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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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局限于自己能畫出來,還是不能畫出來,不用在還沒有畫出來之前畏首畏尾。 她應(yīng)該去大膽地嘗試,去思考自己想要畫什么,如果不確定,就先畫出來看看再說。 緣杏若有所思。 * 迎陽擔(dān)心緣杏,沒過幾日,就又上中心天庭來找她了。 這一回,她一來,就看到緣杏正在畫畫。 自從來到中心天庭,總有種被工作和責(zé)任追著跑的感覺,緣杏能夠用于畫畫的時間也不多。迎陽今日一見緣杏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倒覺得意外。 她上前問:“杏,你在畫什么呢?” 說著,她將頭湊過來。 只見畫上,是一個模糊的男性人影,臉還沒有畫,只畫了衣服,和衣擺底下露出的一雙玄色靴。 緣杏回答:“我在畫天帝?!?/br> “?!” 迎陽大吃一驚,震撼道:“你畫得出來嗎?!” 緣杏搖搖頭:“只是試試?!?/br> 緣杏自己也清楚。 她能畫出天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雖然畫得出弦羽,但羽師兄畢竟是與她相同的年紀(jì)。師兄作為天庭太子,身份是特別,但兩人修為并不懸殊。 而天帝就不同了。 他是仙界第一人,開天辟地以來第一位神君,天道在世間留下的法則,亦是代言人。 如果天帝說自己不過是世間第二人罷了,只怕無人敢上去認(rèn)第一。 要畫天帝,比小畫音當(dāng)初沒怎么會寫字就拼命寫她和師兄成婚,還要來得異想天開。 但緣杏想試試。 師兄那開遍四境的杏花,讓緣杏再次意識到,靈心所具有的玄機和可能性。 她和師兄都不是那么喜歡天庭的工作,那既然如此,何不用他們喜歡的方式解決問題? 師兄的琴心,在眼前的困局上,是很難有所發(fā)揮,但她的畫心,卻是有可能的。 天后告訴過她,天帝是天道授命的仙界之主,具有掌控仙境之能,是掌管天庭最好的人選。 如果這樣,那她何不再畫一個天帝出來? 可能她一開始能維持天帝畫像的時間不會太長,但既然她和師兄要繼承天帝天后之位,總得有與之相配的能力。到了那樣的修為,她要畫天帝,應(yīng)該不至于全無可能。 不過想到這里,緣杏又有一瞬間覺得奇怪。 天帝既然是普天之下最適合管理天宮的人,那他又何必傳位給她和羽師兄呢? 她與師兄還那么不成熟。 就連天后姑姑和羽師兄自己都不止一次說過,天帝在這件事上,好像顯得太急躁了些。 而這時,還沒等緣杏想出頭緒,迎陽正好奇地偏頭看她的畫,問:“你是見過天帝的臉嗎?他長得什么樣子的?” “沒有見過。雖然在天宮偶爾會見到,但天帝臉上總是有仙光。我想先按我見到過的模樣畫,如果不行,可以再去向天后姑姑詢問天帝的長相,就像當(dāng)時畫雯荷將軍那樣,總有辦法的?!?/br> 緣杏說。 因為看不清天帝的臉,緣杏只能估摸著畫,看能不能成功。 她利用光與影的效果,模仿出天帝臉上的效果,這以緣杏的畫功來說,不算是什么難事。 緣杏落完最后一筆。 畫紙上,一個君王裝扮的男子負(fù)手而立,他看不清臉,顯得威嚴(yán)而莊重。 緣杏嘗試著往畫上注入仙氣,雖然知道多半不可能成功,但畫都畫了,總想試試看。 迎陽和緣杏都緊張地盯著畫作,尤其是迎陽,挨過來拽緊了緣杏的袖管。 出乎意料的,畫作竟然真的有了反應(yīng)! 迎陽和緣杏都吃了一驚,震驚地等待著變化―― 然后,地上現(xiàn)形了一套天帝的衣服。 緣杏:“……” 迎陽:“……” 緣杏看著一地男子的衣物,感覺很尷尬。 迎陽也被這個發(fā)展驚到,嚇了一跳,好心地安慰緣杏:“呃,沒事,天帝肯定沒有那么容易畫的。至少能把他的衣服畫出來,也算成功一小半了嘛!” 緣杏無奈一笑。 也是,至少比什么都畫不出來好。 緣杏沒有泄氣,她說:“改天我去問問天后,把天帝的樣子弄清楚,然后再試試看?,F(xiàn)在可能不能畫出來,但至少可以把天帝的長相練熟,以后畫起來也容易?!?/br> “嗯!如果你畫出來了,給我看看!” 師姐妹兩人聊了會兒天,迎陽便要告辭回東北方天庭了。她見緣杏也收了作畫工具,問:“你接下來打算做什么呀?” 緣杏道:“去幫師兄的忙。