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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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們干嘛非要爭杏師妹?杏師妹確實很可愛,但她又不是有了師兄就不能有師弟了,這有什么好吵的?!?/br> 水師弟咬唇:“你不懂的?!?/br> 他想當(dāng)?shù)氖菐熃阈睦?,最特別的一個。 莫名其妙道:“說起來,你和杏師妹關(guān)系那么好,形影不離的,干嘛不挑和杏師妹一樣的時間泡澡,一邊泡,還能一邊聊聊天。” 水師弟原本白皙的臉,登時臊得比燈籠還紅。 他結(jié)巴道:“我、我才不會干這種事!那、那多不好意思,杏師姐可是女孩子!” 更加莫名其妙:“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同一個池里。這兒那么大一堵竹墻呢!你當(dāng)是干什么用的?” 水師弟說:“那、那也不行啊。難道你經(jīng)常和杏師姐一起洗澡嗎?” 兩手一攤:“經(jīng)常啊。我和杏師妹是同時進師門的,平時聽課修煉時間都一樣,洗澡經(jīng)常撞上,就會聊幾句,有時候還聽得見師妹邊洗邊背書呢。不止是我,羽師兄進仙門這么長時間了,不可能一次都沒有撞上過,我記得還有幾次我們?nèi)齻€人同時撞上過的?!?/br> 水師弟目光如炬地瞪向羽師兄。 公子羽有些窘迫,默默扭開了頭。 他比幾位師弟年長,想法略微成熟,但畢竟也是十幾歲出頭的年輕男孩,在男女關(guān)系上,比小時候略有敏感。 他的確是碰上過杏師妹,不是看到人,只是聽得見隔壁浴池里的聲響。 他對杏師妹并無齷齪的念頭,但是介意男女之防以后,聽到師妹那里的動靜,還是會覺得害羞。 所以那種時候,他就會悄悄屏息凝神,泡在水里,安靜得一點聲音都不發(fā)出,就像不存在一樣。 羽師兄這樣的反應(yīng),仿佛默認,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 水師弟的臉,當(dāng)即氣得白了。 倒是無所謂得很,看到公子羽的樣子,他就想起來了,手背在身后,隨口道:“說起來,遇到杏師妹的時候,大師兄差不多就是這樣,跟個悶葫蘆似的光洗澡不說話,我還會和杏師妹聊聊天的?!?/br> 說到這里,忽然一頓。 他眼睛一怔,恍然大悟:“誒,等等,這么一說,和杏師妹關(guān)系最好的,難道是我?!” 第三十五章 公子羽:“……” 水師弟:“……” 這話, 讓兩人都不知道怎么接。 水師弟冷笑了一聲,宣布道:“反正從今以后,但凡杏師姐洗澡沐浴,我就在浴池外守著, 誰都不準(zhǔn)進去!以防你們趁人不備, 使壞心眼。” 驚道:“不是, 師弟, 你這樣反而比較變態(tài)吧?杏師妹洗澡,你守在外面,算怎么回事?” 水師弟輕哼:“要你管,還不是為了防著你們?!?/br> :“可這樣的話,誰防著你?誰知道你會不會打著保護杏師妹之名, 趁機進去偷看?!?/br> 阿水的臉登時漲得赤紅:“我、我才不會干這種事!” “不要吵了?!?/br> 公子羽出聲打斷他們。 “北天宮里, 我們的一舉一動, 師父都知道,所以誰也不必保護誰,若是真有人做出不道義的事, 師父第一個就不會允許?!?/br> 說完,公子羽又看向水師弟:“再者, 我們?nèi)耸菐熜值? 應(yīng)當(dāng)彼此信任。若是誰連品性都有問題,師父當(dāng)初就不會收入門下, 大可不必像防賊一樣互相提防。” “……嘖。” 水師弟知道公子羽說得在理, 但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就讓水師弟難以服氣。 公子羽頓了頓, 語重心長地說:“你保護杏師妹之心,是好的。但這里是北天宮, 杏師妹未必需要那么嚴(yán)密的保護,你如果做得太過火,可能反而會將師妹嚇壞?!?/br> 水師弟:“……” 兩人之間,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公子羽心平氣和,還想再開導(dǎo)水師弟幾句,說:“師弟,杏師妹她……” 就在這時,隔壁浴池傳來緣杏疑惑的聲音:“我怎么了?” 緣杏的聲音一響,男浴池里的三人就像被術(shù)法定住,同時齊齊噤了聲! 女浴池里,緣杏端著木盆,露出來的白白耳朵困惑地抖了抖。 她和往常一樣過來沐浴,沒想到一進來就聽到男浴池那里在吵鬧,難得三個男弟子湊在一起,十分熱鬧,而且提到了她的名字。 提到她名字的是羽師兄。 一聽出羽師兄的嗓音,緣杏的狐貍耳朵就立起來了,想知道師兄他在聊自己什么,迫不及待地出了聲。 然而公子羽卻是臉頰微熱。 他作為師兄,矜高穩(wěn)重,可有時候也意外地容易害羞。 想到小師妹就在對面,他忽然不知如何是好,變成了以前悶在浴池里不出聲的狀態(tài)。 