下之主,如何能跪我,起來!你記住,哪怕是天塌下來,脊梁也不能彎下半分!” 待他站起來,原帝師指向地上的容玨,說:“他以后會是天啟最鋒利的一把刀,這把刀,你要好好用?!?/br> 說完,又對容玨道:“你要牢牢記住君臣二字,這是為父,教你的最后一課?!?/br> 君臣君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就是原帝師,給書侯最后的警示。 狗皇帝沒懂,或許他懂了,卻仍舊不愿相信,書侯會牢牢遵守。 因?yàn)榈短^鋒利耀眼,容易傷人傷己。 而他,既依賴這把刀,又瘋狂地嫉妒這把刀。 …… “子初啊子初,你還真是會cao控人心?!惫坊实圯p輕一笑,他似乎被傅清許勾起過去的回憶,開始和傅清許像朋友般互相剖析,“說實(shí)話,我知道你不會反,哪怕你擁有能反我的實(shí)力,哪怕,由你來做天啟之主,比我更合適,你依舊不會反?!?/br> “我比小魚兒更確定這一點(diǎn)?!?/br> “可我就想知道,萬一呢?把你逼到極致后,真的不會反嗎?”他說,“你不知道,當(dāng)我聽說,你居然對一個小婢女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心時,有多驚訝……那根本不像你呀。” “于是我想啊想,想到一個辦法,把她從你身邊奪走,你會不會因此反我?其實(shí)我當(dāng)時想的是,如果你抗旨,我就直接殺了她。理由都想好了,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乞丐,竟會得了你的青睞,讓你收為貼身婢女,說不定她是別國派來的細(xì)作呢。殺一個細(xì)作,即使是你,也沒辦法阻止我,不是嗎?” “奈何你接旨了。我猜你已經(jīng)猜到我的心思,為了保她,這才答應(yīng),還承諾她一年之內(nèi)接她出宮……那一年我沒理會她的原因,只想知道你為了能接她出宮,會做哪些努力?!?/br> “結(jié)果比我想像的還要驚喜?!?/br> 狗皇帝嘆了口氣:“為了接她出宮,你幾次出入險地,為我平了沙地那幾只餓狼,是想積累功績,光明正大地向我要回她?!?/br> “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喜歡她呀。”他露出惡意的笑,“既如此,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好,會讓你如此惦記,順便也想看看你傷心的樣子。” “所以,特意趕在你重傷的那兩天,封她為貴人,一切皆成定局,你即便有天大的功績,也不能要皇帝的女人吧。” “說我無能,你也無能,呵,連自己心愛的人都護(hù)不了!” 傅清許沉默不語。 狗皇帝被他這種緘默的態(tài)度刺激到,他想看到傅清許暴怒崩潰的樣子。 “我想過兩種方案,一是對她不聞不問,冷落她晾著她,可這樣太浪費(fèi)了。二是給她無盡寵愛,讓她的身心都屬于我,永遠(yuǎn)地背棄你!” “最終,我哪項都沒選,而是選擇培養(yǎng)她,讓她為我所用。她有一顆不弱于你的頭腦和優(yōu)秀的身體素質(zhì),只要加以訓(xùn)練,必能成為一把出其不意的好刀……我成功了,你知道的時候,是不是很驚喜?” 傅清許的情緒藏在瞳孔深處,他依舊沒有說話。 然而,只有狗皇帝才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危險越來越濃。 這就是他不敢接近傅清許的原因。 傅清許在他的感知中,似乎成了無限深淵,一旦接近,便會吞沒他。 …… “這位皇帝閣下口中的‘她’,是蘇小姐?”鐘大師臉上吃瓜的表情漸漸辶似鵠矗雖然聽得似懂非懂,不過倒也能串起一個大概的故事。 蘇沉魚無所謂地說:“大概是吧。” 鐘大師頓了一秒,誠懇道:“我收回之前那句,他是你前世良人的話?!?/br> “大師難道不應(yīng)該補(bǔ)償一下我?”蘇沉魚巴巴地望著他。 鐘大師往旁邊挪了一步,雙手合十,一臉心如止水地說:“阿彌陀佛,小僧乃佛門中人,蘇小姐莫要用女色誘我?!?/br> 蘇沉魚:“……” 這和尚的腦回路到底怎么長的? “算了,本宮聽他瞎叭叭得耳朵疼,大師快把他驅(qū)了吧。”蘇沉魚揉了揉太陽xue,說。 豈料鐘大師道:“阿彌陀佛,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這位皇帝閣下,小僧驅(qū)不了。” 蘇沉魚:“???” 她用“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的眼神看著鐘大師。 “他是生魂?!辩姶髱熣?jīng)了些,捻著佛珠說,“死魂好驅(qū),生魂不行。嚴(yán)格地說,生魂確實(shí)還算‘活’著,只要‘活’著,我就沒辦法。一旦強(qiáng)行驅(qū)除,輕則傷殘,重則魂飛魄散。” “雖然你們說的故事小僧聽得似懂非懂,估且就當(dāng)八卦聽聽,然而這是法制社會,不論傷人還是傷魂,都是犯法,我可是三好市民,犯法的事絕對絕對絕對不干!” 他一連說了三個絕對,表示其決心。 “他一直纏著我!”蘇沉魚收起想要痛揍這和尚的沖動,和藹可親地說,“大師難道忍心看我一個弱小的女孩被惡鬼纏住,見死不救嗎?” 鐘大師瞅她一眼,說:“你不但不弱小,還很有錢?!?/br> 雖然這和尚說的話沒毛病,但是…… 蘇沉魚朝他微微一笑。 鐘大師也笑。 “好吧,”片刻后,蘇沉魚一只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袋,溫柔地說,“鐘大師,你要是不愿意的話,我會發(fā)一條微博,向我的粉絲官宣追求你哦,你放心啦,我三千萬的粉絲,都很可愛喲,不騙你。” 她順勢點(diǎn)出自己的微博:“喏,你看?!?/br> “……”鐘大師懵圈地望著笑盈盈的她。 現(xiàn)在的女施主,都這么猛的嗎??? “哪有逼著人犯法的?!本谏暇W(wǎng)的鐘大師想著那些明星粉絲的厲害,一邊抱怨,一邊從僧衣里掏啊掏,掏出一只朱砂筆,突然揚(yáng)高聲音:“傅施主,小僧將驅(qū)鬼的法子告訴你,很簡單的,刺他眉心……哦,用這個!” 他將朱砂筆扔向傅清許,后者抬手接住。 “阿彌陀佛,小僧只是提供方法,沒有親自動手,算不上犯法?!辩姶髱熾p手合十,慈悲莊嚴(yán)地說。 說完,又睜開一只眼睛,面朝蘇沉魚道:“佛祖在上,蘇小姐作證,若有任何懲罰,還請降在蘇小姐身上,善哉善哉?!?/br> 蘇沉魚:“……” 顧不上和尚挖的坑,她看向前方,傅清許并沒有動手,他手握朱砂筆,對面的狗皇帝緊緊盯著朱砂筆,剛才叭叭得很暢快,這會兒不叭了。 “子初,我雖屢次殺你,卻皆未成功,即使知道她對我下毒,也沒有殺她。朕對你們,留了情面!你若當(dāng)真殺了我,百年之后,你有何臉面面對容家祖輩!” 話落,他倏地轉(zhuǎn)向蘇沉魚,鐵青的臉色慢慢被溫柔覆蓋:“你不是對朕說,要再殺朕一次嗎?怎的不敢了?” “還是因?yàn)樵谀阈闹校匀粚㈦蕻?dāng)成夫君,對朕有情,當(dāng)面殺夫,你做不……”他略帶嘲諷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