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負(fù)了霍容修的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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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親口承認(rèn),白宇也并不太相信似的,問我:“你要去哪里?” 我不信任白宇,抿著唇,保持沉默。 他笑了笑,說:“今天我只能送你到這里,后會有期了?!?/br> “…后會有期?!?/br> 大概,也沒有機(jī)會再見了吧。 白宇對霍容修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往前走了幾米遠(yuǎn),不知小聲說著什么。 我靠著馬路欄桿,任憑黑暗將我吞噬,夜風(fēng)吹來,拂過臉頰,我仿佛能感覺到沈少航就在身邊。 我閉著眼,努力去想他的樣子,不知為何,卻總是模糊的。 “海棠,上車吧。” 霍容修的聲音將我從迷思中拽回,我睜開眼睛,回到現(xiàn)實(shí),才清晰的認(rèn)識到,沈少航不在了。 白宇朝我揮手作別,他上了車,調(diào)頭又回了海城。 我看了眼回海城的路,這是我第二次離開海城,曾經(jīng),我以為自己不會再回來,那這次呢? 我斂了情緒,拉開車門上車。 剩下的路,一路暢行,為了節(jié)約時間,也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霍容修除了在路邊歇息幾分鐘緩緩,我們一直都在趕路。 當(dāng)初我花了兩天時間到了清水庵,這一次,霍容修只用了一天一夜,我們在第二天下午到了清水庵的山腳下。 車子已經(jīng)不能開上山,只得徒步。 車子里東西太多,霍容修找了兩個當(dāng)?shù)氐拇迕駧兔Π嵘仙健?/br> 這里的人還不知道我是通緝犯,山里信息落后,留在村里的基本都是老人跟小孩,也不關(guān)注外界信息。 上山的路不好走,我的體力也跟不上,走到一半,我實(shí)在走不動了,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眺望遠(yuǎn)方,太陽正下山,對面的山都被染紅了,格外壯觀美麗。 這是在城市里看不到的景色。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曾經(jīng)我跟他在山頂看過很多次日出日落,看過春暖花開,也看過大雪紛飛?!?/br> 霍容修在我腳邊蹲下來,我的話于他而言,是剜心的,可他卻還安慰我:“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或許有一天,會有那么一個人繼續(xù)陪你看日出日落,看春暖花開,看大雪紛飛,陪你做一切一切?!?/br> 我望著霍容修,可是那個人卻都不是沈少航啊。 愛上一個人很難,再愛上一個人,難上加難。 我抬頭看了眼山頂,心里就像是抹了黃蓮:“或許這才是我的歸宿?!?/br> 他在我身邊半蹲下來:“上來吧,剩下的路,我背你?!?/br> 看著霍容修寬厚的背,我不禁想起沈少航多次背我的情景。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蔽移鹕恚е览^續(xù)前行。 霍容修在身后站了一會兒,緊跟著上來。 雖然山里比城市里涼快,可到底是九月,依然炎熱,走完這一段山路,早已經(jīng)汗流浹背。 我回的不是清水庵,而是直接去了山頂,那里才是我的心對他開始打開的地方。 路過清水庵時,我在清水庵門前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前站了許久,沈少航曾說,枯木逢春,這棵樹還真的活了。 到山頂時,天已經(jīng)要黑了。 老婆婆坐在院子里,手里拿著一把扇子小憩。 聽見腳步聲,老婆婆幽幽地睜開眼睛,她眼睛已經(jīng)有點(diǎn)看不太清楚了,霍容修走在我面前,老婆婆瞇著眼睛打量霍容修,忽然手里的扇子因激動而掉在地上,老婆婆顫巍巍的站起來,渾濁的眼里含著淚,她想摸摸霍容修,卻好似在怕什么,嘴里自言自語地說:“你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br> 老婆婆這話可不是對我說的,她之前并沒有見過霍容修,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跟霍容修面面相覷,我走上前:“老婆婆,還記得我嗎?我是海棠,這位是我的朋友?!?/br> 老婆婆又看了看霍容修,似乎有些失望,然后又看了我好一會兒,似乎才想起我是誰:“海棠啊,你怎么來了,之前跟你一起的小伙子呢?” 提到沈少航,心再次狠狠抽痛。 “他在另一個地方等著我,這次沒有跟著來?!蔽艺f:“老婆婆,我能在這里跟你住一段時間嗎?” 老婆婆看了眼地上的大包小包,拉著我的手說:“你能來陪婆婆住,婆婆高興還來不及,快進(jìn)屋坐?!?/br> 幫忙拿東西的村民在領(lǐng)了錢之后就走了,霍容修把東西都搬進(jìn)屋里,他打量了一下屋子,見他皺眉,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里條件簡陋,比不上城市里的繁華。 “我已經(jīng)到了,你還是走吧,再耽擱,怕是真要連累你了,可可在家里,我也擔(dān)心,只有你回去,我才放心?!蔽艺f:“你回去后就移民吧,把可可也帶上?!?/br> 霍容修本來是要移民的,因?yàn)槲遥驳R了移民。 此時我真的希望他帶著可可去加|拿大,別再回來了。 霍容修好似沒聽見我的話,幫忙整理行李:“山上夜里可能會涼,我買了有薄被,夜里記得拿出來蓋上,換洗的衣服我都給你疊在一起,還有一些孕婦營養(yǎng)品,你也記得按時吃,等吃完了,我再給你送過來?!?/br> 第一次發(fā)現(xiàn)霍容修這么嘮叨,事無巨細(xì)地交代我怎么照顧好自己。 他將床鋪好,營養(yǎng)品都擺在一起,時間匆促,他也只買了幾套換洗的衣服,全都掛了起來,內(nèi)衣內(nèi)褲也都折疊好。 我看著他為我忙前忙后,心里就跟打翻了調(diào)料瓶,各種滋味。 等他忙好這些,他蹲在我腳邊,握著我的手說:“好好照顧自己,過段時間我再過來?!?/br> 霍容修非走不可,太多人盯著他了,若是再耽擱,我的行蹤就會暴露。 當(dāng)晚他就下山了,走的時候把手機(jī)留給我,讓我有事聯(lián)系他。 我與老婆婆站在院子里目送著霍容修離開,其實(shí),能遇上他們,不該是后悔,而是幸運(yùn)。 我眺望著遠(yuǎn)方,依然放不下親手殺了沈少航這件事。 只需要再等我八個月,再等等。 霍容修走后,我換了一套衣服去做晚飯,老婆婆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做好飯去叫她,她忽然說:“他其實(shí)已經(jīng)死了,不會再回來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