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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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的新歌還是首情歌,曲風和之前創(chuàng)作的歌曲一樣,帶著淡淡的傷感。 受過情傷的人,創(chuàng)作出的歌曲,多少都會帶著點傷感。 陳知予邊聽邊跑神,倒不是因為歌曲,而是因為“小和尚”,她在想,一會兒該怎么自然而然地和“小和尚”搭訕。 小王同學的演唱都已經結束了,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小紅喊了她的名字,她才回神。 不確定“小和尚”幾點下班,陳知予只好等待,坐在窗戶口,一邊在心里策劃等會兒的搭訕步驟,一邊觀察隔壁酒吧的動態(tài)。 凌晨十二點半,季疏白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陳知予的視線中,看他是在朝著街尾走,陳知予確定了,他下班了,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匆匆跟小王小紅打了個招呼就走。 她離開酒吧后,小紅奇怪地問小王:“她今天怎么了?” 小王沉思片刻,結合今天的種種跡象,給出答案:“大概率是,思春了?!?/br> 小紅:“???” 陳知予走出酒吧的時候,季疏白已經走到了街口,不過她也沒急著去追他,不慌不忙地走到了自己停在路邊的面包車前,開門上車,掛檔踩油門,徐徐地朝著沿著人行道朝前走的“小和尚”開了過去。 開車之前,她還特意打開了副駕駛那一側的車窗。 即將開到季疏白身邊的時候,她緩緩降低了車速,故作驚訝地看向了窗外的俊美少年:“這么巧?下班了么?” 好在五菱榮光的車身比較高,不然她根本看不到季疏白的臉。 季疏白腳步一頓,扭臉看向了副駕駛的車窗,微微蹙起了眉頭,薄唇緊緊地抿著,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許不安。 陳知予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戒備之情,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極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黃花大姑娘。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極了調戲小媳婦的臭流氓。 心頭再一次地升起了一股想要把王三水腦袋擰下來的沖動。 咬了咬牙,她情真意切地解釋:“我對你真的沒有非分之想,我寫你的名字,只是因為那三個字好看而已,不是因為覬覦你,你別多想?!?/br> 季疏白眸光一凝,下一秒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淡啟唇,言簡意賅:“我知道?!?/br> 可是你好像比剛才更不高興了。 看著和尚弟弟棱角分明、如冰雕般清冷的側顏,陳知予的內心相當惆悵。 是因為自己的話誠意不夠么?所以讓和尚弟弟的戒心更重了? 為了讓他放下戒心,不把自己當流氓,她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吧,我只把你當?shù)艿??!?/br> 季疏白攥緊了雙拳,神色更冷了幾分,語氣中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素不相識,你不用跟我解釋那么多?!?/br> “……” 素不相識? 小伙子你是不是太無情了? 人生頭一遭,她被一個清心寡欲的“小和尚”不屑一顧了兩次,自尊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暴擊。 人都有好勝心,陳知予的好勝心瞬間就被這句“素不相識”激發(fā)了。 錢不錢的已經無所謂了,貴婦就算不給余款她也要跟這個姓季的剛到底—— 三個月內,拿不下你這個臭和尚,老娘跟你姓季。 作者有話要說: 季公子:季知予,好像還不錯。 陳知予:???臭和尚你在說什么? 季公子:放心,我家沒有隨夫姓的傳統(tǒng)。 陳知予:你不對勁兒! …… 評論區(qū)前88有紅包~ 第8章 雖然內心又憋屈又惱火,但陳知予還是強忍下了直接踩油門走人的沖動,不然下次見面就不好搭訕了。 人生在世,忍辱負重是必不可少的生存技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硬是逼著自己擠出來了一個微笑:“我也不是非要跟你解釋什么,只是擔心你誤會我。” 季疏白沉默不語,不置可否,也沒多看陳知予一眼,目不轉睛地朝前走。 看著他這幅清清冷冷的樣子,陳知予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四個字:看破紅塵。 唐僧rou果然不容易吃。 長嘆了口氣,她打算暫時收兵,反正來日方長,但是在臨走之前,她還是按流程說了句客套話:“你家遠么?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本以為“小和尚”一定會拒絕她,都已經最好了踩油門的準備了,然而季疏白竟然回了她一句:“遠。” 