過了一會兒,公子羽才出聲道:“對不起,杏師妹,我們之前在聊……今日師父問我們將來規(guī)劃之事,正好說到了你。很抱歉,有所冒犯了?!?/br> “噢?!?/br> 緣杏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羽師兄在說一些與她本人更有關(guān)系的事呢,原來只是這個。 在浴池里,她一向很少碰到大師兄,今日這樣是難得。 想來是因為,大師兄日程與他們不同。 緣杏耷拉下耳朵。 另一邊,公子羽也松了口氣。 他們今日聊天的內(nèi)容,于情于理都是不能讓緣杏知道的……否則,實在,讓人難為情。 三人交換視線,達成了默契。 不久,緣杏那里傳來嘩嘩的水聲,一切恢復(fù)正常。 * 這日以后,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會不如大師兄,水師弟在緣杏面前,變得愈發(fā)乖巧可人起來。 “師姐,我今日給你做了荷花酥!” “師姐,你來嘗嘗看,這個蝦餃味道怎么樣?” “師姐,我替你將水彩都擺好了?!?/br> 水師弟甜美乖順,對著緣杏總是笑,十分討人喜歡。 不過因為他繞著自己太過殷勤了,連緣杏本人都覺得受寵若驚,連連拒絕。 “師弟,你不用為我做這么多的,這樣太辛苦了?!?/br> “你也需要時間修煉吧?” “這些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然而不管緣杏怎么婉拒,水師弟吃了秤砣鐵了心,依舊我行我素,要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但凡能想到的,全都要做好。 這一段時間下來,水師弟的廚藝跟登上了升云梯似的直線飛升。 桂花酥,定勝糕,八寶粥,三鮮餃子,芝麻湯圓…… 但凡能想到的,就沒有他做不出來。 沒多久,就連膳堂的仙官都自愧不如,直言得虧水師弟是北天君收進來的弟子,若是個散仙,只怕他這個職位非得退位讓賢不可。 水師弟手巧,心細,味覺敏銳,還精通針線,這份細膩用在烹飪上,可謂事半功倍。 除了圍著緣杏轉(zhuǎn)以外,他說想要學(xué)琴,就當(dāng)真學(xué)了起來。 北天君是支持阿水什么都試試的,因此他要學(xué),便教他。 北天君琴藝乃是仙界一絕,公子羽的琴也是由他親自教授。 只是阿水這方面天資實在一般,他那雙巧手似乎擺弄得了針線,卻通不了琴弦,學(xué)了兩三個月,也就是普普通通,凡人之能而已。 不過,他實在是個心狠之人,一遍彈不好,就彈十遍,十遍彈不好,就彈百遍,誓要弄會為止,寧愿將十指彈得血跡斑斑,也要換北天君一句“還不錯”,換師姐一句驚呼和心疼。 北天君有時候都詫異于阿水的執(zhí)著,看他的眼神略帶感慨。 其實在北天君看來,天賦這種東西玄妙得很,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有的人得上天垂青,一出現(xiàn)就是驚世之才,不必多少領(lǐng)悟,一點就透,一動手就是別人十年、百年功力,旁人付出百倍千倍努力也未必追得上。 這并不公平,但世道就是如此,天賦與運氣,皆因人而異。拼命刻苦一定程度上能夠彌補,但代價極大,也未必能夠如愿以償。 若水師弟當(dāng)真是對琴情有獨鐘、是個非琴不可的琴癡倒也罷了,那北天君也愿意隨了他這一片癡心。 但現(xiàn)在的情況看,水師弟自己也未必喜歡琴,只是因為緣杏對公子羽懷著幾分崇拜,他也跟羽師兄較勁罷了,以北天君的眼光看,不值得。 不過,北天君素來不愿打擊弟子們的積極性,尤其是阿水這種纖細敏感的性子,也就沒有直白點破,只是簡單提點了幾句,就由著他嘗試,該教便教。 水師弟的日程被填得極滿,每日都忙得暈頭轉(zhuǎn)向。 緣杏看他這般,倒是十分擔(dān)心:“師弟,你不要將自己逼得太緊了,我不用你總是費心照顧、費心給我做點心的,還有修煉也是,仙界的歲月那么長,不必急于一時,多多嘗試也很好?!?/br> 水師弟愁眉:“可是羽師兄前進得太快了,他本來已經(jīng)在我前面,再不奮起直追,會被落得更遠?!?/br> 緣杏說:“你有你好的地方,不必總是執(zhí)著于羽師兄呀……” 這話緣杏勸過好多次了,但水師弟總是沉默不語,好似效果不大,讓緣杏總覺得一顆心高懸著,對水師弟放心不下。 不過,也不只是水師弟,緣杏最近自己也狀態(tài)不佳。 不知為何,她近日小腹隱隱作痛,還常冒虛汗。 這種情況以前從未有過。 但緣杏自幼身體不好,奇奇怪怪的狀態(tài)多了去了,但自從南海醫(yī)仙為她診治、給她開了藥,又守到萬年樹花開以后,緣杏不舒服的情況已經(jīng)好了許多,很久沒有這樣虛弱過了。 這種疼是一陣一陣的,有時疼很久,有時過一會兒又好些,因為也不算太難受,緣杏不想讓其他人擔(dān)心,便沒有聲張,只是自己更加注意平時服藥和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