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消失
秦辰軒右腳猛地踩下剎車,急剎在路邊,后邊沒有系安全帶的孫嘉君因為慣性,整個身子卡在了前面兩個座椅的中間。 也幸好有座椅擋著,不然準(zhǔn)得飛到前邊的擋風(fēng)玻璃上去不可。 她又痛又氣又怕,不可思議地看著故意為之的男人,抓住座椅邊緣,穩(wěn)住身形后說道:“辰軒哥,我只是說說而已,又不一定是真的,你干嘛這么大反應(yīng)?還是說你其實早就懷疑……” “閉嘴!”秦辰軒怒不可遏,忽而想到什么似的,眸子微微瞇起,依稀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怎么知道靳暉受傷是為了救寶兒?” 聞言,孫嘉君心里‘咯噔’一下,臉色變了變,腦筋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情急之下把事情往秦晨雨身上推,“是晨雨告訴我的?!?/br> 誰料秦辰軒卻不大相信,立刻就拿出手機打給秦晨雨求證。 孫嘉君心虛,一把搶過他的手機,還未開始‘懺悔’就先哭了起來,她告訴秦辰軒,在自殺以前,她派人查過唐寶兒,為的是想和他在一起。 當(dāng)秦辰軒問她,昨天唐寶兒睡得那么沉,以及自己今天睡了一整天跟有沒有關(guān)系時,孫嘉君豎起兩根手指頭發(fā)誓,說若是做過那件事,便不得好死。 若不是抵賴不了的事,她怎么可能傻乎乎主動承認(rèn)? 秦辰軒當(dāng)然也知道這一點,強壓下怒火,沒有再追問,只是語重心長地警告道:“我希望你看在叔叔阿姨的份上,不要再做任何害人傷己的事,否則別怪我不看在嘉華的面上,為難于你!” 唐寶兒收到秦辰軒的短信,說靳暉在停車場受了傷,立刻叫上杜歡歡一起出去,最后在一輛面包車的右邊找到了靳暉。 他坐在地上,后背靠著輪胎,臉色蒼白,額頭上覆著一層薄薄的冷汗,嘴角堆積著被人打了的淤青,左手無力垂在身側(cè),看著像是斷了。 “靳暉,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杜歡歡一看到他那副慘樣嚇得門神無主,飛快跑過去卻不敢隨意碰他,聲音染了哭腔,“你除了手,還有哪兒受傷了?” 唐寶兒先是一怔,隨即想到了秦辰軒,心尖猛然一顫,可還是不愿意相信,過去出聲問道:“是他干的?”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車上?!苯鶗煷瓜卵燮ぃ荛_與她對視的目光。 還有什么比打架輸了,還自己不小心把手撞脫臼了更丟人的事么? 他多么希望自己撞成這樣的說法可信度能再高一點。 看到靳暉心虛的樣子,唐寶兒雖然剛剛就猜到了,可還是被震驚到了,“他怎么能對一個病人下得去手!” 秦辰軒并不是個趁人之危、欺負(fù)弱小的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們到底在說誰?。俊倍艢g歡聽得一頭霧水,不由得急眼了,“你們就別打啞謎了行不好?” “秦辰軒?!碧茖殐簬е鴑ongnong的怒氣吐出這三個字,氣憤之下還是沒有失去冷靜,立刻拿出電話讓骨科的護士推擔(dān)架出來接人。 好在靳暉的手只是脫臼,接上去就沒什么大礙了,經(jīng)過拍片檢查,在復(fù)原的肋骨也沒有出現(xiàn)移位等大問題,疼痛是因為用力過度扯到了傷口。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靳暉終于回到病房。杜歡歡出去買吃的了,唐寶兒留下照顧。 靜默了一會兒,靳暉開口打破沉默,“寶兒,秦辰軒和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唐寶兒嘆了一口氣,坐到床前的椅子上,雙手交叉握緊,將秦辰軒與孫嘉君、以及孫家的事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靳暉聽了也深感無奈的,一邊是為秦辰軒死去的孫嘉華,一邊是自己的妻子,確實左右為難。 但是,那也不是秦辰軒一直向著孫嘉君,而忽視唐寶兒感受的理由。 靳暉臉色忽然浮起薄怒,“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為什么非得把人弄到家里住,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提他了。”唐寶兒吸吸鼻子,吐出一口濁氣,凝視著他的眼神變得十分嚴(yán)肅,“如果你不想我天天活在自責(zé)內(nèi)疚中,如果你也想早點好起來,答應(yīng)我,不要再為我干這種傻事了,行嗎?” 靳暉這回沒有回避,坦然與之對視,眸色深邃了幾分,亦是同樣的認(rèn)真,“我恐怕不能答應(yīng)你,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除非你每天都過得很幸福?!?/br> “……” 唐寶兒被他眼中的認(rèn)真和決然怔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半晌,她硬著頭皮將窗戶紙捅破,“靳暉,我知道你喜歡我,很早就察覺到了,只是害怕說出來會尷尬,才一直假裝不知道,我今天之所以說破,是希望你不要對我這么好,我是有丈夫和孩子的人,給不了你想要的回報?!?/br> 靳暉盯了她半晌,嘴角微微勾起,是笑,卻又不像,直看得人心里發(fā)酸。 就在唐寶兒別過臉,不忍心再看時,聽到他說:“沒錯,我從高中時就暗戀你了,我以前總是捉弄你,其實都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后來我留級、學(xué)醫(yī),也是因為你?!?/br> 唐寶兒心情復(fù)雜,因此硬生生地以那樣別扭的姿勢站著。 之前王帥告訴她,靳暉收藏著她一氣之下剪掉的長發(fā),她就隱約猜到了,只是今日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被震撼到了。 怪不得,那么不愛學(xué)習(xí)的人,突然就想通了,留級復(fù)讀考上醫(yī)科大,那一年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想到這兒,唐寶兒的心情有些沉重,更加不曉得說什么了。 安慰?他應(yīng)該不需要。 抱歉?那是他自己的決定,而且自己以前壓根不知道。 一片靜默中,靳暉又道:“雖然我的改變是因為你,可是在我心里,這些都跟你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