然后,今天應(yīng)該去向天帝天后匯報工作了,要去昭文殿?!?/br> 迎陽瞪圓了眼睛:“你們好忙啊!” 緣杏笑了笑。 她告別迎陽,就去找天帝天后。 緣杏到了昭文殿。 守著昭文殿的天兵已經(jīng)十分熟悉緣杏,主動拿開長槍,說:“緣杏公主自己進去吧。天帝天后還在寶殿見仙官,稍后就會過來。如果公主覺得無聊,可以自己在偏殿休息,看會兒書?!?/br> 緣杏點了點頭,就進了昭文殿。 緣杏與弦羽雖然還沒有正式成婚,但她相當(dāng)于與天帝天后已經(jīng)是一家人,仙宮內(nèi)對她沒有限制。她可以隨意進入天帝天后的書房,也可以隨便動里面的東西,自己坐下來喝茶。 緣杏也習(xí)慣了這些,偶爾會在昭文殿里自行等候。 她進了殿內(nèi),里面果然空無一人。 天帝的書桌今日略有些凌亂,書冊倒了一堆,還來不及立起來。天帝一向嚴(yán)謹(jǐn),很少見這樣的情形,看來他今日離開時,略有些匆忙。 緣杏走過去,本想找個位置坐下,誰知靠近書桌邊緣時,不慎碰掉了桌上的一本書桌。 緣杏一愣,忙彎腰拾起來。 天帝的書桌,以往是不會讓人碰的,除了天后,任誰都不行。 緣杏因此猶豫了一瞬,不過她想是自己碰掉的書本,還是放回去為好。只是這樣一下,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于是,她將書本放回桌上。 而就在這時,她手腕上東天女君給的玉鏈一閃,玉珠上發(fā)出一條筆直的星光,罩在天帝那堆雜亂的書上。 緣杏愣住。 這是什么意思? 東天女君說過,玉鏈會在她迷茫的時候,給她一個指引的方向。 之前,玉鏈的確在她猶豫要不要習(xí)舞的時候閃爍過,可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玉鏈的意思,難道是讓她將天帝的書都理整齊? 緣杏猶豫了一會兒。 一方面,她覺得碰天帝的書不合適。天帝不像天后,他冷冰冰的,仿佛沒有人的情感,就連作為他親生兒子的弦羽,都覺得自己無法理解天帝的感情。 另一方面,緣杏也覺得,幫忙理書應(yīng)該不是壞事。她僅僅是把散落的書按照原來的順序豎起來,既不會破壞天帝書桌上的布局,也不會偷看他的東西。 再說,東天女君的玉鏈,也有提示。 緣杏想來想去,覺得玉鏈應(yīng)該是想告訴她什么,是不會出錯的。何況,她也是好心。 于是,緣杏便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扶書。 她很仔細(xì),很注意地不去碰倒了的書以外的東西,然后當(dāng)她扶起最下面一本書,看到書桌上的痕跡時,卻嚇了一跳,險些將已經(jīng)扶起來的書又弄倒了。 書桌上,有一抹嫣紅,似乎是倉促之間擦漏的,已經(jīng)微微發(fā)干了。 嫣紅所在之處,正好是之前玉鏈發(fā)光時指的位置。 現(xiàn)在,玉鏈更亮了,直直地將光束投向那抹痕跡。 緣杏遲疑,然后很慢地伸手,輕輕摸了摸,然后放到鼻尖嗅嗅。 九尾狐敏感的嗅覺,在這時忽然發(fā)揮了一些作用。 是血。 緣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竟然真的是血!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后發(fā)火) 天帝和天后的書房, 怎么會有血?! 緣杏的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她不受控制地開始回想天帝和天后最近的言行。天帝平時與她接觸不多,但是最近幾次天后見她,都笑盈盈的, 有很和藹, 看起來沒有什么異常。 這又是天帝的桌子, 無論是理性還是以緣杏的直覺來說, 這都更可能是天帝的血。 緣杏慌了好一會兒,又逼迫自己重新冷靜下來。 天帝天后是普天之下各方面最為出色的天君,通常來說是不會出事的,或許只是一點小事,比如手劃破了之類的, 不用太過擔(dān)心。 然而, 實際上, 緣杏還是六神無主。 她讓自己現(xiàn)在先保持冷靜,但心里還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天帝與天后如此強勁, 又怎么會受傷呢?他們又不像她這樣體弱多病,在這種情況下, 書房里有血, 反而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