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沈佳妮給霍容修生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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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劉惠英一直在手術室門口沒有離開,沈振威幾次勸劉惠英回去休息,若是沈少航有什么情況,他會立刻通知她。 劉惠英堅決不離開。 沈振威又來勸我:“那個,你要不要去休息?” 沈振威不認識我,不知道我是誰。 我搖頭:“我想等他出來?!?/br> 長達八個小時的手術,等手術室門推開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劉惠英著急起身,卻因為坐太久了,又處在焦急擔憂中,一起身,身子一晃,險些栽倒,我挨著近,立即扶住了她。 劉惠英看了我一眼,走向醫(yī)生,她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了:“醫(yī)生,我的兒子怎么樣了?” 醫(yī)生搖頭:“情況不容樂觀,能不能醒過來,只能靠他自己了?!?/br> 就算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依然承受不住這樣的結果。 我無法想象沈少航不能醒來會是怎樣的情形。 劉惠英腳下一軟,幾乎站不住。 沈振威將她摟在一旁坐著休息,劉惠英一直不停地抹淚,沈少航被推進重癥監(jiān)護室,我只能那么匆匆看他一眼。 那個在山上一直逗我笑的沈少航,他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 我后悔為什么要沈少航去買什么蛋糕,如果他不去,也不會出事。 我掩住嘴,無聲哭泣。 那時我真覺得自己就是災星,在我身邊的每個人都會受到傷害。 沈少航在重癥室里,不能探視。 我暫時也回不去清水庵,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只是我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再回到海城。 而回到這里,哪怕是過了大半年,沉痛的記憶依然會像潮水涌來,對女兒的思念也在心底泛濫。 我忍不住去霍家看可可,正好碰上趙亞茹送可可去上學,我急忙躲在了一旁的樹后。 其實我早該想到,趙亞茹根本就沒有瘋,只不過那時霍容修跟霍建剛為了不讓我追究做出的戲碼而已。 趙亞茹幫可可提著小書包,替可可開車門,從細節(jié)處,可以看得出她很疼可可。 她能為了霍厲延的去世恨不得殺了我,對于自己兒子留下的唯一血脈,自然是寵愛。 時隔大半年再次見到女兒,我再也壓制不在心里的想念,我正要過去見女兒,卻見到霍容修從里面走出來,看到霍容修,原來我沉寂的這大半年根本只是自欺欺人,我依然感到四肢冰冷,忍不住顫栗,恨意與恐懼并沒有從心底抹去。 在霍容修目光看過來時,我急忙蹲下去,蹲在灌木叢后。 而這時,可可稚嫩的聲音傳來:“爸爸,你送我去上學嗎?” 可可的聲音徹底將我封鎖的心門打開,那些我曾加了幾把枷鎖的心門,被關在心底的思念沖了出來,眼眶一酸,頓時淚如雨下。 “可可?!蔽抑桓以谛睦镞@樣喊她,就算我再想她,也只能躲著。 我給不了她這樣的生活,我不配做可可的母親。 透過灌木叢縫隙,我看著霍容修將可可從車里抱下來,疼愛的親了一下可可的臉蛋。 趙亞茹說:“你去忙公司的事,我送可可去上學?!?/br> “還是我送吧,今天不忙,順路送可可去學校,下午放學,你再去接?!被羧菪逈]把可可交給趙亞茹,他將可可抱到副駕駛上坐著,打算自己送。 就在霍容修關上車門,準備繞到主駕駛時,趙亞茹將他拉到一邊,說:“你什么時候把佳妮娶回來,她都在外面把孩子都生了,你還不給人家一個交代?!?/br> 我以為自己聽到沈佳妮給霍容修生了孩子,我不會有感覺,可是為什么心會痛? 在對霍容修的恨意下,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藏著什么。 霍容修眉頭一皺,說出來的話十分無情:“孩子是她自己要生的,與我何干?” 趙亞茹氣得打了他一下,大概是顧忌可可還在車里,還是克制著情緒,說:“你這說的什么話,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令海棠呢,我可跟你說,你不許再跟她有來往,她連一個孩子都保不住,有什么資格做我霍家的兒媳婦?!?/br> 霍容修嗤笑了一聲:“別忘了,車里坐著的是你孫女,而她就是海棠生的,我跟海棠沒有離婚,她就還是霍家的兒媳婦。” “那是你弟……”趙亞茹的話戛然而止,頓了頓又說:“我也懶得再說你,還算令海棠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沒臉再待著,自己離開,你也自己好生想想,佳妮的女兒馬上就滿月了,你必須得給人家一個交代?!?/br> 我知道趙亞茹后面沒說完的話是什么,可可是我跟霍厲延的孩子,與霍容修半分關系都沒有。 沈佳妮生的才是霍容修的孩子,他確實該選擇沈佳妮。 至于那一張結婚證,霍容修想要再娶,就算我不出面跟他離婚,他也是有辦法托關系跟我離婚。 趙亞茹丟下這話轉身進屋了,霍容修在車子旁邊站了一會兒,可可探出頭叫他:“爸爸快點,我要遲到了?!?/br> “好,爸爸馬上送你去學校?!被羧菪迶咳ツ樕侠滟纳裆?,面對可可,換上了慈父的笑容。 見霍容修的車子要開出來了,我趕緊又往后面躲。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可可從我的面前經(jīng)過,大半年了,可可或許已經(jīng)忘記了還有我這個mama。 看,我真是個失敗的母親,不,我根本就不配做母親。 曾經(jīng)我憎惡將我拋棄的母親,怨怪她,如今,我也成了那個我怨怪的人,變成我自己討厭的人。 看著車子遠去,我從樹后出來,抹掉臉上的淚,再次站在了海城的天空下,變成了真正的一無所有。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無處可去。 在街頭晃蕩了許久,我找人借了手機,給蘭馨打了一個電話。 蘭馨當時還在睡覺,接到我的電話,她或許還以為在做夢,在電話里不可置信地問:“你真是我姐?” “我在興樂北路紅葉咖啡館對面,你現(xiàn)在過來一趟吧?!?/br> 一個小時后,蘭馨頭發(fā)都沒有打理,臉也沒有洗,一張素顏,兩只眼睛熬成了大熊貓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她見到我,愣了幾秒,然后抱著我興奮地跳了起來:“姐,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快覺得自己真是無人要的野人了?!?/br>