陳知予:“……” 所以,你這是要讓我送你回去的意思么? 她的思路完全被打亂了,絲毫摸不透季疏白的內心想法,一臉懵逼地看著他:“那、那我、我送你回去?” 季疏白終于扭頭看向了她,停下了腳步,輕聲詢問:“方便嗎?” 這回他的眼神不再是清清冷冷,帶上了幾分溫度,終于有了點人氣。 陳知予猛然踩下了剎車,越發(fā)懵逼,也越發(fā)琢磨不透季疏白。 這臭和尚怎么忽然熱情起來了? 她懵逼到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話。 面對著陳知予的沉默,季疏白微微垂下了眼眸,神色中透露出了些許的不安,同時又流露出了幾分赧然,抿了抿唇,聲音低低地啟唇:“我本來不想麻煩你,但是我的房東要求我凌晨一點之前必須回家,不然會打擾別的租客休息,我已經被投訴過很多次了,如果再被投訴的話,我會被趕出去?!毖约爸链耍难垌沟酶土?,頭也低了下去,語氣也越發(fā)的窘迫,“那里的房租很便宜,再想找一處比那里更便宜的房子很難,現(xiàn)在時間已經快到一點了,所以我才想請你幫忙?!?/br> 陳知予的神色中劃過了詫異,沒想到“小和尚”的生活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艱苦的多。 剎那間,之前積攢下的滿腔怨恨與不甘心瞬間變成了心疼,像是在面對一只脆弱的小白兔,甚至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腦袋。 并且通過他的這句話分析,她猜想他應該是住在那種多人合租的房子里,一間小臥室中擺了幾張上下鋪的床,按照床位費收租金,不然應該不會打擾到別的租客休息。 越想越心疼,這種神仙般的人物,不應該遭受人間疾苦。 季疏白抬眸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眸深邃,神色晦暗不明,隨即又垂了下去,低聲道:“如果你不愿意……” 陳知予:“上車?!?/br> 季疏白一怔,再次抬起了眼眸,看向她的目光中閃爍著驚喜與感激,朝她輕笑了一下:“多謝?!?/br> 陳知予呼吸一窒,莫名有點恍惚,不只是因為季疏白笑得好看,更是因為季疏白對她笑了。 和尚弟弟終于對她笑了! 這一刻她的內心竟然升騰出了幾分成就感。 博美人一笑,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季疏白并未立即上車,先詢問了一句:“我住在臨河路上,如果不順路的話,那就……” 陳知予不容置疑地打斷了他:“順路,上車。”其實不怎么順路,但臨河路實在是太遠了,她實在是不忍心讓和尚弟弟獨自一人走夜路,萬一遇到了壞人怎么辦? 季疏白輕舒了口氣:“順路就好。”隨后開門上車。 在他系安全帶的時候,陳知予忽然想到了什么,問:“你現(xiàn)在已經開始在勝柏酒吧工作了?” 季疏白輕聲回道:“嗯?!?/br> 陳知予:“工作時間合適么?” “還可以。”季疏白回道:“周一休息日,周二至周四晚上八點到十二點半,周五至周日晚上七點到凌晨兩點。今天第一天上班,老板怕我不適應,就讓我提前下班了?!?/br> 今天是周日,按理說應該兩點下班。 陳知予聞言蹙眉:“你白天還有工作,這么連軸轉吃得消嗎?” 季疏白輕嘆口氣:“父母年邁,我總要多替他們分擔一些?!?/br> 陳知予:“你爸媽現(xiàn)在住在哪里?”不會也擠在那種多人公寓里吧? 季疏白:“在外躲債,現(xiàn)在全家只有我自己在東輔?!?/br> 陳知予再次開始心疼:哎,真是個可憐孩子呦。 想了想,她又問:“勝柏一個月給你開多少錢?” 季疏白并為隱瞞:“實習期一個月四千,過了實習期六千?!?/br> 陳知予不假思索道:“要不你來我這兒吧,我給你開八千,沒有實習期。” 她今天從王三水那里得到了靈感——錢是萬能的——準備用金錢來誘惑“小和尚”上勾,并且胸有成竹。 近水樓臺先得月,只要他能來南橋,剩下的一切都好說。 而且他現(xiàn)在這么缺錢,百分百不會拒絕她的橄欖枝。 然而季疏白的回答竟然是:“不必了,我已經答應了隔壁老板,就不能食言?!?/br> 這回答完全出乎陳知予的預料,雖然驚訝,但她并未生氣,反而越發(fā)覺得和尚弟弟清純不做作,這年頭,這么單純的男人真的很少見了。 與此同時,她又開始在心里唾棄自己為了區(qū)區(qū)三百萬就喪失道德底線的行為。 跟和尚弟弟比起來,她簡直自愧不如。 但既然拿了人家貴婦的錢,就要替人家辦事,江湖道義還是要有的,所以她并未就此放棄:“你現(xiàn)在不是還在實習期么?實習期不只是老板考察員工的過程,也是員工考察老板的過程,你現(xiàn)在跳槽不算是食言,是人往高處走?!?/br> “高處走”這三個字,她說得大言不慚。 雖然南橋早已處于即將倒閉的邊緣,但陳知予堅信,南橋一定會枯木逢春,遲早碾壓勝柏,成為整條酒吧街乃至全東輔的行業(yè)最高點。 季疏白這回并未立即拒絕,蹙眉沉思,看來是被陳知予說動了。 陳知予再接再厲:“你來我這兒,多拿兩千塊錢工資,生活水平也能改善許多,而且我的酒吧包吃住,你還能省掉一筆房租呢?!?/br> 似乎是被“包吃住”打動到了,季疏白看向了陳知予,認真詢問:“真的么?” 陳知予點頭,信誓旦旦:“當然是真的,酒吧二樓是員工宿舍,我另外的三名員工吃住全在酒吧?!?/br> 季疏白微微垂下了眼眸,陷入了猶豫,少頃后,他回道:“抱歉,我想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